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赵曼的警告（1/2）

赵曼的警告

幸福小区的防盗门被林舟踹开时，铁锈渣子溅了苏清鸢一裤脚。赵磊正蹲在茶几前数钱，皱巴巴的纸币堆得像座小山，旁边还散落着几个空酒瓶，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馊味。

“你们谁啊？” 赵磊眯着醉眼站起来，裤腰带松垮垮地挂在胯上，“知道我姐是谁吗？敢闯我家……”

林舟没理他，径直往卧室走，床垫被翻得乱七八糟，衣柜门敞着，几件发霉的衬衫耷拉着。苏清鸢的目光扫过墙角的纸箱，上面印着 “星芒公关” 的 logo，胶带还没封牢。

“这是什么？” 她蹲下去扯胶带，指尖刚碰到纸箱，一股焦躁的情绪就涌了上来 ——“赵曼让我把这些账本藏好，可我欠的赌债再不还，他们就要剁我手了…… 要不偷偷拿两本去卖？”

“别动！” 赵磊突然扑过来，被林舟一脚踹在地上，“那是我姐的东西！”

苏清鸢打开纸箱，里面果然是星芒的财务账本，还有几本厚厚的发票存根。她随手抽出一本，翻到去年三月那页，赵曼的签名龙飞凤舞，后面附着的发票金额明显不对劲 —— 明明是买办公用品的钱，却写成了 “客户招待费”。

“林舟，拍照。” 苏清鸢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页都拍下来。”

赵磊在地上挣扎着骂：“你们这群强盗！我姐不会放过你们的！”

“等警察来了，你再跟他们说吧。” 林舟掏出手机，对着账本连拍，“挪用公款、伪造发票，够你姐喝一壶的了。”

苏清鸢的指尖划过一张发票，突然 “看见” 赵曼在办公室里数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这批发票做得不错，又能多套点钱…… 赵磊那个蠢货，让他藏点东西都藏不好。”

她把账本重新塞进纸箱，突然听见楼道里传来脚步声，还有赵曼尖细的嗓音：“磊子！你在家吗？”

“快走！” 苏清鸢把纸箱往林舟怀里一塞，“从后门走！”

两人刚钻进厨房，赵曼就推门进来了，看见地上的赵磊，尖叫起来：“怎么回事？你的脸怎么了？”

“姐！他们抢东西！” 赵磊指着厨房的方向，“就是逆风公关的那两个人！”

苏清鸢和林舟屏住呼吸，从后窗跳了出去，落在堆满垃圾的 alley 里。纸箱太重，林舟差点摔倒，账本掉出来几本，散了一地。

“别捡了！” 苏清鸢拉着他往巷口跑，“先把这些送公安局！”

*** 三天后，市公安局的通报下来了：星芒公关总监赵曼涉嫌挪用公款，已被依法刑事拘留；甜心小桃团队因故意诽谤，被处十万元罚款；味香斋恢复营业，市场监管局还特地送了块 “诚信经营” 的牌匾。

消息传开那天，味香斋的门口排起了长队，张老头笑得合不拢嘴，丫丫在旁边帮忙收钱，嗓子都快喊哑了。苏清鸢和林舟站在巷口看着，阳光洒在牌匾上，金灿灿的。

“这下踏实了。” 林舟啃着肉夹馍，嘴角沾着芝麻，“赵曼进去了，星芒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苏清鸢点点头，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医院发来的短信：【苏小姐，你母亲的手术安排在下周一，请提前做好准备。】

她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回了句 “谢谢”。林舟看出她的心事，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术费不够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够了。” 苏清鸢笑了笑，“张叔给了我一笔顾问费，加上咱们的分红，差不多了。”

正说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巷口，下来个穿西装的男人，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礼盒。“请问是苏清鸢小姐吗？” 男人笑得一脸虚伪，“赵总监…… 哦不，赵曼女士让我送份下午茶给您。”

苏清鸢的眉头皱了皱，赵曼都被抓了，怎么还会送东西？

“她还说，让您务必收下。” 男人把礼盒往前递了递，“这是她珍藏的龙井，说是…… 算是赔个不是。”

林舟想拦，被苏清鸢按住了。她接过礼盒，指尖刚碰到丝绒表面，一股阴冷的情绪就涌了上来 ——“让她尝尝这茶的厉害…… 星芒的人不是那么好惹的，就算我进去了，也能让她身败名裂。”

礼盒里还夹着张纸条，上面是赵曼的字迹：“公关不是玩魔术，有些账，迟早要算。”

苏清鸢的眼神冷了下来，把礼盒往男人怀里一塞：“回去告诉你的主子，监狱里的茶，可能更适合她。”

男人的脸僵了下，转身钻进车里，绝尘而去。

“这女人，都进去了还不安分。” 林舟啐了一口，“肯定没安好心。”

“我知道。” 苏清鸢望着轿车消失的方向，“她是想让星芒的人报复我。”

*** 果然，第二天就有媒体报道，说苏清鸢利用超能力陷害同行，还伪造证据污蔑赵曼。报道写得有鼻子有眼，连她手心的闪电印记都被拍了下来，说是 “妖术的证明”。

逆风公关的电话被打爆了，全是记者和谩骂的声音。林舟气得摔了键盘：“这群混蛋！连这种瞎话都编得出来！”

苏清鸢倒很平静，正在整理赵曼弟弟赵磊的证词 —— 他为了减刑，把赵曼当年怎么逼死实习生的事全说了出来。“别生气。” 她把证词往林舟面前一推，“咱们还有这个。”

林舟的眼睛亮了：“你想怎么办？”

“开个发布会。” 苏清鸢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把所有证据都摆出来，让大家看看，到底谁在撒谎。”

发布会定在后天下午，地点就在逆风公关的办公室。消息一放出去，报名的记者来了几十家，连省台的都来了。

那天下午，小小的办公室挤满了人，摄像机架了一排，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苏清鸢穿着件简单的白衬衫，站在临时搭的台子上，手里拿着厚厚的证据袋。

“首先，感谢大家来参加这次发布会。” 苏清鸢的声音很稳，“关于最近有人说我用超能力陷害赵曼，我想澄清一下 —— 我没有超能力，我只是比别人更关注细节。”

她把赵曼的财务账本投影在墙上，一页页地讲解：“大家看，这是去年三月的发票，明明是买化妆品的钱，却写成了客户招待费，金额高达五万。这不是挪用公款是什么？”

接着，她又放出赵磊的证词录音，里面的声音清晰可辨：“…… 我姐让那个实习生背黑锅，还扣了他的工资，那孩子想不开，就从楼上跳下去了……”

全场一片哗然，记者们的相机快门响个不停。有个记者突然站起来：“苏小姐，那你手心的印记怎么解释？有人拍到了照片。”

苏清鸢笑了笑，把手心亮出来，那道淡金色的闪电印记还在，只是淡了些。“这是我救人时被电流击中留下的疤痕，不是什么超能力。” 她顿了顿，“至于为什么能知道别人的心思，其实是心理学的小技巧，观察微表情和肢体语言而已。”

她突然看向人群中的一个男人，正是那天送茶的西装男：“比如这位先生，刚才我提到赵曼时，你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瞳孔收缩，这是紧张和恐惧的表现。你是星芒的人，对吗？”

男人的脸瞬间白了，转身想溜，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

“还有这个。” 苏清鸢放出一段视频，是赵曼在监狱里接受采访的画面，她对着镜头哭：“是苏清鸢陷害我！她嫉妒我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