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寂寞难耐(1/2)
周萧景近来一心扑在周记的生意上,竟至无暇旁顾。这般光景,让金凤凰心中积怨日深,只觉周萧景是刻意冷落自己母子二人。
这日,周萧景又如往常般出门,唯独不同的是,他并未像往日那般提前告知金凤凰行程。
彼时,金凤凰正在前院廊下吩咐下人打理杂务,抬眼望见周萧景带着阿阑急匆匆往院中的马车走去,便知他又要出门。
“老爷!”金凤凰脱口唤道,脚下已然快步追了上去。
周萧景闻声驻足,见金凤凰近前,才淡淡开口:“夫人,我有要事需往丰县一趟,若顺遂,三日后便归。山庄诸事,有劳夫人了。”
话音未落,不待金凤凰应答,周萧景便转身快步走向马车,踩着阿阑搭好的马凳躬身进了车厢。
阿阑随即扬鞭驱马,马车轱辘滚滚,转眼便驶出了山庄大门。
金凤凰僵立在原地,一股浓烈的失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竟悄然滋生出一丝恨意来。
她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凄楚与怨怼:“我嫁与你,难道就当真只图这周家山庄主母的名分与富足?除了这些冰冷的虚名浮利,你竟什么都给不了我,什么都给不了……”眼底深处,一抹彻骨的寒意悄然掠过。
周承安一日大似一日,眉目愈发俊秀,粉雕玉琢的模样惹人怜爱。
墨玉守在摇篮边,满脸艳羡地奉承主子:“小少爷眉眼愈发周正了,瞧这神态,竟与老爷有七分相似,将来定是貌胜潘安、才压宋玉的人物!”
“呵。”金凤凰倚在软榻上,手中绞着一方绣帕,闻言轻笑出声,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之色。
她垂眸望向摇篮中安睡的幼子,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阮文昌那清朗挺拔的身影,意有所指:“我的安儿,更像我蔡家男儿的风骨。想当年,先父便是方圆百里闻名的美男子,不仅容貌出众,更有一身磊落气度,不比寻常俗子。”
墨玉何等机灵,立刻顺着话头接道:“呀!奴婢愚钝,竟没想起这层!都说‘外甥像外公,福气享不尽’,难怪小少爷生得这般英气逼人,将来必定前程似锦!”
虽有幼子相伴,可已尝过男女之欢的金凤凰,夜深人静时,漫漫长夜便只剩孤灯相伴。
窗外风声呜咽,屋内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股莫名的孤寂便疯涌而至,从金凤凰的四肢百骸钻透心底,挠得她坐立难安。
她多想有个知心人在旁,能拥她入怀,用温热的手掌抚过她的发顶,用温言软语熨帖她心底的褶皱,将那日渐深刻的寂寞一点点揉碎、抚平。
每每这时,金凤凰便想到表弟阮文昌来——他看向自己时眼底的灼热,言谈间的温柔缱绻,还有那份恰到好处的懂得,都曾让金凤凰心头微动。
可理智总能及时拉回金凤凰的神思:她是周家山庄的主母,是周萧景明媒正娶的夫人,若不小心坏了自己的名节,累及幼子,更可能引火烧身,落得万劫不复的境地。
金凤凰拼命压抑着心底的悸动,在理智的束缚下,金凤凰不肯将自己贸然置入险地。
然暗夜之中,欲火如藤蔓般疯长,缠绕着孤寂的心,一点点啃噬着金凤凰的理智。
有时她会对着铜镜发呆,看着镜中女子眼角眉梢的落寞,只觉那份克制如刀割般难受;有时恍惚间似听见了阮文昌的声音,指尖便会不自觉地收紧,心头既有隐秘的期待,又有慌乱的惶恐。
理智与欲望在她心中反复拉扯,如同两股力量在角力。她既贪恋那份欢愉与慰藉,又畏惧禁忌之门后的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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