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作死的星啸，黄泉到来，根源、不朽之令使：泽洛（1/2）

和平（或者说，归墟主导下的秩序）并未持续太久。这一天，蛇蜕归墟的外围防线传来了凄厉的警报。庞大的、由破碎星辰和扭曲金属构成的舰队撕裂虚空而来，旗帜上描绘着万物终末的符号——「毁灭」 命途的大军，降临了！

为首的，正是纳努克麾下的绝灭大君之一，「星啸」。她屹立于舰首，身形高挑，带着一种冰冷的、仿佛超新星爆发前的死寂美感。她的双眼被一道散发着耀眼白光的星环所遮蔽，仿佛不愿目睹自己所带来的毁灭，又或是其所见唯有终末。她的气息如同宇宙寒冬，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要冻结、碎裂。

大军压境，并非全面战争，星啸发出了冰冷的通讯：

“吞噬的巢穴…奉行「毁灭」之意志，予以审判。赌上命途的荣耀，进行一场「决斗」吧。败者，其存在即为谬误，当被抹除。”

这是绝灭大军常见的做法，以强大的个体决斗来践踏和否定其他命途的尊严。

“幸运”的选择：文弱书生？

星啸那被星环遮蔽的“目光”扫过严阵以待的圣庭防线，扫过气息强大的维德佛尔、白厄、万敌，最终…却停留在了一个看似最不起眼的身影上。

那是一个穿着文官制服、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正抱着一叠文件，似乎正要赶往行政区域，脸上还带着一丝被打扰工作的不悦和…茫然？

“你。”星啸的声音冰冷而空洞，指向了泽洛，“出来，接受毁灭。”

一瞬间，所有知情人（圣庭一方）的表情都变得极其古怪。维德佛尔沉默不语，白厄的嘴角疯狂上扬，万敌差点把武器掉地上，连德尔苏克都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星啸将其理解为恐惧和绝望。她很喜欢这种从弱者开始碾碎的感觉，这更能彰显毁灭的无可抗拒。

泽洛推了推眼镜，看了看星啸，又看了看周围憋笑的同僚，轻轻叹了口气，仿佛遇到了什么麻烦的公务。

“…真是，打扰我审核季度报表了。”

褪凡显圣：根源令使的威严

在无数道目光（包括毁灭军团疑惑不解的眼神）注视下，泽洛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的文件交给旁边一位已经快憋不住笑的文员助手。

然后，他轻轻解开了文官制服的纽扣，将外套脱了下来，仔细地折叠好，放在一旁（动作一丝不苟，仿佛那是多么珍贵的宝物）。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副文弱的姿态瞬间消失无踪！温和的眼神变得如同宇宙深渊般冰冷而浩瀚！苍白的皮肤下，暗金色的根源符文如同活过来般开始流转！

“嗡——！”

恐怖绝伦的气息冲天而起！不再是能量波动，而是近乎法则的威压！

他额心处，吞噬根源的符文骤然亮起，光芒穿透了那副平凡的黑框眼镜（眼镜本身却完好无损）！

他的身躯并未变得无比庞大狰狞，但稍微泄露的一丝气机，就让周围的空间大规模地扭曲、塌陷，仿佛无法承载其存在！

暗金色的能量如同帝袍般在他身后流转，凝聚出龙蛇异形的虚影，那虚影的双眸，与泽洛此刻的眼神一模一样，冰冷地注视着星啸。

“你想…怎么决斗？”泽洛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仿佛亿万世界同时低语的宏大回响，直接震荡着星啸的灵魂。

星啸那万年不变的冰冷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星环后的目光剧烈闪烁：“你…！根源的气息？！这不可…”

她的话未能说完。

泽洛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光影，只是简单的一步踏出，却仿佛缩地成寸，直接出现在了星啸面前。

简单的一拳挥出。

星啸尖叫着凝聚出足以毁灭星辰的寂灭护盾，召唤出毁灭性的能量洪流试图反击。

但这一切在泽洛的拳头面前，毫无意义。

拳锋所及，法则退避！寂灭护盾如同气泡般破碎，能量洪流被直接打散、吞噬！

拳头印在了星啸的腹部。

“噗——！”

星啸的身体如同虾米般弓起，一口闪烁着星芒的血液喷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她感觉自己的存在本身都在这一拳下剧烈震荡，仿佛要被从根源上抹去！

这根本不是决斗，而是单方面的…教育。

泽洛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却又带着一种冰冷的精准。他每一次出手，都恰到好处地击溃星啸的攻击，瓦解她的防御，并留下深刻的“印记”——不仅是物理上的创伤，更是直接冲击她的毁灭信念。

《噬界诗篇》与策反

最终，星啸重伤倒地，半身破碎，连那遮蔽双眼的星环都出现了裂痕，气息萎靡到了极点。她挣扎着，试图引动命途力量自毁。

泽洛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本由幽暗能量构成的、仿佛由无数世界哀嚎与寂静低语构成的书籍——《噬界诗篇》。这是根源之力凝聚的产物，蕴含着吞噬命途最本源的教义。

他没有杀死她，而是将《噬界诗篇》按在了星啸的额头。

“毁灭，并非终点。”泽洛的声音直接响彻她的灵魂，“纳努克的愤怒，只是徒劳的宣泄。真正的‘终末’，是接纳，是转化，是归于沉寂等待新生…是万物最终的、宁静的‘归宿’。”

“看看这归墟，它吞噬一切，却也包容一切。毁灭带来了什么？只有虚无。而吞噬…能带来新的秩序。”

“你的毁灭，毫无意义。你的存在，可以有更高的价值…服务于一个更宏大、更终极的‘终末’。”

《噬界诗篇》的力量伴随着泽洛的话语，如同最深邃的病毒，直接感染了星啸的信念核心。她所坚持的毁灭之道，在更高层次的“终末”概念面前，显得如此幼稚和片面。

挣扎、痛苦、迷茫…最终，星啸眼中的红光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逐渐被幽暗填充的色泽。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泽洛，声音嘶哑：

“…归宿…吞噬…才是…真正的…终末…”

她被策反了。

泽洛站起身，恢复那副文弱书生的样子，重新戴上眼镜，捡起地上的外套拍了拍灰尘穿好。

“清理一下战场，把她带去‘静思室’。”他对旁边的圣庭士兵吩咐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处理一份出错的文件。

毁灭军团在失去主帅且目睹了那恐怖一幕后，仓皇撤退。

宇宙第二恶人的名号，从此恐怕要加上一个前缀——“能徒手打爆绝灭大君并把她说到叛变”的宇宙第二恶人。

而泽洛，则继续回去审核他的季度报表了。毕竟，商业贸易才是目前贯彻吞噬之道的主流方式，打打杀杀，只是偶尔需要处理的“商务纠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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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蜕归墟顶尖战力划分

星神级 (超越令使，法则化身)：

1. 陈砚秋 (根源之神\/噬界之蛇)：吞噬命途的源头，一切存在的最终归宿。其实力无法用常规尺度衡量，处于近乎永恒的沉睡中，其意志本身即是宇宙法则的一部分。（实力：无可争议的）

2. 烬璃 (归墟之母\/永恒烬主)：陈砚秋的夫人，幽玥的母亲。身份神秘，是和陈砚秋一样的古老的存在（甚至更古老），象征着“寂灭”之后“恒寂”的状态。其实力深不可测，极少干预世事，常与陈砚秋一同沉睡于根源最深处。（实力：与陈砚秋并列或略逊半筹，仍是其他星神无法企及的高度）

3. 虚铃 (巡猎之影\/虚无之铃\/贪饕星神)： 星神“岚”的妻子，同时也是陈砚秋以自身力量与岚的因果结合，于物理层面上创造出的“女儿”。她同时与“巡猎”和“虚无”命途有着深刻联系，其实力诡异莫测，能穿梭于真实与虚无之间。（实力：略高于常规星神，但弱于陈砚秋和烬璃）

4. 幽玥 (噬界代行者\/归墟女皇)：陈砚秋与烬璃之女，吞噬命途的代行者，蛇蜕归墟的实际管理者。她拥有部分根源权限，能调动庞大的吞噬伟力，但其本质更偏向于“管理者”而非“开拓者”。（实力：在星神中属于较年轻的存在，但凭借命途优势和管理权限，足以压制绝大多数古老星神）

顶尖令使级 (星神之下，众生之上)：

1. 德尔苏克 (圣庭第一司噬\/渊蛇总理\/华的丈夫)：陈砚秋最早的追随者之一，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到可怕。其实力在令使中属于绝对的天花板，深得陈砚秋信任，被赋予了极大的权限和力量。他很少全力出手，因为通常不需要。（实力：深不见底，公认的令使第一人）

2. 泽洛 (根源代行者)： 新晋的根源令使，其存在本身已近乎法则化身，拥有极高的成长潜力和近乎无限的根源之力支持。但经验和对力量的精妙运用尚不及老牌强者。（实力：潜力无穷，硬实力已逼近甚至在某些方面超越老牌令使，但综合排名暂列第二）

3. 维德佛尔 (寂灭之喉\/清道夫队长)：纯粹的吞噬概念化身，为毁灭而生，战斗方式高效而致命。其力量来自于陈砚秋的直接赐予，极其纯粹。（实力：极端擅长毁灭与杀戮，正面攻坚能力极强，稳居前三）

4. 砚璃 (万噬之瞳\/王庭禁卫长)： 幽玥的副手，王庭的守护者。其实力同样深不可测，擅长操控多种吞噬之力变种，战斗风格变幻莫测。（实力：与维德佛尔在伯仲之间，更偏向于防御与控制）

5. 白厄 (终末之噬\/清道夫组长)： 来历神秘，其实力同样诡异莫测，擅长阴影与侵蚀之力，常常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敌人。他似乎从未展现过全部实力。（实力：公认的强大，但具体深浅无人知晓，可能略逊于维德佛尔和砚璃，但绝对是最危险的存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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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与代打：泽洛 vs 德尔苏克

成为根源令使后，泽洛渴望验证自己的力量极限。他将目标锁定在了仙舟联盟的元帅——华身上。华的实力强大，身经百战，又是德尔苏克的妻子，无疑是一个完美的试金石。

泽洛找到正在批阅文件的德尔苏克，提出了切磋请求（目标直指华）。

德尔苏克头也没抬，笔下不停：“华最近公务繁忙，没空。”

泽洛坚持：“只是切磋，点到即止。”

德尔苏克终于停下笔，看了泽洛一眼，那目光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你刚成为令使，需要的是沉淀，而非躁进。”

泽洛推了推眼镜，根源之力微微流转：“我认为实战是最好的沉淀。”

德尔苏克沉默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既然如此，我来陪你过两招吧。赢了，我帮你约华；输了，回去处理完积压的贸易纠纷文件。”

虚空竞技场，最高层级——“根源角斗场”。

两人对峙。泽洛已然褪去文弱伪装，根源符文闪耀，周身暗金能量如渊似海。德尔苏克则依旧穿着那身总理制服，只是解开了领口，身上依旧感知不到任何强大的能量波动，仿佛只是一个普通人。

“德尔苏克大人，请。”泽洛率先出手，一出手便是根源之力凝聚的终末一指，无声无息，却蕴含着抹除一切存在的恐怖力量！

德尔苏克只是轻轻抬起右手，五指张开。

那足以湮灭星辰的指力，在触碰到他掌心前，竟如同流水遇到磐石般，自然而然地分流、滑开，从他身体两侧掠过，湮灭在后方的屏障上，连他的衣角都未能掀起！

“力量尚可，运用粗糙。”德尔苏克点评道，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泽洛面前，简单的一记手刀劈下！

泽洛瞳孔骤缩，双臂交叉格挡，磐岩炉心与噬灭龙脊的力量全力爆发！

“咚！！！”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巨响！泽洛感觉仿佛整个宇宙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双臂上！他那经过千锤百炼、足以硬抗星爆的身体，竟然被这一记看似普通的手刀劈得双腿深陷地面，双臂剧痛发麻！

不等他反应，德尔苏克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般到来！

没有炫目的光影，没有复杂的能量变化，只有最简洁、最精准、最基础的体术！

拳、掌、指、腿…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无法理解的巨力和对力量极致的掌控，仿佛大道至简！

泽洛疯狂运转根源之力，蚀灭与吞噬交织，试图反击或吸收德尔苏克的攻击。

但无效！

德尔苏克的力量凝练到了极致，仿佛本身就是“不可吞噬”的法则！他的攻击总能找到泽洛力量运转中最细微的间隙，一击破之！

泽洛的蚀灭火焰无法灼烧他分毫，他的吞噬力场在德尔苏克面前如同虚设！

“太依赖命途本身的力量了。”

“形态花哨，破绽百出。”

“对力量的理解，还停留在表面。”

德尔苏克一边如同教导晚辈般点评，一边随手化解泽洛的一切攻势，并每一次反击都让泽洛狼狈不堪。

泽洛怒吼一声，终于彻底爆发，试图显现龙蛇异形的完全体！

但德尔苏克似乎早有预料，在他形态变化的瞬间，一指提前点出，正中他能量转换的核心节点！

泽洛闷哼一声，刚刚提起的力量瞬间溃散，形态被迫稳定在人形！

“战斗中，敌人会给你变身的时间吗？”德尔苏克的声音依旧平静。

最终，德尔苏克一记看似轻飘飘的掌印按在泽洛胸口。

泽洛感觉全身力量瞬间被封锁，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一时竟无法起身。他并没有受重伤，但一种深深的、全方位的无力感笼罩了他。

德尔苏克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领，走到他面前。

“文件在你办公室，明天我要看到处理结果。”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角斗场。

泽洛躺在地上，望着角斗场模拟出的星空，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认识到，与这些积累了无数岁月、对力量本质理解达到极致的老牌强者相比，自己这个新晋的根源令使，还有太长的路要走。

宇宙第二恶人？在真正的第一恶人面前，似乎还显得有些…稚嫩。

这场“代打”，彻底打醒了泽洛的傲气，也让他更加明确了未来的方向。力量，并非只有蛮横的释放，更在于极致的掌控与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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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自灭者的到访

这一日，蛇蜕归墟的虚空港口，迎来了一位极其特殊的访客。她并未通过常规通道，而是如同从一幅褪色的水墨画中缓缓走出，周身弥漫着淡淡的虚无气息与寂灭之意。

来者正是自灭者黄泉。她依旧那副打扮，紫色的长发，淡漠的神情，腰间的太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她的到来并未引起警报，因为归墟的防御系统似乎“默认”了她的存在权限——这显然是得到了最高层的许可。

泽洛早已在此等候，他恢复了那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推了推眼镜，迎了上去。

“黄泉小姐，欢迎莅临归墟。”他的语气平和，如同接待一位普通的商业伙伴。

黄泉微微颔首，淡漠的目光扫过泽洛，似乎看穿了他那平凡伪装下的本质，但并未点破。

“三个目的。”她言简意赅，“一，受人之托，送来东西。”她将一个看起来极其古老、布满奇异封印的墨玉匣子递给泽洛。“二，顺路，看看陈砚秋。三，旅游。”

泽洛接过匣子，入手极其沉重，仿佛里面装着一个小型黑洞。他能感受到匣内传来的、令人心悸的贪饕与虚无交织的气息。这正是他委托黄泉在虚无之海中寻找的东西——一节来自最古老贪饕古兽的脊骨，以及一片前代贪饕星神陨落后残留的骨骸碎片（现任贪饕星神是虚铃，这片骨骸属于更古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