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角色前瞻:镇渊无限夫长 · 玄骸(2/2)
每一件物品旁,都有一张小小的便签,以他铁画银钩却又带着一丝温柔的字迹,记录着物品的来历、那个世界或文明的特点,以及他当时的些许感悟。这些,都是他准备带给妹妹的“礼物”。他相信,见识宇宙的广袤与多元,无论是其瑰丽还是其残酷,对她理解“平衡”之道都有裨益。
而书桌上的信件,则是他与妹妹定期联络的凭证。使用的是只有他们兄妹二人能完全解读的、混合了龙族秘文与阴阳符码的文字。
妹妹的信件内容通常是日常琐碎:修行上的困惑、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人或事、对某个星象的新理解、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思念——“哥哥,今日庭院的九色莲开了,你若在,便能一同品茗赏花了。”字里行间,透着全然的依赖与亲昵。
玄骸的回信则要简洁许多,但每一封都极其认真。
“修行之惑,已阅。谨记‘过刚易折,过柔则靡’,阴阳相济,方是正道。附上一缕‘清心雷纹’,可助你宁神。”
“你提及的星象偏移,我于‘寂灭星域’亦有观测。此乃大宇宙平衡之微澜,不必忧心。一切有我。”
“礼物已在途中,是一支‘虚空鲸之歌’的结晶。望你喜欢。”
信的末尾,往往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安好,勿念。” 但这四个字,却是他穿梭于无数危险战场时,内心最坚实的锚点。
与烬骸的对练:雷火交织的“交流”
噬渊圣庭深处,专供无限夫长级别使用的“界墟演武场”。这片空间被特殊力场加固,足以承受他们力量的余波。
今日,演武场内,一半是流转不息、暗雷隐现的太极虚域;另一半则是燃烧着永不熄灭的暗红秽火、如同深渊熔炉的烬灭之地。
玄骸与烬骸,两位风格迥异的无限夫长,正相对而立。
“玄骸,你的‘平衡’之道,今日便让吾以绝对的‘毁灭’来称量一番!”烬骸的声音如同砂石摩擦,带着狂放的战意。他背后的虫王翼装已然展开,秽火熊熊燃烧。
玄骸手持已化为双剑形态的「阴阳裂渊镇魂剑」,周身符文碎片缓缓流转,语气依旧平静:“烬骸,你的道,刚猛无俦。然过刚易折,望你谨记。”
“废话少说!战!”
话音未落,烬骸已化作一道暗红残影,【秽火冲拳】带着崩山之势直轰而来!玄骸不闪不避,【镇魂】剑横栏,剑身白光亮起,形成一道柔和却坚韧的光幕。
“轰——!”
拳剑交击,没有金属碰撞声,只有能量狂暴对冲的闷响。秽火与圣光互相侵蚀、湮灭,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能量涟漪,冲击着演武场的壁垒。
“虫群践踏·百裂!”烬骸怒吼,身形爆闪,无数拳影笼罩玄骸。
“万剑雷狱!”玄骸双剑一展,符文碎片瞬间化作雷霆剑狱,与漫天拳影对撞,金铁交鸣与能量爆炸声不绝于耳。雷霆与秽火四处飞溅,将演武场的地面撕扯得斑驳陆离。
战斗迅速升级。烬骸解放翼装,速度暴增,【翼装掠杀】如鬼魅般穿梭,寻找玄骸的破绽。玄骸则以【阴阳遁形】应对,身形在黑白二气中闪烁,每每于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致命扑击,并以双剑还以颜色。
“噬渊锁链!”烬骸在第三阶段使出杀招,暗红锁链试图链接玄骸,分摊伤害。
“阴阳逆转!”玄骸脚下太极图急速旋转,领域力量微幅展开,竟暂时扭曲了锁链的法则,使其无法近身。“你的‘链接’,在我的‘轮转’面前,无效。”
“哼!那就尝尝这个!终焉捕食!”烬骸锁定气息稍有波动的玄骸残影,猛扑而去。
“黑渊噬界!”玄骸瞬间创造一片黑暗力场,迟滞烬骸的动作,同时【诛恶】剑带着吞噬一切的暗雷反手撩出。“白花绽放!”另一侧的【白花】领域已然落下,治愈着刚才高速对抗中产生的细微损耗。
两人的战斗毫无保留,将自身的道路、理念融入每一击。烬骸的攻势如同毁灭的狂潮,一浪高过一浪;而玄骸则似永恒的礁石,以精准的控制与阴阳转换,将狂潮一一化解,并时而迸发出凌厉的反击雷霆。
最终,在一次惊天动地的对撞后,两人各自退开。演武场内一片狼藉,能量乱流尚未平息。
烬骸胸口的铠甲多了一道焦黑的剑痕,喘息粗重,但眼中的战火依旧炽烈。玄骸的臂甲上也有一片被秽火侵蚀的痕迹,气息微乱,面色却依旧平静。
“痛快!”烬骸咧嘴,露出一个堪称狰狞却畅快的笑容,“玄骸,你的乌龟壳,还是那么硬!”
玄骸收起双剑,化为巨剑背于身后,微微颔首:“你的毁灭意志,亦更胜往昔。但,刚不可久。”
“少来说教!”烬骸挥挥手,转身走向演武场出口,“下次,定要轰碎你的破剑!”
玄骸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头,嘴角却似有若无地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这种毫无保留的激烈对练,于他而言,亦是锤炼自身、验证阴阳之道的绝佳途径。他抬手,一缕【白花之息】拂过臂甲上的侵蚀痕迹,将其缓缓修复。
转身,他也离开了演武场,心中已在思考,今日对战中的些许感悟,或许可以在下一次给妹妹的信中,以她能理解的方式提及。毕竟,力量的本质,无论表现为何种形式,最终都需归于对“道”的求索,以及对所珍视之物的守护。
日常故事:
万古稷仓的回响
玄骸的庭院 · 午后
玄骸刚结束与烬骸那场惊天动地的对练,臂甲上的秽火侵蚀痕迹在【白花之息】的滋养下已恢复如初。他并未立刻投入军务,而是回到了他的“黑渊白花之庭”。
庭院内,溪流潺潺,竹叶沙沙。他褪去战甲,换上舒适的素白常服,坐于亭中,面前是一套古朴的茶具,以及一叠刚刚由专用信使送达的、来自妹妹的信件。
他先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然后才小心地解开信件上的符文封印。妹妹那熟悉的、带着些许跳脱灵动的笔迹映入眼帘,字里行间充满了生活气息:
“哥哥,近日修行‘阴阳引雷诀’似有瓶颈,灵力运转至璇玑穴时总觉滞涩…不过别担心,我已经在尝试调整了!另外,我种在窗台的‘星辉兰’终于开花了,花瓣会在夜里发出像你雷光一样漂亮的淡紫色光芒呢!真想让你也看看…最近读到一本关于古星象的游记,里面描述的‘归墟潮汐’现象,总觉得与你曾提过的‘噬渊波动’有相似之处,随信附上我的推演笔记…一切安好,勿念。只是…有些想你了。”
玄骸的嘴角,在不经意间微微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他放下信件,指尖凝聚起一丝极其精纯、温和的阴阳雷霆之力,在虚空中缓缓勾勒出一个复杂的灵力运转模型,正是针对妹妹所遇瓶颈的解决方案。同时,他心念一动,一枚记录着“虚空鲸之歌”结晶的留影石和一包他亲自挑选的、有助于宁神静气的“清心雷纹茶”被符文包裹,准备随回信一同寄出。
他提笔回信,字迹一如既往的简洁而有力:
“瓶颈之事,解法附上,循序渐进,勿要急躁。星辉兰甚好,随信之茶,可于观花时品之。归墟潮汐之论,见解独到,然其中凶险,远超你之想象,勿要亲身探查。一切有我。”
笔锋停顿片刻,他最终还是在那句“一切有我”之后,添上了四个字:“甚是想念。”
稷丰的稻海 · 黄昏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万古稷仓】,又是另一番景象。
夕阳(或者说,这片空间模拟出的黄昏光辉)将无边的稻海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稷丰赤着脚,裤腿挽到膝盖,正站在及膝深的田水里,检查着一片长势稍弱的秧苗。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抚摸婴儿的脸颊。
“土力不足,根系发育稍缓…”他喃喃自语,随即抬手,对着远处茅屋方向虚招。一个装着暗沉色、却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粉末的木罐凌空飞来,稳稳落在他手中。这是他以某种吞噬的“血肉巨藤”本源炼制的特殊肥料,能强力促进根系生长。
他小心翼翼地将粉末均匀撒在秧苗根部,动作专注得如同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大哥!”
一声略带急促的呼唤从田埂上传来。只见烬骸大步走来,身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硝烟味,显然是刚从前线归来。他看着站在泥水里的稷丰,皱了皱眉:“你又捣鼓这些…玄骸那边新到了一批‘虚空暗影兽’的残骸,能量性质极阴,他说你可能用得上,让我带过来。”
稷丰抬起头,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那笑容与他古铜色的皮肤、健硕的身躯奇异地和谐:“有劳三弟。放那边即可。”他指了指田边一处专门堆放“肥料原料”的区域。“虚空暗影兽…性寒而诡,需以‘烈阳精金’的粉末中和月余,方能施用,正好用于培育那批‘暗月幽莲’。”
烬骸依言将封印着残骸能量的晶体放下,看着稷丰满手泥泞,忍不住又道:“大哥,以你之能,一念之间便可让此稻海丰收,何须…”
稷丰直起身,打断了他,目光扫过无边的稻浪:“二弟,力量,非是用于替代过程。播种、耕耘、等待、收获…此中蕴含的‘理’,与战斗、守护,并无二致。你追求极致的毁灭,可知毁灭之后,亦有新生?若不懂生之不易,又如何真正理解死之沉重?”他的话语平静,却带着直指人心的力量。
烬骸沉默了片刻,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他虽不完全认同,但对这位大哥的话,他向来是听得进去的。
此时,空间微漾,玄骸的身影悄然出现。他已处理完信件,换回了那身标志性的黑白常服。
“大哥,三弟。”玄骸微微颔首致意,随即看向稷丰手中的木罐和脚下的秧苗,“又在改良品种?”
稷丰笑道:“不错。此稻若能成,可吸纳虚空能量自肥,于边界哨站种植,可减轻后勤压力。”他看向玄骸,“你来得正好,前日你托人送来的‘混沌元磁矿’残渣,我已初步处理,发现其磁性对调节土壤元素平衡有奇效。”
玄骸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阴阳亦需平衡,土壤亦然。看来我所感不差。”
三位风格迥异的无限夫长,就这样在夕阳下的稻田边相聚。稷丰说着他的耕种与“肥料”学问,玄骸偶尔插入几句关于能量平衡的见解,烬骸虽大多时间抱臂不语,却也在认真听着。没有战场的肃杀,只有一种历经万古的沉淀与平和。
庭院的夜晚 · 兄妹“见面”
夜深,玄骸回到书房。他启动了房间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阵法。阵纹亮起,柔和的光芒在空气中交织,缓缓勾勒出一个模糊的、穿着淡紫色长裙的少女虚影。虽然面容不甚清晰,但那灵动的气质与玄骸有几分相似的轮廓,正是他的妹妹。
这是他们兄妹间一种极其耗费能量、跨越遥远星海的特殊通讯方式,无法频繁使用。
“哥哥!”少女的虚影发出欢快的声音,虽然带着一丝电流的杂音,“收到你的回信和礼物了!那茶好香!还有那个灵力模型,我试了一下,感觉瓶颈松动了呢!”
玄骸看着妹妹的虚影,暗金色的左眼中,那平日里如同深渊漩涡的眸光,此刻化为了难以言喻的温柔。“嗯,循序渐进便好。”他的声音也比平日柔和了许多。
“哥哥,你今天…好像有点累?”少女的感知异常敏锐。
“无妨,方才与烬骸对练了一番。”玄骸轻描淡写。
“啊!就是那个看起来很凶、浑身冒火的叔叔吗?哥哥你没受伤吧?”
“叔叔…”玄骸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他若听得此称呼,怕是又要跳脚。我无事,他亦无恙。”
兄妹二人又聊了些日常琐事,大多是妹妹在说,玄骸在听。他偶尔会简短地回答几句,或给出一些建议。大部分时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妹妹的虚影,仿佛要将这短暂的“相聚”刻入心底。
通讯即将结束时,妹妹的虚影微微晃动,声音也低了一些:“哥哥…你一定要小心。我…我等你回来。”
玄骸沉默了一下,郑重地、几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嗯。安心修行,勿虑其他。”
阵法光芒消散,妹妹的虚影也随之消失。书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窗外庭院中细微的虫鸣。玄骸独自静坐良久,才缓缓起身,走到窗边,望向那片由他亲手布置的、蕴含着无数世界生灭故事的星空。他的目光再次变得深邃而坚定。
守护这片星空下的和平,守护那远方的笑语,这便是他,镇渊无限夫长·玄骸,执掌阴阳雷霆,行走于黑渊与白花之间的意义。而他知道,在这条路上,他并非独行。无论是狂暴如烬骸,还是厚重如稷丰,都是他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这份羁绊,与他对妹妹的守护之心一样,是他无尽征途中,最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