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哑道姑出手(1/2)
在阿阑急切的引领下,哑道姑径直走到床前,指尖搭上周萧景的腕脉。她清瘦的手指刚一触到周萧景那滚烫的肌肤,便被一股狂暴的内力弹开,指节瞬间泛红。
哑道姑神色未变,反手从竹篮里取出银针,屈指一弹,三根银针如银线般精准刺入周萧景头顶的百会穴、胸前的膻中穴,以及手腕的内关穴。
银针入穴的瞬间,周萧景喉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体内乱窜的内力竟稍稍滞涩。
哑道姑示意阿阑将周萧景扶起,盘脚坐在床榻上。哑道姑随即跨步上榻,在周萧景的身后盘膝坐下,提起双掌覆在周萧景的背心上,掌心瞬间泛起淡淡的白光。
阿阑看得清楚,那白光刚一触到周萧景的衣衫,便顺着衣料渗入,周萧景紧绷的身体竟缓缓松弛下来,泛青的面色也慢慢透出一丝血色。
半个时辰过去,哑道姑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素色道袍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
忽然,周萧景猛地咳嗽一声,一口黑血吐在床单上,腕间的青筋终于平复,内力也渐渐隐入体内。
哑道姑收回双掌,指尖微微颤抖,扶着床沿缓缓下了床,从竹篮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褐色的药丸,示意阿阑给周萧景喂下。
做完这一切,哑道姑转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西斜的日头,抬手按了按眉心,脸色苍白。
阿阑喂周萧景服下药丸,见老爷呼吸渐稳,终于松了口气。他转身看向哑道姑,正要跪下道谢,却见她身子一晃,抬手捂住唇,指缝间渗出一丝血迹。
“前辈!”阿阑惊得上前一步,却被哑道姑抬手拦住。她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用炭笔在上面写道:“他需静养三日,每日辰时服一粒药丸,三日后内力自稳。”
写完,哑道姑将纸递给阿阑,又指了指竹篮里的瓷瓶,随后便提着竹篮,脚步略显虚浮地往门外走。
阿阑看着哑道姑清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再低头看向纸上娟秀的字迹,想起郎中说的“哑道姑只医穷苦百姓”,眼眶竟有些发热。阿阑摸出怀中所有的银两,快步追出去,却早已不见哑道姑的踪影,唯有院外的风,还带着一丝薄荷的清苦气息。
三日后,周萧景缓缓睁开眼,窗外的阳光落在脸上,暖得让人发困。周萧景刚要抬手,便触到枕边一个瓷瓶,瓶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忧思伤气,内力易乱;心无挂碍,方得安澜。”
“阿阑!”周萧景轻唤。
衣不解带的阿阑,正抱臂在胸靠在床边的椅背上浅寐,听老爷唤自己,阿阑猛地惊醒,手肘撞到案几上的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阿阑揉了揉酸涩的眼,见周萧景睁着眼望过来,忙扑到床边:“老爷!您终于醒了!”
周萧景的声音还带着初愈的沙哑,目光落在枕边的瓷瓶与纸条上,指尖轻轻拂过“心无挂碍,方得安澜”八个字,问:“我睡了多久了?”
阿阑难过地回道:“老爷,您昏迷了三日三夜……”
“昏迷?怎会?”周萧景已记不起来,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全是过世的前辈故人,有师父冥灵老鬼、父亲钱忠、周鸿泰、母亲秦湘云和小姨秦湘朵,还有周吴氏和师兄易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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