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师徒论道(1/2)
张南竹在藏经阁二层呆坐了许久,直到夕阳的光线彻底从窗口消失,阁楼内变得一片昏暗,他才回过神来。他小心的将那本无名古籍合拢,重新放回木匣,物归原处,又仔细清理了自己留下的痕迹,这才如同做贼般溜下了楼。
一路上,他脑子里全是那幅“万物不侵,法则退避”的图画,以及“太初”、“裂墟”、“遗民”这些陌生又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的词语。它们像是一把钥匙,似乎能打开一扇通往他身世之谜的大门,但门后是什么,他却一片茫然。
他迫不及待的想找师父问个清楚。
回到小院,张邋遢已经回来了,正坐在他那张破躺椅上,悠闲晃悠着,手里依旧拿着那个酒葫芦,只是脸色在看到张南竹时,习惯性的沉了沉——显然还在为兑水之事耿耿于怀。
黑皇则趴在旁边,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尾巴,看到张南竹,懒洋洋都抬了抬眼皮。
“师父!”张南竹顾不上观察师父的脸色,几步冲到躺椅前,小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急切。
张邋遢被他这架势弄得一愣,到嘴边的训斥又咽了回去,挑眉道:“干嘛?又闯什么祸了?还是又想出什么‘省力’的新点子了?”
“不是!”张南竹用力摇头,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兀,“师父,我……我今天看了一本很奇怪的书。”
“哦?什么书?”张邋遢不以为意,这小子上房揭瓦他信,能静下心来看很奇怪的书?
“是一本没有名字的书,在藏经阁二层找到的。”张南竹老实交代了,此刻也顾不上会不会因为擅闯被责罚了,“里面讲了些……天地没分开之前的事,说什么‘太初’,‘裂墟’,还有什么‘遗民’……”
他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师父的脸。
果然,当听到“太初”、“裂墟”这几个词时,张邋遢晃动摇椅的动作停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极快、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恍然,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虽然他很快就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表情,但那一瞬间的变化,没能逃过张南竹的眼睛。
“还有呢?”张邋遢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静,但握着酒葫芦的手指,却不自觉的收紧了些。
“还有一幅画!”张南竹比划着,“画了一个圈,里面什么都没有,外面是乱七八糟的混沌,下面写着‘万物不侵,法则退避’!师父,那……那是不是跟您说过的,捡到我的时候……”
他没有把“三尺无雨”四个字说出来,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院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黑皇不明所以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气氛有点凝重。
张邋遢没有立刻回答,他仰头灌了一口酒,目光投向渐渐被暮色笼罩的天空,仿佛在回忆什么,又像是在权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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