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归程前夕（2/2）

面对这个要求，张凡的态度却显得格外含糊。

既没有当场点头应允，却也没有明确拒绝，弄的两人多少有些摸不到头脑。

但两人都是精明人，既然张凡没明着拒绝，就代表这件事还有商谈的余地，没必要在此刻紧逼。

而且眼下，奉系最要紧的事，还是应对即将到来的直奉之战。

张汉卿和郭松龄一走，袁朗便忍不住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实话，我觉得答应他们也没什么坏处。”

在他看来，奉系想要的先进战术思想，本质上得靠顶尖武器装备支撑，光学战术却没有配套装备，就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样，翻不起什么大浪。

况且奉系出手向来豪爽，张凡现在是不缺钱，但日后摊子铺开，研发、重建、扩编哪都得花钱，多一笔收入总归是好的，正所谓手有余粮心不慌。

“眼下要是答应了，你信不信张作霖扭头就敢把这事捅出去？”

张凡的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看问题比袁朗更深远。

眼下直奉战争在即，这时候传出奉系和军用科技达成军校合作的消息，直系那边会怎么想？

如今东瀛的前车之鉴就摆在那，军用科技的战力已经让各方忌惮，就算咱们明确说不出兵，直系又有多大胆子，敢拿自己的家底去赌那‘可能被牵连’的风险？

虽然不清楚这能给张作霖带来什么直接好处，但以对方那无赖性子，大概率会扯虎皮拉大旗，借着和他们的合作造势，要么逼直系让步，要么鼓舞奉军士气，甚至可能搅乱直系的部署。

到时候，他们就算没主动掺和，也会被架到火上烤，与之相比，奉系给的那点钱根本微不足道。

听到这话，袁朗眉头一挑，随即也理解了其中的关键。

虽然历史上直奉这一战是以奉系大败而收尾，但谁都不能保证，在军用科技的干扰下，直系是否还能向以往那般势如破竹。

改变历史规律什么的，他倒是不怎么怕，但问题是，军用科技既然可以保持中立，那就没必要去趟这个浑水，这样对三方都算是一件好事。

沉默片刻，袁朗转移了话题，将话头引到了正事上：“对了，刚刚苏城那边来消息，咱们的货到松江了，是先运到苏城，还是直接转手卖掉？”

他说的是之前迈尔斯从海外订购的那批军火，如今已经陆陆续续通过海运抵达松江港口。

“留三成运到苏城。” 张凡几乎没有犹豫，直接做出决定，

“军校平时的训练咱们也能用上一部分，剩下的让秦家帮着联系买家，看看谁有兴趣接货。”

对于这些已经‘过时’的装备，张凡原本是打算一点都不留的，但考虑到上课时，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实战’问题，所以留一部分以待备用还是很有必要的。

至于剩下的...别忘了，军火可是门不错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