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迷雾惊魂，寻香与污染之影（1/2）

“刘姐，人…不见了。”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颓然摘下耳机，语气里满是挫败。他面前三台电脑屏幕上分割着密密麻麻的监控画面，角度刁钻，有些甚至来自行人手中晃动的手机摄像头。此刻，所有关于那个白发白衣女子的影像，都定格在“天龙人间”后巷一个监控死角的瞬间，然后……彻底消失，再无踪迹可寻。

刘波琳倚在门边，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指尖夹着的女士香烟烟雾袅袅：“哟？在这遍地都是电子眼的年代，还有人能逃过我们‘寻香’的追踪？”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目光却锐利如刀。

被称为“寻香”的青年脸涨得通红，憋屈得想撞墙：“我……我以前说大话的时候，哪知道这世上真有这么多不科学的事儿啊！”他本质上是个热爱科学、有点怂但技术顶尖的黑客，一次吹牛吹破天被这位刘姐“慧眼识珠”，从此过上了半黑半白、替人打工的“咸鱼”生活。他引以为傲的“天网”追踪系统（通过入侵公共监控、车载记录仪、甚至私人手机摄像头构建的立体监控网络），在追踪这个神秘白发女子时，彻底失效了！

“算了，”刘波琳将烟摁灭在门框上，语气听不出喜怒，“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不行’了。”他拍了拍寻香的肩膀，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带着两个恭敬的小弟转身离开。

“狗哥，我们先走了。”小弟们客气地打招呼。

等人都走远，“寻香”才像被戳破的气球般瘫在椅子上，悲愤低吼：“……我才不是狗哥！” 当初给自己取代号“寻香”时何等意气风发，结果被抓壮丁后，就变成了上下皆知的“狗哥”！这落差……

发泄般在游戏里虐了几盘菜，心情才平复些许。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对面“天龙人间”闪烁的霓虹。这里是刘姐众多据点之一，这座城市的暗面，有七成掌握在这个美艳又危险的女人手中。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的底细——他曾是警方精心觉醒的王牌卧底，却在卧底生涯中意外觉醒了超凡力量，实力强到离谱，硬生生把原老大“赏识”到归西，自己坐上了头把交椅。

寻香留在这里，一方面是身不由己，另一方面也是看中这半黑半白的身份能让他安心宅着。有小弟跑腿拿外卖取快递，有人打扫洗衣，有顶配电脑打游戏，简直是终极咸鱼梦想！前提是……他得证明自己的价值。这次跟丢目标，让他的咸鱼生活蒙上了阴影。

“不行，得再试试！”他坐回电脑前，调出白发女子消失前最后几秒的影像。画面有些模糊，但那惊鸿一瞥的冷艳容颜，那飘然若仙的气质……“真漂亮啊……”他喃喃自语，鬼使神差地截了一张最清晰的图，设置成了桌面壁纸。他一定要找到她！为了咸鱼生活，也为了这份惊艳！

吴砚舟的意识沉入游戏星空。左胸口上，【雪落流光佩】传来熟悉的冰凉触感。他没有选择穆婉秋，而是点向了那个穿着紫色小裙子的可爱萝莉头像——【德鲁伊·瑞囡】。

“探索模式，启动！”

意识转换，熟悉的、令人窒息的白雾瞬间包裹了他（瑞囡）。视线所及，一片混沌。与操控穆婉秋时那种身临其境却受限的感觉不同，瑞囡的身体更轻盈，感知似乎也更偏向于……精神层面？

“试试新能力！”吴砚舟（瑞囡）集中精神，默念：“野性呼唤！”

嗡！

他身前不远处的白雾剧烈翻滚、凝聚！一道矫健修长的白色身影从中跃出，稳稳落地！

“这是……狗？！一般德鲁伊不是都召唤狼啊鹰啊熊啊的吗？”吴砚舟（瑞囡）仰着头，看着几乎到自己（瑞囡）腰部的白色大狗，目瞪口呆。这狗体型接近小鹿，浑身覆盖着光滑的毛发，四肢修长有力，最引人注目的是它尖梭般的脸和一双……血红色的双眼！猝不及防与那红瞳对视，吴砚舟心头猛地一跳！

“呜……”白狗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带着亲昵和守护的意味，主动低下头蹭了蹭瑞囡的手。吴砚舟这才注意到野性呼唤技能图标已经变成了灰色，显示冷却中。

“请给你的宠物命名____” 系统提示悬浮在眼前。

取名废吴砚舟纠结了：“哮天犬？……算了，太直白。就叫‘寻香’吧！响亮！” 他想起神话里那忠勇的神犬。

“叮！命名成功，瑞囡获得宠物【细犬·寻香】。”

细犬寻香亲昵地蹭着他，长尾巴摇得像螺旋桨。吴砚舟（瑞囡）摸摸它光滑冰凉的毛发，鼓起勇气：“好乖，寻香！跟我走，我们去看看这鬼地方到底有什么！”一人一狗，小心翼翼地踏入浓得化不开的白雾。

与第一次探索时的茫然不同，这一次，吴砚舟清晰地感觉到一种粘稠的恶意！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雾气的深处死死盯着他，带着贪婪和腐朽的气息。阴寒刺骨的感觉顺着脊椎爬上来，让他（瑞囡）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汗毛倒竖！寻香也瞬间进入警戒状态，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某个方向。

“叮！你发现了区域：【摩罗教外峰·前山】。”系统提示突兀响起。

“摩罗教？外峰前山？”吴砚舟（瑞囡）懵了。这听起来完全是仙侠小说的设定！穆婉秋的挑战模式会映射现实地点，难道探索模式对应的是另一个世界？或者说……是现实中某个被隐藏起来的、类似秘境的地方？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凛，对系统的来历和目的产生了更深的警惕和好奇。

“当——！”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骤然响起！吴砚舟（瑞囡）几乎是凭借本能，横过手中那根看似玩具般的短小手杖，险之又险地架住了从右侧浓雾中闪电般探出的一只爪子！

那根本不是人手！干枯、扭曲、漆黑如烧焦的树枝，指甲尖锐乌黑，带着浓烈的腐臭味！

“吼——！”寻香反应更快！在主人格挡的瞬间，它已化作一道白色闪电猛扑上去！目标直指那怪物藏在雾气中的脖颈！尖利的牙齿狠狠咬去！

“嘎吱——！！！”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响起！寻香发出一声痛哼，竟被震得倒飞回来，在地上翻滚一圈才稳住身形。它那能咬穿钢板的利齿，竟只在怪物的脖子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白痕！仿佛咬在了最坚硬的合金上！

浓雾被战斗搅动，缓缓散开些许，露出了袭击者的真容。

吴砚舟（瑞囡）只看了一眼，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那是一具“人形”的干尸！但它的肢体被拉长得极其诡异，如同被强行扭曲的枯枝，关节反向弯曲。皮肤是死寂的灰黑色，紧紧包裹着嶙峋的骨架，上面布满龟裂的纹路，渗出暗褐色的粘稠液体。几缕破烂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布条挂在身上。它的头颅低垂，看不清面容，只有下颌骨开合着，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周身散发出的那股死亡、腐朽、扭曲的气息，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黑气缭绕！

“这游戏对我这种未成年太不友好了！！”吴砚舟（瑞囡）内心疯狂吐槽，从会所的“小电影”到眼前的“丧尸恐怖片”，这游戏策划的恶趣味简直突破天际！

恐惧让他几乎想立刻退出游戏。但看到寻香虽然无功而返，却依旧挡在他身前，对着怪物做防御姿态，寸步不让，一股勇气莫名涌了上来。“不能退！寻香还在战斗！”他强迫自己冷静，快速扫过德鲁伊瑞囡仅有的三个技能：

野性呼唤（灰色冷却中）：指望不上。

藤蔓缠绕（lv1）：尝试控制？目标看起来力大无穷且身体异常坚硬。

血祭生命转换（lv1）：……吴砚舟看着怪物身上渗出的暗褐色粘稠“血液”，胃里又是一阵翻腾。吸这玩意儿？？？这技能描述是“恢复自身生命值”，但看着那恶心的液体，他心理障碍巨大！这比精神污染还可怕！

怪物可不会给他犹豫的时间！一击不中，它发出更加刺耳的嘶嚎，干枯扭曲的爪子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再次抓向看起来更弱小的“瑞囡”！速度比刚才更快！

“小心！”吴砚舟（瑞囡）惊呼，想操控角色闪避，但萝莉身体的敏捷度似乎不如穆婉秋，动作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