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病房低语（1/2）

核心医疗区内，依旧是一片静谧，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苏晚晴仔细地为老爷子做着晨间检查，记录着各项数据。她的动作轻柔而专业，但眉宇间的忧色并未因为昨晚的胜利而减少多少。

林烨轻轻推门走了进来。

苏晚晴抬起头，看到他，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生命体征还算平稳，但脏器衰竭的趋势没有逆转。不过……就像豹子说的，昨晚消息传来时，他的脑波活动确实出现了一丝异常的波动。”

林烨走到病床边，看着老爷子安详（或者说麻木）的睡颜。

“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吗？”林烨问。

“理论上，深度昏迷状态下，听觉皮层可能仍保留部分功能，但无法形成有效意识。”苏晚晴用专业的口吻回答，但看着林烨的眼神，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多和他说说话，也许……会有奇迹。”

林烨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沉默了片刻。

苏晚晴见状，默默地收拾好器械，轻声道：“我去准备下一轮用药。”然后便安静地退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了他们。

病房里，只剩下林烨和昏迷的老爷子。

仪器滴答作响。

林烨看着老爷子苍老的面容，许多被封存的记忆涌上心头。是这个老人，将他从街头捡回来，教会他生存和战斗的技能，将他培养成令人闻风丧胆的“龙首”，也给了他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尽管这个“家”，充满了血腥与黑暗。

“老爷子……”林烨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回来了。”

病床上的人毫无反应。

“外面的麻烦，暂时解决了。阮文雄死了，疯狗炳也完了。东区和西区，现在都是我们的。”林烨像是在汇报工作，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您放心，龙组乱不了。有我在，它乱不了。”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低沉起来。

“三年前的事……我查到了一点头绪。”

当“三年前”这几个字出口时，林烨敏锐地注意到，旁边一台监测脑电波的仪器屏幕上，那原本平稳的曲线，似乎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