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釜底抽薪与靖江遗孤（1/2）

（起）

实验室器皿炸裂，原料被替换！这个消息让我瞬间睡意全无，立刻赶往东宫偏殿的临时实验室。

现场一片狼藉，一个陶制坩埚碎裂在地，周围散落着灰白色粉末和少量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碎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气味。顾青脸色发白，王安道正仔细检查碎屑。

“殿下，”王安道凝重道，“此乃‘锌粉’，性极活泼，遇水则生烟放热，若在密闭器皿中，极易爆炸！幸得此次用量不大。”

有人意图阻止研究，甚至谋害顾青！我强压怒火，厉声道：“封锁现场！所有能接触钥匙者，隔离审查！”毛骧立刻接手调查。对手的触手竟已深入东宫，必须立刻反击，不能坐以待毙。

（承）

我召来刘伯温与秦王朱樉。“对手布局深远，断尾求生极快。追查具体执行者恐难有突破，需从其根本目的与所需条件入手。”我分析道，“其一，他们需要隐秘的据点进行毒物配制、信息传递；其二，需要钱财支持；其三，需要能接触到特定人物的内应。”

刘伯温颔首：“殿下所言极是。据点、钱财、内应。可从此三方面，行釜底抽薪之策。”

朱樉接口：“臣弟在边镇时，曾听闻一些前朝遗老或江湖帮会，喜用商号、货栈为掩护。京城之中，那些背景复杂、账目不清的商铺，或为可疑据点。”

“毛骧！”我下令，“暂停对具体人犯的追捕，集中力量做三件事：第一，彻查‘千金台’赌坊及其背后东主的所有产业、账目、往来客户；第二，秘密核查近一年来京城所有新开或背景存疑的商铺、会馆，尤其是与西域、波斯乃至泰西有间接关联者；第三，严查宫内及各王府近年来的物资采买记录，寻找异常支出或来源不明的物品！”

（转）

大规模的秘密排查悄然展开。与此同时，顾青与王安道的研究在加倍防护下继续进行。他们发现，利用蛋清、活性炭和浓茶汁反复灌洗、吸附，能在动物实验中有效降低类似矿物毒素的活性，虽不能根治，但为朱棣赢得了宝贵时间。

朱棡在东宫别院坐立不安，多次请求戴罪立功。我让他仔细回忆，除了韩猛和那身亡的采买管事，府中还有何人行为异常，或与外界有非常规接触。

朱棡苦思冥想，终于提供了一条线索：“约莫半年前，府中一名老花匠因病请辞，推荐了他的侄儿来接替。那侄儿手脚勤快，沉默寡言，就是……就是右手似乎有些不便，说是早年打铁时伤着的。臣弟当时未在意，如今想来，韩猛亦是右手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