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蛇蜕归墟纪事（其十一：开拓之章）硬抗？投降（1/2）

日常故事：乐子神与存护的注视，以及老狗的末路

就在钻石与塔拉梵·基恩决心硬扛小型终焉之口，双方气势剑拔弩张、能量沸腾到极致之时，两个超然的存在，正以不同的方式“欣赏”着这一幕。

虚空之中，无人察觉的角落，穿着斑斓戏服的 阿哈 笑得几乎要打滚，眼泪（如果星神有的话）都快飙出来了：“乐子！天大的乐子！哈哈哈！在公司老家门口架炮！砂金小子临阵反水！钻石老小子脸都绿了！太有趣了！比阿基维利当年创墙还有趣！哈哈哈哈！”

祂的存在本身就像是在这场严肃的生死对峙中投入了一颗欢愉的炸弹，让整个事件的画风都带上了一丝荒诞的色彩。

而在那无尽遥远的亚空晶壁深处，克里珀 那亘古不变的意志，也如同沉默的山峦般注视着此地。晶壁微微流转，映照着庇尔波因特前发生的一切。对于钻石和塔拉梵的坚守，祂未予评价；对于那威胁存护造物的终焉之口，祂亦未出手干预。仿佛在祂眼中，这也是某种必须经历的“存护”的试炼，或是……对偏离初心的“秩序”的一种冷酷矫正。

第一发！轰——！！！

小型终焉之口喷吐出毁灭的黑暗洪流，并非直接攻击星球，而是如同惩戒般轰向两位令使联手构筑的存护壁垒！

足以抵挡恒星爆发的璀璨护盾，在接触到那吞噬一切的光束时，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仅仅支撑了数秒便轰然爆碎！钻石的身躯光芒一黯，塔拉梵·基恩周身的能量场也剧烈波动。两人虽未后退，但硬接这一击显然并不轻松。

第二发！嗡——！！！

几乎没有间隔，第二道更加粗壮的黑暗光束接踵而至！这一次，两位令使不敢再有丝毫保留，将存护命途的力量催发到极致，周身仿佛化作了两道坚不可摧的晶壁！

轰隆！

光束与晶壁狠狠撞击，逸散的能量撕裂了周围的空间。钻石那完美的晶体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纹，塔拉梵·基恩的嘴角渗出了一缕金色的血液！他们挡下了，但已然受伤！

“疯子！你们这些疯子！”钻石的声音带着震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

第三发！

这一次，小型终焉之口没有再立刻发射。其炮口处的黑暗奇点开始疯狂旋转、膨胀，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嗡鸣！周围的星光都被扭曲吞噬，仿佛一个微型的黑洞正在形成！它在进行过载式蓄力！这一击的威力，将远超之前，足以贯穿星辰，将整个庇尔波因特的核心区域，连同其亿万生灵与千年基业，一同化为宇宙尘埃！

“够了！！”

就在这毁灭即将降临的最后一刻，一个带着疲惫、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声音，响彻了通讯频道。

一道身影，从庇尔波因特最深处的某个戒备森严的堡垒中飞出，穿过公司的层层防御网络，来到了双方对峙的中央。

他穿着星际和平公司高级主管的制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但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阴鸷与一种大势已去的颓然。正是 奥斯瓦尔多·施耐德！

他看了一眼嘴角带血的钻石和塔拉梵，又看了一眼那蓄势待发、足以毁灭一切的炮口，最后目光扫过叛变的砂金、杀气腾腾的波提欧，以及领头的阿基维利和星。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公司不会为了保他而赌上庇尔波因特存续的风险，这两位令使也未必能再扛下下一击。继续躲藏，只会让事态彻底失控。

“住手吧……”奥斯瓦尔多声音干涩，“我……跟你们走。”

他抬起头，看向阿基维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有怨恨，有恐惧，或许还有一丝解脱。

“我跟你们回蛇蜕归墟……接受……审判。”

此言一出，整个星域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终焉之口的过载蓄力缓缓停止，那令人窒息的毁灭波动逐渐消散。

钻石和塔拉梵·基恩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砂金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大仇即将得报的笑容。波提欧握紧了手中的枪，死死盯着奥斯瓦尔多，仿佛要用目光将他千刀万剐。

阿基维利看着主动站出来的奥斯瓦尔多，点了点头：“明智的选择。这样至少，能保留你最后的体面，也能让庇尔波因特免受涂炭。”

他没有给奥斯瓦尔多戴上枷锁，因为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在多位令使和星神的注视下，他已无处可逃。

星穹列车舰队调转方向，将奥斯瓦尔多·施耐德置于舰队中央，如同押送着一名特殊的囚犯，开始缓缓撤离庇尔波因特星域。

来时气势汹汹，去时带着目标的“成果”。这场以小型终焉之口为威胁，以砂金叛变为转折的惊天逼宫，最终以奥斯瓦尔多·施耐德的主动投降而告终。

虚空中的阿哈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啧，这就结束了？还以为能看场大烟花呢……不过也不错，乐子收集够了！” 祂的身影悄然消失。

亚空晶壁深处，克里珀的意志也缓缓收回，那无垠的晶壁重新归于永恒的沉寂。

而在《深夜食堂》，苏尔特洛奇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他挠了挠头，看着窗外归墟的星空，嘀咕道：“咋感觉……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被带回来了？看来俺得准备个结实点的‘特殊食材’处理间了……”

蛇蜕归墟，即将迎来一位身份特殊的“客人”，一场注定将震动宇宙的审判，也即将在这片由多位星神意志交织的土地上，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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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故事：审判前的风暴眼与食堂的“特殊食材”

星穹列车舰队押解着奥斯瓦尔多·施耐德返回蛇蜕归墟的消息，如同超新星爆发般瞬间传遍了这片星神眷顾之地的每一个角落。整个归墟的气氛都变得有些不同以往，好奇、愤怒、期待、审视……各种情绪在空气中交织。

【噬渊圣庭】迅速做出反应，在星港附近划出了一片高度戒严的区域，由精锐的噬渊铁骑和圣庭执法队共同看守，将施耐德暂时羁押在一座特制的、能够隔绝绝大多数能量与通讯的静滞囚笼中。审判的具体形式和日期尚未公布，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将是归墟建立以来，最为瞩目的一场审判。

这股风暴的中心，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深夜食堂》。

食堂依旧是那个喧闹的食堂，但话题几乎全都围绕着那位特殊的囚犯。

“听说了吗？那个奥斯瓦尔多·施耐德，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手底下沾了那么多文明的血！”

“波提欧大佬看见他的时候，眼神吓死人，要不是有人拦着，估计当场就拔枪了。”

“砂金也是狠，直接在公司老家叛变，就为了把他弄出来审判！”

“你们说，会怎么判？直接处决？还是永久封印？”

万敌一边大口啃着新烤的龙肋排，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要俺说，直接剁了喂星兽！干净利落！”

猎人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酒杯，淡淡道：“审判需要程序正义。何况，他身上可能还藏着不少关于公司肮脏交易的秘密。”

连角落里的瑟雷恩，偶尔看向星港方向的眼神，也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苏尔特洛奇 对这些议论听得津津有味，但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他凑到正在帮忙清点食材的 泽洛 旁边，压低声音问道：“喂，泽洛，你说……那家伙好歹也是个厉害角色吧？他要是……嗯，那个了之后，能不能……嗯？”

他搓了搓手指，做了个“你懂的”手势。

泽洛的电子眼平静地闪烁了一下，立刻理解了苏尔特洛奇的意思：“老板，你的意思是，奥斯瓦尔多的身体组织，是否可以作为‘特殊食材’回收利用？”

“对对对！”苏尔特洛奇眼睛放光，“你看啊，能当上公司高管，还是伪令使（虽然不是战斗专长），这身体素质、这能量等级，绝对是顶级食材啊！浪费了多可惜！就算不能吃，拿来泡酒或者当能量催化剂也行啊！”

泽洛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计算各种可能性，然后回答道：“从能量学和生物质利用角度，理论上是可行的。但其涉及伦理、圣庭法规以及潜在的精神污染风险。建议您在审判结果出来前，不要公开讨论此事，并需获得圣庭最高层及受害者家属（如波提欧、砂金等人）的明确许可。”

苏尔特洛奇咂咂嘴：“行吧行吧，规矩俺懂。俺先打个报告上去问问看。”

就在这时，食堂的门被推开，波提欧 和 砂金 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显然刚刚经历了激烈的情绪波动。

波提欧直接走到柜台前，哑声道：“老板，最烈的酒。”

砂金则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有些勉强，只是对走过来的07机械臂随意点了杯饮料。

食堂里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两人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

苏尔特洛奇给波提欧倒了一大杯“寂灭劫炎酒”，又给砂金端去他点的饮料，顺便放了一小碟自己新试做的、用炽盐结晶调味的“安神小饼干”。

“两位，消消气。”苏尔特洛奇难得地用比较温和的语气说道，“人已经抓回来了，跑不了。审判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波提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灼烧着他的喉咙，却似乎无法平息他心中的火焰。他死死握着空酒杯，指节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