第19章 金色的牢笼(1/2)

李佑铭离开后的第三天,墨涵在沉默的外壳下,酝酿着一场孤注一掷的爆发。清晨的餐车推进来,银质托盘里摆着香煎鳕鱼和芦笋,佣人刚将餐盘放在茶几上,就见墨涵猛地站起身,径直走向墙角那个青瓷花瓶——瓶身绘着缠枝莲纹,是李佑铭上周刚从拍卖会拍下的古董,据说价值七位数。

“墨先生,您……”佣人惊呼着上前阻拦,却已来不及。墨涵双手抱住花瓶脖颈,用尽全身力气朝大理石地面砸去。“砰”的一声巨响,青瓷瞬间碎裂,锋利的瓷片飞溅开来,有的擦过他的手腕,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他弯腰抓起最大的一块碎片,锋利的边缘抵住自己的手腕内侧,眼神里是破釜沉舟的决绝:“去叫李佑铭来见我,否则我现在就死在这里。”

佣人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甚至没多看那堆瓷片一眼,只是躬身行了一礼:“请您稍候,我这就去通报铭哥。”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传达一件寻常事,转身离开时,脚步都没有丝毫停顿。墨涵握着瓷片的手微微发抖,手腕内侧传来冰凉的刺痛——他本以为会换来惊慌失措的劝阻,却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淡漠,仿佛早已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

不到五分钟,走廊里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医疗器械碰撞的轻响。李佑铭走在最前面,依旧是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后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提着银色的医疗箱,身形高大得像两座铁塔。他走进房间,目光扫过地上的瓷片碎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视线最终落在墨涵握着重片的手上,眼底只有冰冷的漠然。

“放下。”李佑铭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像在命令一件物品。墨涵将瓷片又往手腕上抵了抵,刺痛加剧,一丝鲜血顺着瓷片边缘滑落,滴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暗红。“我要见我爸妈,我要离开这里!”他的声音带着嘶哑的嘶吼,这是被囚禁以来,他第一次如此激烈地表达诉求,“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李佑铭嗤笑一声,朝身后的医生抬了抬下巴。两个医生立刻上前,动作迅速而专业,一人扣住墨涵的手腕,另一人按住他的肩膀。墨涵拼命挣扎,可他的力气在训练有素的医生面前不堪一击,手腕被轻易掰开,瓷片“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还想反抗,却被医生死死按在沙发上,手臂被拧到背后,动弹不得。

“轻点,别弄伤他。”李佑铭靠在沙发扶手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医生处理墨涵手腕上的伤口。酒精消毒的刺痛让墨涵痛哼出声,他转头瞪着李佑铭,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李佑铭,你这个疯子!非法拘禁是犯罪,你会遭报应的!”

“犯罪?”李佑铭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在这里,我就是规矩。”他站起身,走到墨涵面前,弯腰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手指划过医生刚包扎好的纱布,语气冷得像冰,“下次想死,记得选对地方。”他用指尖虚点了点墨涵脖颈侧面的位置,“大动脉在这里,割这里才快,省得浪费我时间。”

墨涵的身体猛地一僵,挣扎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李佑铭的指尖还停留在他的脖颈上,带着冰凉的触感,却让他浑身发烫。“或者,你可以试试看。”李佑铭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致命的威胁,“是你死得快,还是你父母在老家出意外出得快。比如……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或者家里的煤气泄漏,你说,警察会不会查得出来?”

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将墨涵所有的愤怒和决绝都浇得烟消云散。他看着李佑铭冰冷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玩笑的意味,只有笃定的残忍。他想起母亲鬓角的白发,想起父亲蹒跚的脚步,想起他们接到录取通知书时欣慰的笑容——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却不能拿父母的安危冒险。李佑铭精准地捏住了他的死穴,让他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医生处理完伤口,收拾好医疗箱,躬身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地上的瓷片还没被清理,暗红的血迹在地毯上格外刺眼。李佑铭松开捏着墨涵下巴的手,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手指,仿佛刚才触碰的是什么脏东西:“别再做这种无聊的事。好好活着,对我们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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