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敲诈勒索(1/2)
金凤凰抬头看去,见金县令捏在指尖上的花瓣,不假思索地应声:“此是醉春香的花瓣,山庄暖房就有栽种。大人去了暖房?”话毕,金凤凰眼带疑惑地将目光移到金县令的脸上。
“呵!”金予本冷笑一声,将举在指尖的花瓣拍在案桌上,语带斥责:“周大奶奶,山庄的暖房可是人人能入内?”
“不,暖房除了民妇与民妇的老爷,山庄下人一律不可进入。”金凤凰回道,仍不解地望着面色严肃的金县令,欲在他的神色中一窥究竟。
金予本听金凤凰这应答,似愈发的笃定,扯起一边嘴角,讥讽一笑:“如此,请周大奶奶解释一下,这片醉春香花瓣怎会落在银库中?莫不是今夜帮派劫银之事是你或周老爷自演的一出好戏?”
“冤枉啊,大人……”金予本话音未落,金凤凰便双膝一软瘫跪于地,哀声道:“银库中的贡银,可是要送入朝廷国库的。就算我周家山庄有天大的胆子,也断不敢行这般诛九族的事。”
金凤凰的身子又开始颤抖起来,喘了口气,继续呈冤:“何况,我周家山庄虽是平常人家,也着实不缺银子用度,犯不着自盗自家银库二千余两贡银。请大人明鉴!”金凤凰跪伏在地,喉中哽咽。
“此花瓣在银库的地上拾到,又做何解释?”金予本不给金凤凰思索的机会,连声发问。
“大人,民妇喜此花,山庄暖房内种了几棵。民妇素日会在袖中揣上一朵增香,恐行走时掉落了几片花瓣,被风吹进了银库,也未必不可。”
“哦?如此巧合,风就将此鲜少外现的醉春香花瓣吹进了银库?周大奶奶,这解释未免有些牵强了吧?”金予本沉着脸,紧盯着伏地瑟瑟发抖的金凤凰。
“大人,或许是下人鞋底沾了这花瓣,带进了银库。也或许是今夜那些劫银歹人的鞋底,带入了醉春香花瓣。大人明察,民妇断不会盗自家区区二千两银子。”金凤凰没有抬头,眼梢处却泛起了寒意,脑里极速思索着花瓣的来历。
金予本沉吟片刻,放缓语调:“起来回话。”
金凤凰却不肯起身,依然跪伏在地,音带哭腔:“大人若不还民妇清白,民妇便不敢起身!”金凤凰的哭声陡然拔高。
“这醉春香花瓣纵有千般可疑,也不能凭一片花瓣便定我周家的罪啊!银库有三重铜锁,钥匙分别由管家、账房与老爷亲自保管,民妇连银库门都未曾单独开过,怎会有机会自盗?”金凤凰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喉间的呜咽化作急促的辩解。
“大人可去查!昨夜戌时后民妇便在卧房刺绣,丫鬟冷香与暖香一直守在门外,她们能为民妇作证!若大人仍不信,民妇愿以周家百年基业起誓,若有半句虚言,甘受凌迟之刑!”说罢,金凤凰又重重叩首,额头磕在冰冷的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见周家山庄大奶奶这般的哀声自辩,金予本眼底闪过一丝算计,随即软下语气,温言道:“本官自是相信周大奶奶的。只是,这醉春香的花瓣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四面封闭的银库中,着实让本官为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