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韩长弓出面 轻松解危机(2/2)

韩传俊满心疑问的察看起来,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的韩长田,仿佛沉睡千年万年之久。身体冰凉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摸上去甚至还有点硌手的感觉,他的样貌怪异奇特,两眼诡异恐怖的睁开着,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在。突然,韩传俊看到韩长田鼻腔里面居然流出了鲜红色的东西。韩传俊顿时一惊,幺爸是不是遭到暴力殴打了?

“不行!我得搞清楚幺爸到底是怎么死的,不然的话我没有办法向那些赶回来的弟弟妹妹交代。”韩传俊想到这里就去找韩长弓。

韩传俊刚起身就一眼瞥见那几个电梯安装工人,暗自思忖道:这些人一直在这里施工干活,他们应该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

电梯安装师傅将具体情形向韩传俊一五一十地说了之后,韩传俊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啊!好你个牛立新,真是财迷心窍了呀!居然敢跑来阻挠人家安装电梯,更可恶的是,竟敢对年逾八旬的老人家恶语相向,简直就是罪大恶极!此仇不报非君子,这笔帐我要是不算清楚,恐怕就太便宜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啦!”

然而,韩传俊深知此时不能冲动行事,必须先稳住情绪。于是,他强行压抑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步履稳健地走到牛立新跟前。尽管他说话时音量并不大,但每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在人的心坎儿上,字字珠玑、落地有声。与此同时,他那张原本紧绷着的面庞,此刻更是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庄重肃穆之感。韩传俊义正言辞地对牛立新说道:“社长表叔,您看看这事儿究竟该如何妥善处理呢?您是晓得的,韩长田那几个子女早就外出打工去了,家里头就剩韩长田这么个孤苦伶仃的老头子了。您看,您是否能凭借你社长的威望出面张罗一下,把韩长田的后事料理好呢?……”

然而,韩传俊的话还没有说完,牛立新猛地挺了脖颈子,扯开嗓子大声吼道:“韩传俊,韩长田死了是他们家里的事,关我这个社长什么事?”

“社长表叔,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是我们的社长,就是我们的当家人是我们的家长。既然是我们的当家人,那家里人有事了不找你这个当家人找谁呢?再说他的子女没有在家,你这个社长不牵头操办,那我们选你这个社长干什么呢?”韩传俊强压着怒火紧紧地盯着牛立新。

牛立新被韩传俊那强大而威严的气势所震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他暗自思忖着,韩传俊所言似乎不无几分道理,但一想到自家母亲刚刚离世,他便感到一阵无力和无奈。

牛立新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略微低沉地回应道:“传俊呐,我并非不想管这事儿,只是如今这种状况着实让我分身乏术呀!你看,我母亲她老人家也才刚走,家里头还有一堆琐事亟待我处理。你叫我如何能抽出时间去顾及别的方面呢?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哇!

实事求是的说,牛立新说出来的这一番话,其实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他现在同样沉浸于巨大无比,且无法言喻的悲伤情绪当中。更让牛立新难过的是,一项疼爱自己的老母亲,竟然是自己把她推倒后离开人世的。此时的牛立新,内心深处充盈着无穷无尽的悔恨以及自责之意,哪有余力或心思去顾及韩长田的事情啊!

然而,韩传俊对牛立新说的话和行为表示强烈不满与反对。他毫不犹豫地提升嗓音,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哼!牛立新!韩长田明明就是因为和你争吵时,气急攻心导致心脏病发作而丧命的!难道你打算就这么若无其事地丢开,完全不承担任何责任吗?牛立新,你如此行事恐怕怎么都说不过去吧!无论是从人情上还是道理上讲,你都难脱其咎吧!”

牛立新面对韩传俊的斥责,他那股倔脾气瞬间被点燃。这个平日里就有些莽撞冲动的家伙此刻更是变本加厉,不仅不知收敛,反倒扯开嗓子大吼起来:“嘿!我说韩传俊,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老子可没动过手也没骂过他一句!他韩长田自己倒下死掉了,能怪到我头上吗?要管你去管,别来找我的麻烦!”牛立新话音未落便作势要走。

韩传俊哪里能让牛立新就这样走了呢?他伸出粗壮有力的双臂,死死地拦住牛立新。此时的韩传俊满脸怒气,一双铜铃大眼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仿佛能将人烧成灰烬。他扯开嗓子,声音震耳欲聋,厉声喝斥道:“牛立新!今天这事你究竟管还是不管?若是不管,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面对韩传俊咄咄逼人的气势和质问,牛立新却毫无惧色,反而嚣张跋扈起来。他猛地一甩头,恶狠狠地瞪着韩传俊,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哼!老子就是不管!有本事你拿老子怎么样?”牛立新话音未落,便用力一挥手臂,试图挣脱韩传俊的束缚,然后脚底抹油开溜。

然而,韩传俊岂会让牛立新如愿以偿?只见他眼疾手快,顺势紧紧握住牛立新的手腕,同时提高音量吼道:“好个不要脸的家伙!少在这里跟我耍无赖!别以为事情可以这么简单过去!我倒要问问你,韩长田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今天要是不给大家一个说得通的理由和说法,休想从这里走出去一步!”

这时,那些听到鞭炮声响的村民们陆陆续续的都来了,他们得知真相后一边议论一边围拢过来。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牛立新。那些目光中充斥着明显的怀疑和斥责之意。这让牛立新心里头愈发慌乱起来,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一边暗自祈祷着千万别被韩长田家的其他亲戚给逮住暴打一顿,一边还强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扯开嗓子嚷嚷道:“喂!我说你们这些家伙啊,别他妈瞎猜胡扯行不行?还有就是闭上你们那张臭嘴,少在这儿信口开河、搬弄是非!告诉你们,韩长田那老东西死了可跟老子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们要是敢仗着这个由头来找我的麻烦,或者想借机敲竹杠讹诈我一笔钱,那你们就大错特错啦!”

韩传俊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明白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可能不会有任何结果。因此,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中波涛汹涌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用温和的语气对牛立新说:“社长表叔啊!您看这事儿吧,也不能怪我们来找您麻烦。毕竟您可是我们的社长啊!也是我们的大领导。老百姓遇到事情肯定得先想到您这位当家人呐!而且我们都住在同一个社里,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呢,现在铁证如山,韩长田就是跟您吵完架以后才断气儿的呀!不管怎么说,您多少总得表示一下吧!也算是给已经过世的人和在场的各位一个交代,让大家心里能舒服点儿......”

牛立新听到这话后,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一般。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丝犹豫和迟疑,但这丝神色如同流星划过夜空般短暂即逝,眨眼间就被一股越发坚毅而刚强的气势所取代。只见他挺直了背脊,双手叉腰,毫不退缩地回应道:“哼!管它什么事故不事故的,反正我就是没钱也没时间去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事!你们爱咋咋的,别来烦我就行!”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韩长弓从后面挤前来,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立新兄弟呀!不管怎么说,这次意外事件或多或少与你有一定的关系。你如果不来阻止我们家安装电梯,你的老母亲就不会出事。你老母亲不出事,其他人和韩长田就不会指责你,只要不指责你就不会与你发生争吵,只要不争吵,韩长田就不会急火攻心诱发疾病。兄弟,这件事的确与你有关,你真的是脱不了干系。”

牛立新嘴张了张,他想替自己辩驳。韩长弓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而是接着说道:“兄弟,已经向破石派出所报告了,派出所的同志已经来了。至于责任问题后面都好说,就由派出所来断定。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把这两个老人的事情安排好。”韩长弓说到这里转向人群:“乡亲们,铁冷了打不得,但话冷了说得。我们现在暂时不说责任的事情,我们先把这两个老人的后事处理好了再说行不行?”

众人觉得韩长弓说的有道理,不要现在纠缠责任问题。于是,大家七手八脚的忙碌起来,将韩长田和吴本诗的遗体抬回自家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