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深夜食堂纪事（其五）（2/2）
他甚至尝试用哥伦比娅带来的那种会唱歌的回音贝的汁液去“唤醒”它。
效果有好有坏。有些材料会被排斥，有些则能产生微弱的正面反应。每一次尝试都极其小心，进度缓慢。
但苏尔特洛奇乐此不疲。这前所未有的挑战极大地激发了他的创作欲。
食堂的日常依旧热闹。猎人的新食材、少女的奇妙零食、虚卒们的吵吵嚷嚷、07的高效服务……一切都照旧。
只是食客们都知道，老板在后厨进行着一项伟大的“科学实验”，时不时就能感受到厨房里传出各种奇异的能量波动和苏尔特洛奇兴奋的嘟囔或者失败的咒骂。
终于，在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后，苏尔特洛奇初步确定了一种看似有效的“预处理”方案：以星尘水母的纯净星尘能量为基础，辅以月光星鳍鱼的温和月钜力进行调和，再用劫炎和冰烬之力以特定频率进行极其缓慢的“按摩”和“渗透”。
这个过程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珍稀材料，但那块终末之肉的色泽确实在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像一种“可食用”的东西了？甚至开始散发出一种极其淡雅、却深入灵魂的奇异香气。
“快了……就快了……”苏尔特洛奇看着那块经过初步处理的肉，眼神火热，“等俺把它彻底‘驯服’，第一片‘终末刺身’，俺一定要好好品品！”
而另一边，封印着尼德霍格主体的那口大锅，虽然依旧不时震动，但在苏尔特洛奇和瑟雷恩不断加固下，也还算安稳。泽洛则继续研究着永久处理方案，或者至少，如何能更安全、更高效地从中获取更多“可食用”部分。
《深夜食堂》的日常，就这样与这项终极烹饪挑战交织在一起。每一天都充满了烟火气、冒险味，以及对那至高美味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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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的门再次被推开，风铃（用某种星兽的牙齿做的）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走进来的两位客人风格迥异，却都带着一身的风尘与星海的气息。
一位是穿着巡海游侠制式风衣、腰间挂着奇特枪械、眼神锐利如鹰隼的男子，正是巡海游侠波提欧。另一位则看起来有些落魄潦倒，衣物陈旧，眼神却带着一种玩世不恭和精明的光泽，是乱破，一位在灰色地带游走的情报贩子和宝藏猎人。
“哟，这就是最近传得很火的《深夜食堂》？”波提欧锐利的目光扫过食堂内部，在那些狰狞的战利品装饰和忙碌的枢机-07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落在系着围裙的苏尔特洛奇身上，“老板，听说你这里什么稀奇古怪的食材都收？”
乱破则搓着手，嘿嘿笑着补充道：“而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苏尔特洛奇放下正在处理的辐光鳕鱼，擦了擦手，打量着两人：“俺这儿只收能吃的东西，也只看东西出价。有啥好货？”
波提欧没有废话，直接从随身的空间装备里取出了一个特制的封印容器。容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极其矛盾、却又异常强大的能量波动弥漫开来！
里面是一块大约成年人拳头大小的肉块。这块肉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状态：一半是如同被烈火煅烧过的焦黑色，散发着浓郁的毁灭气息，仿佛还残留着纳努克的怒火；而另一半却呈现出一种过于鲜活、甚至微微蠕动、不断滋生着细小肉芽的丰饶翠绿色，散发着磅礴的生命力！
两种截然相反、本该互相冲突的力量，却在这块肉上达成了一种危险的、极不稳定的平衡。
“【烬灭生芽之肉】，”波提欧言简意赅地介绍道，“一次任务中，撞见一个被【毁灭】星神力量波及、却又意外被【丰饶】力量强行续命的倒霉星球。这是从那星球核心的一头变异星兽体内找到的。这玩意儿能量太怪，我不敢乱碰，听说你这里能处理，就带来了。”
乱破在一旁补充：“波提欧大佬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搞定那头发疯的星兽！这肉绝对够劲！老板你看看能值多少？”
食堂里的熟客们都被这奇特的肉块吸引了目光。猎人凑过来，啧啧称奇：“毁灭与丰饶的结合？这玩意儿吃下去不会原地爆炸吧？”
哥伦比娅也好奇地飘过来，看着那不断在毁灭与新生间挣扎的肉块，轻声道：“啊呀~一块肉~在同时经历着死亡和重生呢~好悲伤~又好奇妙的感觉~”
苏尔特洛奇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这种极端属性冲突又融合的食材，对他来说简直是无上的诱惑！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容器，仔细观察着，甚至动用了一丝劫炎之力去感知。
“唔……毁灭的力量很纯粹，是纳努克的手笔没错……丰饶的力量也很强，但有点……‘过头’了，像是被强行注入的……两种力量在里面打架，但又被某种规则强行捆在了一起……妙啊！真是太妙了！”
他抬头看向波提欧：“好东西！俺要了！你想换点什么？贡献点？还是俺这里的特色菜管饱？”
波提欧想了想：“贡献点吧。我最近需要升级一下装备。”
乱破则眼睛一亮：“老板，能不能也让我们尝尝用这肉做的菜？开开眼界？”
苏尔特洛奇大手一挥：“成！这肉处理起来有讲究，俺得好好琢磨一下。你们今天这顿饭，俺请了！顺便帮俺试试菜！”
他立刻给两人安排了座位，上了几道招牌菜让他们先吃着。
然后，苏尔特洛奇就对着那块【烬灭生芽之肉】陷入了沉思。
“毁灭……丰饶……互相冲突……得找个法子把它们‘调和’了……不能让它俩在锅里打起来……”
他想了想，从冷库里取出一小段【太玄】的至阴脊骨粉末（极寒），又拿出一小勺【王虫】的生命精华（中和），最后忍痛滴了一滴【阴阳龙衍百战酒】（调和）。
他将这些辅料用自身劫炎小心炼化成一种灰蒙蒙的、能量极其平稳的“调和液”。
然后，他取出一小部分【烬灭生芽之肉】，将其放入一个特制的能量炖盅里，倒入“调和液”，盖上盖子。
他没有用猛火，而是将炖盅放在那口封印着尼德霍格的大锅旁边——利用那口锅自然散逸出的、极其微弱的终末混沌气息作为间接热源，进行一种极其缓慢的“煨制”。
这是一种大胆的尝试，利用终末混沌的“归零”特性，来强行平息毁灭与丰饶的冲突！
这个过程很慢。波提欧和乱破已经吃完了好几道菜，好奇地等待着。
终于，过了许久，苏尔特洛奇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炖盅。
没有预想中的能量爆炸。一股难以形容的、醇厚中带着一丝焦香与生机的奇异香气飘散出来。炖盅里的肉块不再是那副矛盾挣扎的模样，而是变成了一种温润的、仿佛经历过无尽轮回的灰褐色，质地看起来酥烂无比。
苏尔特洛奇将其盛出，分成两小碗，递给波提欧和乱破。
“尝尝？【寂灭轮回羹】，俺瞎取的名字。”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紧张又期待地拿起勺子。
肉羹入口的瞬间，两人同时瞪大了眼睛！
没有冲突，没有爆炸！只有一种极其复杂的、层层递进的味道！先是仿佛万物凋零的淡淡焦苦，紧接着是涅盘重生般的极致鲜甜，最后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灵魂平静的醇厚余味！一股温和却庞大的能量在他们体内化开，仿佛经历了一次微小的毁灭与重生循环，之前的些许疲惫和暗伤都仿佛被抚平了！
“厉害！”波提欧忍不住赞叹道，他感觉自己的巡海游侠之力都活跃了几分。
乱破更是吃得涕泪横流（夸张）：“呜呜……太美味了……感觉这辈子值了……”
苏尔特洛奇看着两人的反应，得意地哈哈大笑：“哈哈哈！俺就说没问题！这肉还有不少，够俺研究好几道新菜了！”
他痛快地给波提欧支付了丰厚的贡献点。波提欧满意地离开，而乱破则死皮赖脸地又多要了一小份羹，并表示以后有好东西一定先往这儿送。
《深夜食堂》的菜单上，或许很快又要增添一道充满矛盾与轮回韵味的新菜了。而苏尔特洛奇则再次证明，没有他处理不了的食材，只有他还没想到的烹饪方法！
波提欧对《深夜食堂》的“寂灭轮回羹”印象深刻，加上苏尔特洛奇支付贡献点极为爽快，他决定在归墟升级装备的这段时间里，将这里定为固定食堂。这位巡海游侠很快融入了食堂的氛围，虽然话不多，但锐利的眼神和偶尔对菜品的精准评价，让他很快被熟客们所接纳。
他不仅是食客，有时也会成为“供货商”。巡海游侠穿梭于星海，总会遇到一些奇特的东西。
“老板，试试这个。”某天，波提欧吃完一份劫炎烤排后，从随身行囊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罐扔给苏尔特洛奇，“从一个被恒星风暴席卷的星球上找到的炽盐结晶，调味应该不错。”
苏尔特洛奇打开一看，里面是细碎的、闪烁着微光的红色盐粒，散发着纯净的炽热能量和一种奇异的咸鲜味。他捏起一点尝了尝，眼睛一亮：“好东西！够劲！撒在烤肉上绝了！谢了！”
又有一次，波提欧带来一小瓶虚空暗藻提取液，味道极其鲜美，但带有轻微的神经麻痹效果，被苏尔特洛奇谨慎地用作特定菜品的提鲜剂。
这些来自星海各处的特殊调味料，为《深夜食堂》的菜品增添了不少新奇的风味，也让苏尔特洛奇和波提欧之间建立起一种厨师与美食家之间的默契。
在等待装备升级订单完成期间，波提欧也在归墟各处逛逛。某天，他在生物研究院的公共信息板上，看到了关于“融合战士计划”的部分非保密简介。这个计划旨在将强大的生物部件与尖端科技结合，打造出更强的战士。
波提欧站在信息板前，沉默了很久。他摸了摸自己后颈与机械脊柱连接的部位，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几乎全身都已机械化，这给了他强大的力量和续航，但也似乎到达了某种瓶颈。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萌生。
他没有去找研究院的主管，而是直接找到了正在实验室里忙碌的梅比乌斯。
“博士，”波提欧开门见山，从背后的武器槽中，抽出了一根被能量包裹着的、晶莹剔透、仿佛由纯粹的光化和追猎意念构成的脊骨！这根脊骨一出现，就散发出强烈的巡猎气息，仿佛能自动锁定目标！
“这是我早年狩猎一头【星间追猎者·格里芬】时获得的战利品，它蕴含极强的巡猎法则力量。”波提欧平静地说，“我想请你们，用它替换掉我现在的机械脊柱。钱不是问题。”
梅比乌斯看到这根脊骨，眼镜片后的眼睛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芒：“星间追猎者的脊骨？！完美！太完美了！这种生物几乎就是巡猎命途的化身！它的脊骨是力量核心！融合它，绝对能极大提升你对巡猎力量的亲和与掌控！甚至可能获得一些它的天赋能力！”
她几乎是抢一般接过那根脊骨，爱不释手：“没问题！这个手术我可以做！这将是‘融合战士计划’的一个极佳实践案例！”
波提欧点了点头，似乎觉得等价交换才合适，又从行囊里拿出另一件东西——一根焦黑扭曲、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仿佛有无尽痛苦哀嚎从中传出的肋骨。
“另外，这个也送给研究院了。”波提欧的语气依旧平淡，“从一个被毁灭星神力量彻底湮灭的文明残骸里找到的，应该是某个强大存在被毁灭力量侵蚀后的残留。研究价值或许有，但我用不上。”
梅比乌斯看到这根肋骨，更是倒吸一口凉气：“如此纯粹的毁灭残留物？！天哪！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谢谢！太谢谢了！这份礼物太重了！”
她立刻小心翼翼地将两件东西收好，然后迫不及待地拉着波提欧去进行详细的术前检查和方案制定了。
数日后，一场精密而高风险的手术在研究院的最高规格实验室进行。
梅比乌斯亲自操刀，在泽洛的算力支持和众多先进设备的辅助下，小心翼翼地将波提欧原有的机械脊柱拆除，然后将那根【星间追猎者脊骨】与他的神经系统、能量核心进行无缝连接和融合。
手术过程中，那根脊骨仿佛活了过来一般，散发出强烈的光芒，与波提欧自身的巡猎力量产生共鸣，甚至引动了归墟之中稀薄的【巡猎】命途力量！
手术成功了。
当波提欧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感知变得更加敏锐，仿佛能瞬间洞察周围环境的一切细节，甚至能隐隐感觉到遥远虚空中猎物的气息。他与武器的连接也更加顺畅，巡猎的力量在体内奔流不息，毫无滞涩。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新的脊柱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协调感和力量感。
“感觉……不错。”波提欧评价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满意。
离开研究院后，他径直来到了《深夜食堂》。
苏尔特洛奇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同：“哟？升级完了？气息锋利的跟新磨的刀似的！”
波提欧点点头，难得地多说了几句：“换了一根新‘骨头’。效果很好。”他点了和平时一样的菜，但吃起来感觉更加敏锐，能清晰地感知到食材中蕴含的每一分能量和味道层次。
苏尔特洛奇哈哈一笑：“挺好！看来俺这食堂，不仅能填饱肚子，还能给客人提供升级灵感啊！”
波提欧默默吃着饭，没有否认。或许，在这间神奇的食堂吃饭，目睹苏尔特洛奇处理各种不可思议的食材，本身也给了他一些突破自身瓶颈的启发。
夜的食堂，依旧人来人往。一位完成了自身升级的巡海游侠，静静地享用着他的晚餐，规划着下一次的巡猎旅程。而他所赠送的那根毁灭肋骨，此刻正在研究院的深处，等待着被揭开其中蕴含的秘密。归墟的故事，永远交织着力量、美食与未知。
波提欧完成了他的脊柱升级，气息越发凌厉，如同出鞘的巡猎之刃。但他依旧每日雷打不动地出现在食堂，似乎将这里视为归墟中一个能让他暂时放松的锚点。他带来的那些奇异调味料也渐渐融入了食堂的菜单，比如那炽盐结晶，现在已经成了烤肉区的标配，深受食客欢迎。
食堂的日常依旧喧闹而充满活力。
猎人今天拖来了一头像是巨大海胆和向日葵结合体的生物——【光辉棘刺球】。这东西平时缩起来像个刺球，展开后花瓣般的结构能吸收星光，肉质据说甘甜清脆，富含光能。
“老板！这玩意儿扎手得很！不过里面的肉亮晶晶的，生吃肯定脆甜！”猎人得意地展示着他的新收获。
苏尔特洛奇熟练地戴上厚手套，用特制的工具撬开坚硬的棘刺外壳，露出了里面果然闪烁着微光、晶莹剔透的肉质。“不错！星光刺身或者清炒光棘球！今晚就上！”
哥伦比娅依旧是最忠实的品鉴官。她小口吃着新出的星光刺身，眼睛幸福地眯起：“嗯~脆脆的~甜甜的~像在吃~会发光的星星果冻呢~”
瑟雷恩似乎对猎人顺带采集的一些光辉棘刺球的寄生藤蔓很感兴趣。这些藤蔓蕴含着纯净的光能，晒干研磨后，撒在食物上有一种独特的芬芳和微弱的能量净化效果。他默默地将这个发现记下。
枢机-07的数据库里又增添了新食材【光辉棘刺球】的处理方法，并且它优化了炽盐结晶的撒布算法，使其能更均匀地附着在食物表面，提升口感。
万敌似乎从王虫壳粉饮料的清醒梦中找到了新的灵感，开始尝试将不同饮料混合，试图创造出能带来“史诗级梦境”的全新饮品，结果往往是把自己灌得晕头转向。
就连之前被“鞭蛋汤”吓跑的华元帅，似乎也渐渐从尴尬中恢复，偶尔会派亲信来打包一些常规菜品回去，但本人是再也没敢踏足食堂后院了。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却又充满了生机。
然而，在这平静的日常之下，那口封印着【永寂终末之影 · 尼德霍格】的大锅，以及那块被玄冰和星尘水母酱小心翼翼处理着的“终末之肉”，始终是苏尔特洛奇心头最大的牵挂。
他每天都会花大量时间研究那小块肉的状态，调整“预处理”的方案。进展缓慢，但并非毫无希望。那肉块的色泽越来越温润，散发出的奇异香气也越发稳定，甚至开始隐隐吸引食堂里的一些小生物（比如哥伦比娅带来的会发光的小飞虫）绕着玄冰飞舞。
“快了……就快成了……”苏尔特洛奇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执着的光芒。他有预感，当这块肉彻底处理完成时，将会揭开一个全新的、未知的味觉领域。
这一天，波提欧在吃完饭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柜台前，扔给苏尔特洛奇一个小巧的、类似罗盘一样的金属仪器。
“这是什么？”苏尔特洛奇拿起仪器，发现上面指针在不断微弱转动，指向厨房角落那口大锅的方向。
“一个小玩意，【熵增监测仪】。”波提欧解释道，“能监测一定范围内熵增速率和异常空间衰减。它对你那口锅的反应很强烈。戴着它，如果指针开始疯狂转动或者发出高频警报，意味着里面的东西可能快失控了，最好提前做准备。”
苏尔特洛奇一愣，随即郑重地点点头：“谢了！这玩意儿很有用！”他将监测仪小心地放在靠近锅边的显眼位置。
波提欧点点头，没再多说，压了压巡海游侠的帽檐，转身离开了食堂。他的新脊柱似乎让他感应到了那口锅蕴含的极致危险，这算是他作为熟客的一点心意。
苏尔特洛奇看着波提欧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安静（暂时）的大锅和监测仪，笑了笑。
这就是他的食堂。有来自星海各处的食材，有性格迥异的客人，有日常的喧闹，也有潜藏的危险与挑战。
但无论如何，只要灶火还燃着，只要还有饥肠辘辘的食客推门而入，这里的故事就会继续。
“喂！07！那边的桌子收拾一下！新客人来了！”
“好嘞老板！正在处理中！”
“小夜莺！你的星光甜汤好了！”
“来啦~谢谢老板~”
夜的食堂，灯火温暖，香气袅袅，人声鼎沸。苏尔特洛奇系着围裙，再次挥舞起他的巨斧锅铲，投入了这喧闹而真实的日常之中。
明天的猎人会带来什么？终末之肉何时才能料理完成？波提欧的监测仪会不会响起？这些未知，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而此刻，他只需要专注于眼前滋滋作响的烤肉和食客们满足的笑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