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议事抉择，资源消化（1/2）

胡记皮货店的灯火在夜色中熄灭，屯内的喧嚣渐渐沉寂。山寨的核心层却无暇休息，议事堂侧厅内，烛火通明，李晏、墨尘、萧影、周铁柱、石勇五人再次聚首。桌上摊开着胡三的画押供词、截获的两封密信译文以及那枚冰冷的狼首铜牌。空气凝重，带着审讯后特有的肃杀余味。

“都清楚了。”李晏指尖点着供词上关于郡守张文远的部分，声音冷冽，“张文远，弃城之心已决，退路直指洛阳王世充。胡三，不过是他敛财铺路的爪牙之一。”他目光转向墨尘，“先生，依你之见，对此人，当如何处置？”

墨尘捻须沉吟，缓缓道：“寨主，张文远此人，庸碌怯战，已不足为虑。其南逃之举，于我寨而言，短期看，郡城权力真空，周边压力骤减，未必是坏事。然，其若成功投靠王世充，必将我寨虚实告知，恐为日后引来东边之患。故，对其，不宜强阻，但需严控。”

“严控？”石勇浓眉一扬，“难不成还派人护送他南下？”

墨尘微微一笑：“非也。其一，可将胡三部分供词，尤其是其与郡丞勾结、贪墨军资、意图弃城的罪证，抄录一份，匿名送至郡丞案头。 此乃敲山震虎。郡丞得知张文远欲弃他而逃，自身难保，必然恐慌内斗，无力也无意再窥伺我寨。此为一石二鸟，既警告郡城宵小，亦加速其内部瓦解。”

李晏颔首：“可。铁柱，此事由你外务堂去办，要做得干净，像是由郡城内部人泄露出去一般。”

“明白！”周铁柱凛然应诺。

“其二，”墨尘继续道，“需加强对郡城动向，尤其是张文远及其家眷行踪的严密监控。 知其何时走，如何走。必要时……”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或可‘助’他一臂之力，让其‘顺利’南逃，亦可将一些我们想让王世充知道的消息，‘借’他之口传递过去。”

萧影清冷的声音接口道：“此事，影部可安排人手，混入流民或商队，密切监视郡守府一举一动。”

李晏点头：“可。影儿，此事交由你，我要知道他动身的准确时辰和路线。”

墨尘捻须沉吟片刻，继续道：“至于其三，便是如何处置这胡三。此人虽是小人，但熟知各方关节，尤其与北边‘狼骑’有所勾连。杀之易如反掌，然……”他目光扫过李晏，“若能掌控得当，或可化为一柄能刺向敌营的‘双面刃’。只是此刃锋利，亦易伤己，如何握持，还需寨主定夺。”

李晏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萧影和周铁柱，沉声道：“先生所言，正合我意。胡三此人，贪生怕死，唯利是图，正是做这‘双面刃’的材料。尤其是北边‘狼骑’这条线，我们人生地不熟，急需一个能引路的‘舌头’。” 他拿起那枚狼首铜牌，语气转冷，“然，此等反复小人，用之必须如臂使指，绝不能有丝毫脱缰之险。影儿，铁柱，你二人以为如何？”

周铁柱有些犹豫：“寨主，胡三这等反复小人，能靠得住吗？万一他阳奉阴违，反而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