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角色前瞻:镇渊无限夫长 · 稷丰(2/2)
稷丰将弟弟们和青霖的互动看在眼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抬头望向星空,那里有无尽的征伐与守护,但在此刻,这片他亲手缔造的稻海之下,只有一份属于“家”的宁静与温暖。
夜色渐深,青霖的投影因为能量维持问题,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哥哥,大哥,三哥,我该回去了。”青霖有些不舍地说。
“路上小心。”玄骸轻声嘱咐。
“小霖,好好修行。”稷丰慈祥地笑道。
烬骸再次生硬地点了点头:“…嗯。”
青霖的投影最终消散在星光下。
玄骸和烬骸也向稷丰告辞。
“大哥,我们走了。”
“嗯,常来。”稷丰站在田埂上,如同一位送别游子的老农,挥了挥手。
看着两位弟弟的身影消失在空间通道中,稷丰转身,走向他那冒着微弱火星的灶膛,准备收拾碗筷。万古稷仓重归寂静,唯有稻浪声声,诉说着永恒与新生。而对这三位立于力量顶端的无限夫长而言,这样平凡而温暖的相聚,便是漫长征途中,最珍贵的慰藉。
日常故事 · 稷丰(卷一:晨光与耕作)
第一缕天光
万古稷仓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日出,天际永远弥漫着由虚数能量与生命精华交织成的柔和金辉。但稷丰的生物钟,比任何计时器都精准。
在第一缕天光穿透薄雾,洒在沉甸甸的稻穗上时,他已赤足立于田埂之上。
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饱含的谷物芬芳与泥土气息涌入肺腑,这是他无数纪元来从未厌倦的味道。他微微闭目,感受着脚下大地的脉动,以及整片稻海与他血脉相连的共鸣。每一株稻谷的生长、抽穗、灌浆,都在他感知中清晰如掌纹。
“嗯…东三区,土力稍弱,需补‘黑渊腐殖土’三厘。西七区,稻象虫滋生,午后需以‘寂灭雷音’驱之。”他低声自语,声音浑厚而平静,如同在对老友诉说。
这便是他一天的开始,非是检阅军队,而是巡视他的“疆土”——这片由他亲手从绝地中培育出的无尽粮仓。
“施肥”的学问
巡视完毕,稷丰来到一片新开辟的“试验田”。这里的土壤颜色深黑,隐隐散发着不同属性的能量波动。他手中提着一个看似普通的木桶,桶内并非寻常肥料,而是高度提纯、无害化处理后的“强敌本源精华”。
他舀起一勺闪烁着星辉的粘稠液体,小心地浇灌在一株看似羸弱的禾苗根部。
“此乃‘星海巨兽’之心核所化,性烈,但富含星辰精粹,于汝等淬炼茎秆,大有裨益。”他对着禾苗轻声解释,仿佛在教导稚子。
那禾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立起来,叶片上泛起一层微弱的星芒。
接着,他又取出一撮如同冰晶般的粉末,撒在另一片区域。
“此为‘霜寒界主’之残魂所凝,性寒,可助尔等抵御心火,清明灵智。”
每一位被他彻底终结的强敌,其最本源的力量都会被他的噬鳞之力吞噬、炼化、提纯,最终化为滋养这片田地的特殊“肥料”。在他看来,这并非亵渎,而是轮回——入侵者化为守护者的资粮,暴戾的力量转化为孕育生命的温暖。
“夫长。”一名轮值到此的噬渊铁骑士兵,恭敬地递上一份报告,“‘熔火地狱’的残军已被烬骸大人肃清,其世界核心已按您的要求,封存送至工坊。”
稷丰接过报告,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嗯,熔火核心,性暴烈,需以‘玄阴重水’中和三月,方可施用。通知工坊,小心处理。”
“是!”
士兵领命而去,眼中满是敬畏。他亲眼见过,这位平日里和蔼如老农的夫长,是如何将那些足以焚毁星辰的狂暴能量,一点点驯服成温顺的养料。
日常故事 · 稷丰(卷二:食事与烟火)
人间至味
日上三竿,稷丰会回到他那间位于稻海中央的、毫不起眼的茅屋。屋内陈设极其简单,一床,一桌,一灶,以及堆满了各种种子和土壤样本的架子。
他最珍视的,是厨房里那口巨大的、用星辰核心残片打造的铁锅,以及角落那个散发着微弱时间波动的米缸——里面存放着他亲手栽种、脱壳的万古稷米。
生火,淘米,注入清泉。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他不用任何超凡力量加速,只是静静地守着灶台,看着米粒在沸水中翻滚,蒸汽携带着浓郁的米香弥漫开来。
“火候,是食物的灵魂。”他曾对好奇的玄骸说,“急不得,也慢不得。如同修行,张弛有度。”
饭熟,他盛出满满一大碗。米粒饱满晶莹,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晕。他不需要任何菜肴,只是就着一小碟自己腌制的、脆嫩的灵蕨,便能吃得津津有味。
“夫长,圣庭供奉的‘龙肝凤髓’、‘星辰玉露’,您为何…” 新来的侍卫曾忍不住询问。
稷丰扒完最后一口饭,满足地叹了口气,指着碗中:“此物,吸天地精华,承雨露恩泽,经春生夏长,方得此一粒。其中蕴含的‘道’,岂是那些徒具其形的珍馐可比?”
他看向无边的稻海,眼神悠远:“能吃饱饭,便是世间最大的安稳与幸福。守护这份安稳,便是吾等存在之意义。”
不速之客与“茶”
这一日,稷丰正在品鉴新收的麦子,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改良之策。忽然,他心有所感,抬头望向天际。
一道撕裂空间的狂暴气息由远及近,暗红色的秽火几乎要点燃稻浪。烬骸那高大的身影轰然落地,战甲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硝烟味。
“大哥!我回来了!那群不长眼的虚空掠食者,已尽数化为飞灰!” 烬骸声如洪钟,震得茅屋簌簌作响。
稷丰眉头舒展,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归来便好。只是下次,收敛些气息,莫要惊了庄稼。”他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坐。”
烬骸大大咧咧地坐下,厚重的铠甲与石凳摩擦出刺耳的声音。稷丰则转身,从屋后一株奇特的、叶片上跳跃着细微电弧的茶树上,采下几片叶子,以自身温和的虚数能量冲泡,递了过去。
“尝尝,新培育的‘雷音静心茶’,可平复你体内躁动的秽火。”
烬骸接过,一饮而尽,随即龇牙咧嘴:“啧,淡出鸟来!不如我的‘深渊烈酒’痛快!”
稷丰摇头轻笑:“牛嚼牡丹。”却也由他。
过了一会儿,空间再次泛起涟漪,玄骸的身影在阴阳二气中悄然浮现。他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对着稷丰微微颔首:“大哥。”
“来了?坐。”稷丰又泡了一杯茶,这次用的是蕴含着生机的白花晨露。
玄骸优雅坐下,细细品茗,赞道:“茶汤清冽,回甘悠长,内含生机道韵,大哥的种植之道,已近乎于‘道’。”
烬骸在一旁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三位镇渊无限夫长,便在这稻香与茶韵之中,暂时放下了毁灭与征伐,如同寻常人家的兄弟,分享着各自的见闻与感悟。稷丰很少说话,多是倾听,偶尔点拨一二,却总能直指要害。在烬骸与玄骸心中,这位大哥,便是他们永恒的基石与方向。
日常故事 · 稷丰(卷三:传承与守护)
“老农”的教导
稷丰并非一味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对于圣庭派来轮训的、或是他看得顺眼的好苗子,他从不吝啬指点。
这一日,他便在指导一名以防御见长的年轻将领。
“你的‘不动壁垒’,形已具,神未至。”稷丰看着对方施展完护身战技,平静地点评。
年轻将领有些不服:“夫长,我的壁垒已能抵挡星系级冲击!”
稷丰没有反驳,只是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稻秆。
“来,攻我。”
年轻将领犹豫了一下,旋即凝聚全身力量,一拳轰出,足以崩碎山岳。
稷丰只是将稻秆轻轻一递,点在他的手腕某处。年轻将领只觉得一股奇异的力量透入,整条手臂瞬间酸麻,凝聚的力量顷刻溃散。
“这…这是什么技巧?!”他惊骇道。
“不是技巧。”稷丰放下稻秆,“是‘理’。知其力之所聚,亦知其力之所散。守,非是硬抗,而是引导、是化解。如同治水,堵不如疏。”
他指着无边的稻海:“你看这稻,风来时,它弯腰,而非硬顶,故能存。雨打时,它叶垂,承其重,故能长。守护之道,亦在其中。”
年轻将领若有所思,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他这才明白,为何这位夫长被称为“最深不见底”。
跨越敌我的“友谊”
在稷仓的边界,有一处奇特的石亭。亭中常备清茶与简单的棋具。
这一日,亭中来了两位“客人”。一位是周身笼罩在扭曲光影中的虚空大君,另一位是散发着森然寒意的亡灵主宰。他们都曾是稷丰的劲敌,麾下军团在边界与圣庭厮杀无数岁月。
然而此刻,他们却与稷丰相对而坐,品着茶,下着一种以星辰为子的古老棋局。
“老农,你这‘寂灭星砂’泡的茶,味道还是这么…独特。”虚空大君的声音如同无数空间的低语。
“总好过你那能腐蚀灵魂的‘虚空凝露’。”亡灵主宰冷冰冰地回应。
稷丰呵呵一笑,落下一子:“胜负已分。”
两位强者看着棋盘,沉默片刻。虚空大君叹道:“你的棋,还是这么…厚重,无懈可击。”
“非是棋厚,是心定。”稷丰为二人续上茶,“争斗无休,然天地大道,有生有灭,亦有共存。边界之争,是职责。此亭之会,是私谊。”
他们因战争而相识,因对彼此力量与人格的认可而化敌为“友”。在这方石亭之内,没有圣庭与异族,只有三个探寻大道、偶尔也会感到孤独的求索者。他们会交流对不同力量体系的理解,甚至会请稷丰品鉴他们带来的、各自世界的“特产”。
“尝尝这个,‘永霜冰莲’的花蜜,对稳定你那躁动的弟子(指烬骸)的心境或有帮助。”亡灵主宰推过一个冰玉小瓶。
稷丰接过,认真道谢。这种超越阵营的、基于纯粹力量尊重与个人认同的“友谊”,是稷丰漫长岁月中,为数不多的、值得珍视的温暖。
日常故事 · 稷丰(卷四:归处与轮回)
暗室与思念
在茅屋的地下,有一间小小的、只有稷丰自己能进入的暗室。
室内没有珍宝,只有一排排架子上,摆放着无数留影晶石。每一块晶石,都记录着一位曾与他并肩作战、最终却陨落在无尽征途中的战友的面容与名字。
有些晶石已经无比古老,光芒黯淡。他会定期用自身的力量温养它们,确保那些面容不会随着时光而模糊。
没有哀伤,没有泪水,只有深沉的静默。他会站在那里,一站便是数个时辰,仿佛在与老友们进行无声的交流。
“老伙计,又来看你们了。”他有时会低声开口,“圣庭安好,稷仓无恙…你们守护的一切,都还在。”
这是他背负的重量,也是他力量的源泉之一。守护,不仅仅是为了活着的人,也是为了那些逝去的、将信念托付给他的英魂。
最终的“肥料”
夜深人静,稷丰会独自一人,来到稻海最深处的一片净土。这里的土壤呈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充满生命力的暗金色。
他盘膝坐下,并非修炼,而是缓缓引导自身的一部分生命本源与修为,注入这片土壤之中。
他的气息会因此微微衰弱一丝,虽然对于他深不见底的实力而言微不足道,但长年累月,亦是巨大的付出。
“取之于土,归之于土。”他轻声道,“吾以敌酋为肥,滋养此界。亦当以己身反馈,方合天道循环。”
这是他对自己“吞噬”行为的平衡,也是他对自己“守稷”职责的终极诠释。他不仅是吞噬者,守护者,最终,他也愿意成为这片土地的一部分,完成生命的轮回。
当第一缕天光再次降临,稷丰会睁开眼,气息已恢复圆满。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目光再次变得温和而坚定,走向他那无边无际的、需要他继续耕耘与守护的万古稷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