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借刀杀人(1/2)
与此同时,黎山谷的废弃土地庙内,蛛网蒙尘的石柱上,王老虎被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手腕脚踝处已勒出红痕。
王老虎并未昏迷,只是昨夜被绑时遭人点了睡穴。此刻头垂在胸口,嘴角还挂着涎水,正呼呼大睡,连庙外风吹动破窗纸的哗啦声,都未能将他惊醒。
庙角积着半尺厚的枯叶,角落里蜷缩着两个面黄肌瘦的汉子。其中一人盯着王老虎的睡相,压低声音骂道:“这狗东西睡得倒香,忘了去年冬天是怎么把周木匠一家逼得跳井的?”
另一人攥着腰间的柴刀,眼底腾着怒火,却又强压着:“等他那好姐夫带着银子来,便是他为周木匠偿命的时候。”
破庙外,晨露渐渐打湿了地面,远处已传来隐约的马蹄声。两个汉子对视一眼,迅速隐入了庙后浓密的灌木丛中。
马蹄声渐近,高禄安带着侍卫踏入土地庙,一眼就看见绑在石柱上昏睡的王老虎,高禄安挥了挥手,只留两个心腹侍卫,其余侍卫守在庙门外。
“世邦,醒醒吧。”高禄安用靴尖踢了踢王老虎的腿,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王老虎被踢得闷哼一声,睡穴的效力渐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高禄安站在面前,惺忪的睡眼瞬间迸出求生的光,塞着粗布的囗里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高禄安刚想伸手去拿开塞在王老虎嘴里的粗布,目光却扫过他鼓囊囊的前胸衣襟,想也没想,随即一把扯开王老虎的衣襟。
一本线装账簿从王老虎的怀里“啪嗒”掉落在地上,封皮上书“高禄安贪墨明细”六个字,在晨光里刺得高禄安双目生疼,心里狂骇不已。
高禄安迅速弯腰捡起账簿,指尖飞快地翻阅。
账簿上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蓝宁三年收盐商贿赂五千两;蓝宁四年包庇赌坊分利八千两;甚至连去年王老虎烧棚屋时,高禄安收了王老虎一万两封口费的事,都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末尾还按了王老虎的私印。
看着账簿上一笔笔凿凿可辨的贪墨明细,高禄安的脸瞬间煞白如死灰,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素来只当王老虎是个只会逞蛮力的草包,却没料到这蠢货竟暗中留了这么一手——是早有防备,还是想留待日后挟制自己?
“好,好得很。”高禄安冷笑出声,目光如刀般剜着眼神慌乱、急欲辩解的王老虎,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眼眶来。
王老虎见高禄安面色狰狞得如同恶鬼,顿时吓得浑身筛糠般发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眼泪鼻涕混着涎水顺着嘴里的布团往下淌,一双眼死死盯着高禄安,眼里满是乞命的哀求。
高禄安却懒得再看王老虎,铁青着脸冲身后的心腹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会意,立刻抽出腰间短刀,刀刃在晨光里划过一道刀光,快得只听的“噗嗤”一声,鲜血便泼溅在了积灰的地面上。
王老虎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两下,随即软了下去,眼睛圆睁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杀了王老虎,高禄安反而平静下来。令心腹侍卫将王老虎的尸身从庙后窗拖出,扔去乱葬岗。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亲手点燃了庙角的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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