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诡院惊魂(1/2)

“黑店!奸商!系统你个大辣鸡!!!”

吴砚舟抱着枕头,在五处宿舍的单人床上翻滚哀嚎,只觉得心都在滴血。灭魂鼓刚到手还没捂热乎,就被他以一百万善恶点的“白菜价”贱卖给了系统。结果呢?这黑心系统转手就在商店里给它挂了个一千万的天价!整整翻了十倍!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抢劫!最憋屈的是,整个“游戏”就他一个“玩家”,这黑心系统坑的,从头到尾只有他吴砚舟一个!

“单机游戏了不起啊!单机游戏就能这么为所欲为吗?!”他愤愤地捶了一下枕头,气得晚饭都没吃好。

这股被奸商坑惨了的怨念,一直跟着他回到了淮江市的家中。直到几天后,一种名为“超凡x”的奇特病毒如同野火燎原,瞬间席卷了全球网络。

这病毒入侵方式堪称“温柔”——它不锁文件,不盗信息,不搞破坏。它唯一的“恶行”,就是强行在你手机或电脑屏幕上弹出两段无法关闭、无法跳过的视频。一段,是白发如雪的穆婉秋在落基山脉营地中冷酷高效的杀戮审判;另一段,则是血红小锥刺入丹田,灵根被活活剜出时受害者那令人灵魂冻结的凄厉惨叫,伴随着模糊却刺目的马赛克画面。播完后,屏幕下方才会弹出一个简单的选项:【是否下载视频?】

清除它?并不难,主流杀毒软件轻松就能搞定。但它的传播力却恐怖得惊人——正是这种“无害”的特性,反而让它如同空气般无孔不入,瞬间侵占了无数终端。

寻香坐在他那间堆满电子设备的“作战室”里,十指在机械键盘上翻飞如电,屏幕上瀑布般流淌着绿色的数据流。他看着全球感染节点的地图上,代表病毒爆发的红点正以指数级疯狂蔓延,嘴角勾起一丝混杂着愤怒与快意的冷笑:“看你们怎么捂!”

全球互联网瞬间被引爆!社交平台服务器几近瘫痪,热搜前十全是相关词条!无数人在惊恐、愤怒与难以置信中疯狂转发、下载、讨论这两段骇人听闻的视频。

美联邦国政府的反应堪称光速。白宫发言人脸色铁青地在镜头前疾言厉色:“……这是针对美利坚的、性质极其恶劣的网络恐怖袭击!视频内容纯属捏造,是别有用心的恶意抹黑!我们警告所有公民,严禁下载、传播此类非法虚假信息!违者将以危害国家安全罪论处!”

紧随其后,英国、日本、澳大利亚等多个国家也发布了措辞严厉的声明,将“超凡x”病毒描述成足以瘫痪国家基础设施的“超级网络武器”,呼吁民众保持警惕,切勿上当。

然而,这世界性的“联合封杀”,却如同一瓢滚油,浇在了熊熊燃烧的舆论烈火上!越是禁止,越是激起人们逆反的窥探欲!明面上噤若寒蝉,暗地里关于视频真实性的讨论、关于超凡大赛停播原因的猜测,如同地火奔涌,愈演愈烈!官方越是强调“虚假”,那两段血腥残酷、细节真实的视频,就越发显得触目惊心,直指核心!

紧接着,收视率曾一度登顶全球的《新世界青少年异能交流赛》节目组,发布了一条冰冷的公告:因“不可抗力因素”,节目永久停播。

这则公告,如同最后一块砸向冰面的巨石!

“停播了?!真的停播了!”

“我的天!那视频是真的?!”

“我就说!那些选手……太惨了……”

“美联邦国佬不得好死!”

“自由民主?呵呵,资本家的自由是凌驾于生命之上的自由!”

全球舆论彻底哗然!如果说之前还有人对视频真实性存疑,此刻节目组的永久停播,就像一记无声的重锤,狠狠砸碎了所有侥幸的幻想!愤怒的声讨如同海啸,猛烈冲击着大洋彼岸。

华夏官方的回应则显得克制而有力。五处那位英俊儒雅的傅主任再次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他表情沉痛,眼神锐利:

“……对于发生在美联邦国落基山脉的惨剧,华夏政府表示最强烈的愤慨和谴责!一场本应展现青少年风采、促进国际交流的体育盛事,竟沦为少数资本集团猎取灵根、残害生命的屠宰场!这是对人类道德底线的践踏,是对国际秩序的严重破坏!”

“……我们痛失稽历川、许鹏飞两位才华横溢、前途无量的武英级人才!华夏人民不会忘记他们!我们也向所有在此次事件中无辜遇难的他国青少年选手,致以最深切的哀悼!”

“……同时,我们必须指出,在事件中,我华夏参赛选手吴砚舟、孟殊文、曾佩佩、李子亦、仓央丁真、彭子谦等人,面对远超自身能力的巨大危险,临危不惧,智勇双全!他们不仅识破了阴谋,更以非凡的勇气和牺牲精神,团结协作,成功挫败了幕后黑手的核心计划,挽救了众多他国选手的生命!他们是华夏的骄傲,也是人类正义与勇气的象征!”

电视里,傅主任的声音沉稳有力,充满褒扬。客厅沙发上,吴砚舟抱着膝盖,下巴抵在膝盖上,安静地看着。当听到“稽历川、许鹏飞”的名字时,他的心还是被狠狠揪了一下,鼻子有些发酸。那两张熟悉的面孔,狡黠的、沉默的,再也见不到了。

“砚舟?”坐在旁边的赵思怡察觉到了他的低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白晔刚烤好的小饼干,尝尝?加了蔓越莓的。”

吴砚舟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嗯!要吃!”他接过小姨递来的饼干盒,金黄酥脆的饼干散发着诱人的奶香和酸甜的果干气息。家里自从白晔来了之后,生活质量直线上升,这小家伙学东西快得惊人,短短时间普通话已经交流无碍,甚至开始自学小学课本了,赵思怡有空就给他补习。

他拿起一块饼干塞进嘴里,甜香在舌尖化开,稍稍驱散了心头的阴霾。

赵思怡看着他,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砚舟,你这几天……有空吗?”

“有啊,”吴砚舟嚼着饼干,含糊地说,“暑假尾巴了,集训也免了,闲着呢。怎么了小姨?”

“唉,”赵思怡叹了口气,眉头微蹙,“最近我在实习的三院……就是淮江市第三人民医院,感觉……不太对劲。”

“不对劲?”吴砚舟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

“嗯,”赵思怡点点头,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又带着点后怕,“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就是……阴森森的。值夜班的护士都说听到怪声,太平间那边……好像也不太安生。儿科病房有孩子半夜哭闹,指着天花板说看到穿白衣服的阿姨……我们主任说可能是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但……”

她顿了顿,看着吴砚舟年轻却已历经风霜的脸,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你刚回来,好好休息。我们医院好像已经请了专门的人来处理了,你就别操心了。”她伸手揉了揉吴砚舟的发顶,带着保护的意味。医院请来的“专业人士”都好几天了还没搞定,显然事情不简单,她不想让外甥去冒险。

淮江市第三人民医院?

吴砚舟的心猛地一跳!嘴里香甜的饼干瞬间没了滋味。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重锤敲了一下!

解谜模式!第二关!那在夜色中闪烁着不祥红光的霓虹招牌——“第三人民医院”!他之前完全没联想到小姨实习的地方!全华夏叫“第三人民医院”的太多了!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南新村那遍地游魂、鬼气冲天的景象瞬间浮现在眼前。解谜模式下出现的场景,就没一个是善地!小姨天天在这种地方工作……

“小姨!”吴砚舟猛地抓住赵思怡的手,语气急促,“你确定请的人靠谱吗?三院……是不是在城西靠近老城区那边?”

“是啊,你怎么知道?”赵思怡有些惊讶。

吴砚舟的心沉了下去。地点都对上了!他强作镇定:“没……听同学提过一嘴。小姨,你晚上值夜班一定要小心!感觉不对立刻跑!给我打电话!”

……

深夜。万籁俱寂。

吴砚舟躺在自己熟悉的小床上,却翻来覆去,毫无睡意。窗外城市的霓虹光影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变幻的光斑。小姨赵思怡值夜班时那略带忧虑的脸,医院请的“专业人士”几天未果的传言,还有解谜模式入口那鬼气森森的“第三人民医院”招牌……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

“不行!”他猛地坐起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小姨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哪怕再害怕……也得进去看看!

深吸一口气,吴砚舟闭上双眼,意识沉入那幽深的系统空间。解谜模式的入口旋涡,散发着比平时更阴冷的气息。他咬咬牙,意念锁定了那个仙风道骨、背负长剑的道人形象。

“张天师,靠你了!”

光影流转,意识附着。再睁眼,吴砚舟(张天师)已置身于一片昏沉夜色之下。

眼前,正是淮江市第三人民医院。那巨大的、竖排的霓虹灯招牌——“第三人民医院”——六个大字散发着刺目的、不祥的血红色光芒,将医院门前的小广场和匆匆走过的几个夜归人的脸庞都映照得一片猩红,仿佛蒙上了一层血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消毒水混合着陈旧铁锈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

明明应该是人流不息、灯火筑基的大型综合医院,此刻在张天师的感知里,却像一头匍匐在黑暗中的巨兽,散发着冰冷、死寂、令人心悸的阴森鬼气!住院部大楼的轮廓在夜色中沉默矗立,几个零星亮着灯的窗口,非但没有带来暖意,反而像黑暗中窥视的眼睛。

吴砚舟(张天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握着拂尘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强迫自己冷静,目光锐利地扫过医院环境,最终死死锁定了住院部大楼的某一层——大约十三、四层的位置!那里,浓郁的、几乎凝成实质的黑色鬼气,如同粘稠的墨汁般翻滚缭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让他感到皮肤刺痛,灵魂传来阵阵寒意!怨毒、不甘、冰冷刺骨的气息扑面而来!

任务提示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解谜任务(2\/3):失踪的尸体。淮江市第三人民医院近期接连发生尸体在太平间离奇失踪事件,阴气积聚,怨念丛生。请查明真相,化解怨气。】

失踪的尸体?!吴砚舟头皮一阵发麻。在解谜模式下,由专业抓鬼的张天师来找的“失踪尸体”,能是正常寿终正寝的吗?!

他强压下拔腿就跑的冲动,硬着头皮,迈步朝医院大门走去。一身醒目的玄青道袍和仙风道骨的气质,立刻引来了门口保安警惕的目光。

“哎,这位道长!”一个中年保安快步上前拦住了他,语气还算客气,但眼神充满审视,“不好意思啊,现在过了探视时间了,不能进去了。您要看病或者探视,请明天白天再来吧。”

吴砚舟(张天师)脚步一顿。硬闯?以他的身手,放倒几个保安轻而易举。但解谜模式自有其规则,暴力破局很可能直接导致任务失败。他目光再次投向住院部那翻滚着浓烈鬼气的楼层,眉头紧锁。

略一沉吟,他转身,目光投向旁边灯火筑寂、依旧敞开着大门的急诊中心。那里,是夜晚医院唯一还对外“营业”的地方。

推开急诊中心的玻璃门,一股混合着消毒水、药味和一丝淡淡血腥气的冷气扑面而来。与想象中的忙碌不同,今晚的急诊大厅竟显得有些空旷冷清。惨白的日光灯管照亮着光洁的地砖,反射着冰冷的光。等候区的蓝色塑料椅上,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

一个裹着厚厚旧夹克、头发花白的老者蜷缩在角落的椅子上,似乎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一个穿着t恤的年轻男人捂着肚子,眉头紧锁,脸色发白。还有一个年轻的母亲,怀里抱着一个约莫两三岁、已经熟睡的小女孩,正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大厅里异常安静,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单调的“嗡嗡”声,更衬得这份安静有种诡异的压抑感。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就在这时——

“呜哩——呜哩——”

由远及近的救护车鸣笛声撕裂了夜的沉寂,迅速逼近!急诊中心的自动门哗啦一声打开,刺眼的车灯晃过,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担架车轮的滚动声。一群穿着绿色急救服的医护人员推着一个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伤者,神色凝重地冲了进来,直奔抢救室。大厅里瞬间被紧张忙碌的气氛填满。

然而,就在这片突如其来的嘈杂声中,吴砚舟(张天师)的耳朵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响!

嗒……

嗒……

嗒……

声音来自连接急诊大厅和内部走廊的通道深处。那是一种极其缓慢、极其拖沓的脚步声。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鞋底摩擦地面的、令人牙酸的“沙沙”声,仿佛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声音空洞,节奏拖得极长,在这急救的喧嚣背景下,显得格格不入,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森。

吴砚舟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来了!

下一秒,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充满了极致恐惧的尖叫,猛地从那条幽深的走廊尽头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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