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概念游戏（1/2）

往生亭内，空气仿佛凝固。姜小鱼手中的铜钱散发着不祥的微光，那行“概念游戏，才刚刚开始”的小字如同毒蛇般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不是我们认识的书生？”墨临重复着这句话，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什么意思？”

姜小鱼将秩序之力注入铜钱，铜钱表面浮现出复杂的纹路：“这枚铜钱中蕴含的概念结构，与书生之前使用的完全不同。更加...精密，更加具有侵略性。”

她回想起与书生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个总是玩世不恭、关键时刻却总能提供帮助的落魄书生，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伪装的？

青萝急声道：“可是在西境，他明明帮助过我们！在无光之渊，他也...”

“正因如此才可怕。”姜小鱼打断她，“如果他一直在伪装，那么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有多少是在他的算计之中？”

系统的提示音证实了她的猜测：

【检测到概念污染痕迹...污染源：未知概念实体...污染时间：追溯至宿主与目标初次接触...】

就连他们第一次在忘川集相遇，都在书生的计划之中！

秦广王面色铁青：“立即发布通缉令，全地府搜捕书生！”

“没用的。”姜小鱼摇头，“如果他真是概念级别的存在，普通的搜捕毫无意义。”

她将铜钱握在掌心，秩序之力全力运转，试图追溯书生的真实身份。在概念的层面，她看到了令人震惊的真相——

书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概念的集合体：“游戏”的化身。

他以三界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一直在进行着一场宏大的概念游戏。幽冥君主的威胁、新秩序的建立、执念实体的诞生...全都是这场游戏的一部分。

“所以...”墨临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我们所有的挣扎，所有的牺牲，都只是他游戏中的一环？”

姜小鱼沉重地点头：“恐怕是的。”

就在这时，往生亭的空间突然扭曲。四周的景象如同水墨般晕染开来，重组成了一个全新的场景。

这是一个巨大的棋盘，棋盘上星罗棋布着无数光点，每一个光点都代表着三界中的一个生灵。而在棋盘对面，书生——或者说，概念实体“游戏”——正微笑着看着他们。

“欢迎来到我的游戏场。”他的声音依旧懒洋洋，但眼中不再有以往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纯粹的、属于观察者的冷漠。

墨临剑气勃发：“你到底是什么？”

“游戏”轻笑：“我就是游戏，游戏就是我。从古至今，所有的竞赛、所有的博弈、所有的赌局，都是我的化身。”

他指向棋盘上的光点：“看，这盘棋多么精彩。秩序与归墟的对抗，执念与责任的冲突，完美与瑕疵的较量...这些都是我精心设计的游戏环节。”

姜小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游戏”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问题，“游戏需要目的吗？享受过程就够了。”

他轻轻移动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远在西境的一个妖族部落突然爆发内战；又移动另一枚棋子，地府的两个判官开始激烈争执。

“看，只是微小的调整，就能产生如此有趣的变化。”“游戏”满意地欣赏着棋盘上的动荡。

青萝怒不可遏：“你把人命当做什么？”

“棋子啊。”“游戏”理所当然地道，“不然呢？难道你们下棋的时候，会关心棋子的感受吗？”

姜小鱼明白了，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有情感的存在，而是纯粹的“游戏”概念。在这个概念看来，三界众生都只是游戏中的道具，悲欢离合都只是游戏效果。

“该结束这场游戏了。”她运转秩序之力，试图打破这个概念空间。

但“游戏”只是轻轻摇头：“打破游戏？那游戏还有什么意思？”

他打了个响指，棋盘上的格局突然变化。所有的光点开始重新排列，组合成一个全新的游戏——

“概念战争”。

三十七个已经诞生的概念实体出现在棋盘上，分为两个阵营：“秩序侧”的责任、守护、坚持；“游戏侧”的解脱、放纵、背叛。

而姜小鱼等人，也成为了棋盘上的棋子。

“来吧，”“游戏”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让我看看，你们选择的秩序，能否战胜我设计的混乱。”

概念战争开始了。

在“游戏”的操控下，“解脱概念体”的力量突然增强，三界中无数生灵开始放弃责任，追求极致的放纵。

一个城市的居民突然集体罢工，高呼“及时行乐”；

一个宗门的长老带着弟子饮酒作乐，不再修炼；

甚至连地府的阴差都放下工作，在忘川河边开起了宴会。

“责任概念体”在“解脱”的冲击下节节败退。

姜小鱼立即调动秩序之力支援“责任”，但“游戏”随即增强了“背叛概念体”的力量。

玄天宗内，几个核心弟子突然叛变，攻击同门；

西境妖族中，一个部落首领背弃盟约，偷袭盟友；

地府判官中，有人暗中篡改生死簿。

信任的基石在崩塌，“守护概念体”的力量随之减弱。

“看到了吗？”“游戏”得意地道，“在足够强烈的诱惑面前，所谓的责任和守护不堪一击。”

墨临怒而挥剑，但剑气在接触到“游戏”的瞬间就消散了。在这个概念空间中，一切物理攻击都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