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诠释阴阳（1/2）

昏暗的地下实密室，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查克拉。

三盏油灯在房间三角幽幽燃着，投出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那不是三个人的影子，而是六种相互蚕食又相互滋养的能量轮廓。

鸣人盘膝坐在正中央的阵眼，金色查克拉不受控地从毛孔溢出，在头顶聚成一小片灼热的光云。

汗水还没滑到下巴就被蒸发成白汽。

“太满了。”

大蛇丸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他倚着墙壁，竖瞳里映着鸣人周身躁动的光：“阳遁不是燃烧生命，是赋予生命形态...你现在像一团失控的野火。”

宇智波光静静坐在鸣人对面，她的存在感稀薄如晨雾。

漆黑的长发垂在地上，发梢竟生出细小的、半透明的花朵，又在眨眼间枯萎成灰。

“阴遁也不是单纯的虚无。”

她抬起眼，右眼的万花筒缓缓转动。

“是让‘存在’得以被认知的镜面。”

鸣人猛地睁眼，金芒炸裂。

“赋予生命就是创造！就像这样——”

他双手合十，掌心涌出的阳遁查克拉在地面汇聚爬升，凝成一株稚嫩的树苗。叶片舒展，脉络清晰。

但只维持了三秒。

树苗从顶端开始崩解，不是枯萎，而是像被橡皮擦去的铅笔画，从存在这个概念层面被抹除。

宇智波光的左眼不知何时已变成万花筒，漆黑的纹路在眸中旋成深渊。

“你给了它‘生’...”光的声音很轻：“却没有给它‘死’。没有终结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完整的幻影。”

鸣人怔怔看着空无一物的地面，额头的青筋跳动。

九尾在他体内咆哮，震得培养罐里的液体泛起涟漪。

“精彩。”

大蛇丸抚掌走来，长长的影子将两人都笼罩进去：“现在，换一个角度。”

他咬破手指，通灵出两枚古老的卷轴。

卷轴自行展开，露出中央的太极图——但这条阴阳鱼是活的，黑白两色在羊皮纸上游动、互相吞噬又吐出。

“阴阳不是对立，是呼吸。”

大蛇丸的指尖点在阳鱼的白眼上：“鸣人，用你的查克拉注入这里。”

金黄的查克拉如溪流注入，阳鱼猛地膨胀，几乎要撑破卷轴边界。

“光小姐，请注满阴鱼的黑眼。”

漆黑的瞳力渗入羊皮纸，阴鱼开始旋转坍缩，形成一个吸收一切光的黑洞。

太极图剧烈颤抖，边缘开始崩裂。

大蛇丸却笑了：“继续，不要停。”

鸣人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被疯狂抽取，但更可怕的是另一种吸力——来自对面那个黑洞的、对“存在”本身的饥渴。

他的记忆开始晃动，童年的影像模糊又清晰......

“不行！”他想要切断联系。

“停下就前功尽弃。”大蛇丸的声音冰冷如手术刀：“光小姐，你看见什么？”

宇智波光的脸颊滑下血泪。

在她的视界里，鸣人的阳遁不再是一团模糊的光，而是具象成无数画面：

一乐拉面蒸腾的热气，鸣人无数次被欺负、无数次独自一人的身影，伊鲁卡抚摸他头顶时掌心的温度......

这些碎片，正被她的阴遁黑洞吞噬、解析、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