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魂兮归来（2/2）

“找到你了。”

时空乱流突然凝固，幽冥君主的身影在虚空中凝聚。与之前不同，这次的祂更加凝实，几乎与真人无异。

“不愧是秩序的眷顾者，竟能寻到时之缝隙。”幽冥君主俯视着墨临，如同看着掌中玩物，“但到此为止了。”

归墟之力爆发，凝固的时空开始崩塌。墨临感到自己的存在正在被抹除，连秩序之力都难以抵抗。

“这次，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幽冥君主伸手抓向那团光芒，“秩序的碎片，归我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团光芒突然大盛。姜小鱼的身影在光芒中凝聚，虽然虚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错了。”她的声音清澈而坚定，“我一直都在。”

秩序之力以她为中心扩散，原本崩塌的时空重新稳定。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些散落在时空乱流中的秩序碎片纷纷向她汇聚，让她的魂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

“不可能！”幽冥君主首次露出惊容，“你明明已经...”

“秩序不灭，只会转移。”姜小鱼接续了墨临未说完的话，“你利用归墟污染秩序，却不知秩序也在利用你完成升华。”

她伸出手，秩序之力化作无数丝线，缠绕住幽冥君主：“感谢你，让我明白了秩序的真谛。”

幽冥君主疯狂挣扎，但秩序丝线越收越紧。在凄厉的嘶吼中，祂的身影逐渐消散，最终化作一缕黑烟，被秩序之力彻底净化。

时空乱流恢复了平静。

姜小鱼的魂体飘落到墨临面前，露出熟悉的笑容：“好久不见。”

墨临怔怔地看着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不认识我了？”姜小鱼歪着头，“还是我变好看了？”

这一刻，墨临终于确定，真的是她回来了。

“你的记忆...”他迟疑道。

“全都回来了。”姜小鱼点头，“在秩序碎片重聚的瞬间，所有的记忆都恢复了。”

她看着四周的时空乱流，感慨道：“说起来，还要谢谢幽冥君主。若不是祂的归墟之力刺激，我也无法完成秩序的升华。”

墨临这才注意到，她魂体内的秩序之力与之前截然不同。不再是简单的暗金与乳白交织，而是呈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色彩，仿佛包含了世间所有的颜色，又仿佛透明无色。

“这是...”

“真正的秩序之力。”姜小鱼解释道，“超越创造与毁灭，凌驾于时空之上。”

她伸出手，轻轻一点。时空乱流如同温顺的宠物般分开，显出一条通往现实的道路。

“走吧，”她握住墨临的手，“该回去了。”

...

当时之镜的涟漪再次平静，两人的身影已出现在白泽祠中。

朔光看着完全复苏的姜小鱼，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多谢。”姜小鱼向朔光行礼，“若非曦族相助，我无法完成最后的升华。”

朔光慌忙还礼：“不敢当，这是姑祖的安排。”

离开北境前，姜小鱼在白泽祠前驻足良久。

“白泽看到的，或许不只是我的复活。”她轻声道。

墨临看向她：“什么意思？”

姜小鱼摇头：“还不确定。但直觉告诉我，幽冥君主的威胁并未完全解除。”

她望向南方：“我们先回玄天宗，有些事需要确认。”

...

玄天宗山门前，云瑶早已等候多时。

“师兄！姜姑娘！”她欣喜地迎上前，将归墟珠交还给墨临，“你们终于回来了！”

姜小鱼接过归墟珠，仔细观察着其中的平衡：“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云瑶笑道：“不辛苦，只要姜姑娘安然归来就好。”

回到听雪阁，姜小鱼立即闭关。三日后，她出关时，手中多了一面全新的镜子。

“这是用归墟珠和秩序之力炼制的‘平衡之镜’。”她向墨临展示道，“可以监控三界的秩序与归墟的平衡。”

镜中映出的不是影像，而是无数光点和暗斑。光点代表秩序节点，暗斑代表归墟污染。

令人不安的是，暗斑的数量远超预期，几乎遍布三界各个角落。

“幽冥君主...不止一个分身？”墨临凝重道。

姜小鱼点头：“看来，我们之前的对手，都只是祂的分身之一。真正的本体，至今仍未现身。”

她指向镜中最黑暗的一个区域：“而那里，可能是祂真正的藏身之处。”

墨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瞳孔猛然收缩。

那个地方，他再熟悉不过——

“无光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