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老爷子的话（1/2）

阿特拉斯村的变故，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虽然事件本身被当地政府解释为普通地质灾害引发的集体歇斯底里（村民的同步表现被归因于“地震恐慌症”），但它在龙组和联盟高层掀起的波澜却远未平息。

“深红之眼”的“回归”进程疑似被打断或干扰，其“锚点”遭到破坏，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暗影”的再次现身，以如此隐晦且近乎“自然”的方式介入，其目的究竟是阻止“深红之眼”，还是另有图谋？那场恰到好处的地震，真的是“暗影”引发的吗？他们何时掌握了如此精确影响地质活动的能力？还是说，有第三方力量参与？

疑问堆积如山，答案却虚无缥缈。

龙巢内部的气氛因这一连串事件而变得更加凝重。技术部加紧分析阿特拉斯村震前震后的能量数据，试图找出地震的异常点。“净化者”研究组对“摇篮曲”装置的效果和失效原因进行复盘。战略分析室则不断推演“暗影”与“深红之眼”可能的关系模型，每一种可能性都令人心头沉重。

就在这纷乱困惑的时刻，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机，出现在龙巢医疗中心的重症监护区。

老爷子，苏晚晴的父亲，那位身份成谜、记忆破碎的前任“龙首”候选人，在阿特拉斯村地震发生后的第四十八小时，突然出现了剧烈而持续的意识活动。

当时正值深夜，值班护士发现老爷子的脑电图从长期的低频波动，骤然转变为高频、高幅的剧烈震荡，伴随着身体不自主的轻微抽搐。苏晚晴和医疗团队被紧急唤来。

在强效镇静剂和神经稳定场的作用下，老爷子的身体逐渐平静，但他的眼睛却缓缓睁开了。这一次，目光不再浑浊或空洞，而是锐利、清醒，充满了历经沧桑的疲惫与一种令人心悸的深邃。他缓缓转动眼球，视线扫过周围满脸震惊的医护人员，最后定格在泪流满面、捂住嘴不敢出声的苏晚晴脸上。

他的嘴唇翕动，发出干涩而嘶哑，却异常清晰的声音：

“……晚晴……”

“爸！”苏晚晴扑到床边，紧紧握住父亲枯瘦的手。

老爷子反手轻轻握了握女儿的手，力度微弱却坚定。他的目光越过苏晚晴，看向闻讯赶来的“夜枭”和其他几位核心成员。

“……都来了……好……”他每说一个字都显得很吃力，但思路却异常清晰，“时间……不多……听我说……”

“您慢慢说，父亲，我们在听。”苏晚晴强忍泪水，将耳朵贴近。

老爷子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凝聚所剩无几的精神力，断断续续，却掷地有声地说道：

“‘暗影’……不是唯一……‘虚妄’侧……有三……至少……”

三股势力？！众人心中巨震。

“‘虚无’……归零……是‘暗影’……‘寂灭’之道……”

“‘混沌’……增生……扭曲……是‘深红’……‘欢宴’之道……”

“……还有……‘秩序’……‘重构’……‘冰冷’的……‘永恒’之道……祂们……更沉默……更……古老……”

“冰冷……永恒？” “夜枭”捕捉到这个关键词，瞬间联想到南极的“寒渊”与林烨融合的冰晶核心。

老爷子微微点头，肯定了“夜枭”的联想：“南极……是‘永恒’侧……古老盟约的……封印节点之一……林小子……选对了路……也……卷入了最深……”

他喘息了几下，继续道：“阿特拉斯……不是‘深红’的主场……是试探……也是……诱饵……‘暗影’搅局……不是为了帮我们……是怕‘深红’……过早扎根……打破……脆弱的‘三角’……”

三角？众人立刻想起老爷子之前昏迷时提到过的“三角”，以及南极核心的三角封印。

“……‘虚妄’三侧……相互制衡……也……觊觎现实……现实屏障……如同破屋……南极关门……震动了屋梁……‘深红’和‘暗影’……都闻到了缝隙的味道……‘永恒’侧……也在观望……”

“那场地震……” “夜枭”急切地问。

“……不是‘暗影’……是‘大地’自己的……‘免疫’反应……‘深红’的‘回归’……触及了……星球古老意识的……防御底线……‘暗影’……只是推了一把……或者……利用了这次反应……”

星球古老意识？地球本身也有某种……防御机制或原始意志？

这个信息太过震撼，让所有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