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边关烽火（1/2）

秋去冬来，北疆的朔风再次呼啸，卷起漫天黄沙。大同总兵耿炳文送来紧急军报：王保保联合瓦剌、鞑靼各部，集结八万骑兵，分三路南下，前锋已至距大同不足百里的野狐岭。

朝堂之上，主战主和两派再起争执。以兵部尚书秦逵为首的主战派主张立即调兵增援：陛下，王保保此次来势汹汹，若不大举迎击，恐边关不保。以户部尚书赵勉为首的主和派则认为劳师远征耗费太大：国库虽丰，然新政推行处处需银，不如坚壁清野，待敌自退。

朱标端坐龙椅之侧，静静听着双方的争论，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待众人说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保保新败不过半年，就能再集八万大军，诸位不觉得奇怪吗？据朕所知，去年野狐岭一战，北元损失惨重，短期内根本无力组织如此规模的进攻。

群臣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之声四起。

朕收到密报，朱标继续道，目光扫过殿内众臣，王保保此次出兵，是得了朝中某些人的暗中支持。有人不希望新政推行，所以想借北元之手给朕制造麻烦。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几位大臣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与朱标对视。

可惜，他们打错了算盘。朱标站起身，声音铿锵，北元是外患，这些人是内忧。外患易除，内忧难平。但朕今日就要告诉他们，无论是外患还是内忧，朕都不会退缩。

他环视群臣，一字一句道：传朕旨意：即日起，朕再次亲征北疆。徐达留守京师，总理朝政；李文忠随朕出征，节制各路兵马。

退朝后，朱标立即着手准备亲征事宜。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准备得更加充分。工部送来了新式的火炮，这些火炮比之前的更轻便，射程也更远；兵仗局呈上了改良的火铳，装填速度提高了近一倍；户部调拨了充足的粮草，足够十万大军三月之用...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出征前夜，朱元璋召朱标到武英殿。老皇帝近来身体欠安，但精神尚可，此刻正靠在榻上翻阅兵书。

标儿，这次亲征，你有几分把握？朱元璋放下兵书，目光炯炯地看着儿子。

儿臣有十分把握。朱标自信道，王保保看似来势汹汹，实则外强中干。瓦剌、鞑靼与他貌合神离，不会真心为他卖命。儿臣已经派人暗中联络各部首领，许以通商之利，分化其联盟。

朱元璋点头：你看得很准。不过...朝中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些暗中支持王保保的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儿臣已有安排。朱标道，毛骧会继续调查，等儿臣凯旋时，就是收网之时。现在动他们，只会打草惊蛇。

朱元璋拍拍儿子的肩，眼中满是欣慰，记住，为君者既要有菩萨心肠，也要有雷霆手段。该仁慈时要仁慈，该果断时也要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