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明明不是很奇怪啊（2/2）
可那时的云澈什么都不懂，眼神干净得像白纸，而现在的云澈，分明什么都懂，那目光里的深意，让她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你不是说后背没洗干净？”
妮嫫这才从慌乱中回过神，手指紧张地绞着浴缸边缘的防滑垫，声音细若蚊呐：“哦……哦好。”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身，将后背对着云澈，线条流畅的脊背绷得笔直，连腰腹处紧实的肌肉都微微收紧，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僵硬。
“唔！”
当温热的掌心带着沐浴露的清香贴上后背时，妮嫫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指尖瞬间攥紧防滑垫，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带着羞怯的呻吟。
云澈的动作很轻，指腹顺着她后背的肌肉线条慢慢揉搓，特意避开了敏感的腰侧，可即便如此，那带着温度的触感还是像电流般窜遍全身，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微妙的氛围。
“这里……是不是太用力了？”云澈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停下动作，声音放得更柔，轻声问道。
“没、没有！”
妮嫫慌忙摇头，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连说话都带着几分结巴，“就、就这样就行，不用改……”
浴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水流偶尔从浴缸边缘滴落的轻响，以及妮嫫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她盯着浴缸里漂浮的泡沫，脑子里乱糟糟的，心脏跳得像要撞开胸膛。
鬼使神差地，她偷偷回头瞥了一眼，正好对上云澈垂眸的目光。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平日里总是带着锐气的眼神，此刻竟透着几分柔和，连耳根都泛着一层浅浅的红晕。
原来他也会紧张啊……
妮嫫心里忽然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悄悄放松了些，甚至故意往他掌心的方向轻轻蹭了蹭，像是在回应这份难得的亲近。
云澈立刻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眼尾微微上挑，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放开她的后背，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认真：“好了，该你帮我洗了。”
“嗯。”
妮嫫乖乖应下，慌忙挤了点沐浴露在手心，快速搓出泡沫，刚想抬手，却发现云澈依旧坐在原地，纹丝不动地看着她。
“云澈……那个……你先转过去好不好？”她小声提议，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
“不。”
云澈干脆地拒绝，语气理直气壮，“你是洗过一次澡的，只有后背没洗干净，但我还没洗澡，全身都要洗。”
“哎？”
妮嫫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连思考都变得困难，她完全没料到云澈会这么说，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连手心的泡沫都忘了蹭开。
不等她反应，云澈直接抬起一条腿，搭在浴缸边沿，水花顺着小腿肚往下流，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
他盯着妮嫫震惊得发愣的表情，眼神格外认真，一字一句地说道：
“帮我洗正面。”
妮嫫手里的泡沫都快被手心的汗浸化了，她死死盯着云澈搭在浴缸边的腿，脑子里像被塞进了一团浸了水的乱麻，连呼吸都忘了节奏。
她怎么也没想到，云澈会这么直白。
洗正面？那岂不是要碰到所有她之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我、我……”
妮嫫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手心的沐浴露顺着指缝往下滴，溅在浴缸的水面上，惊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却惊不散她心头的慌乱。
之前敢主动“挑衅”、逼云澈承认心意的勇气，此刻全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的无措，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云澈却像是没看出她的窘迫，依旧保持着搭腿的姿势，只是眼神比刚才软了些，语气也放缓了几分：“不是要我证明吗？现在该你了——还是说，你不敢了？”
这话像一根轻轻扎人的小刺，瞬间戳中了妮嫫的好胜心。
她咬了咬下唇，抬眼看向云澈，正好对上他眼底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意里没有嘲讽，只有耐心的等待。
凭什么总是云澈占主动？自己可没那么胆小！
妮嫫深吸一口气，攥紧手心还没化尽的泡沫，鼓起勇气慢慢挪到云澈面前，抬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臂。
温热的皮肤触感透过泡沫传来，妮嫫的指尖忍不住颤了颤，却还是硬着头皮，用指腹顺着他手臂的线条慢慢揉搓起来。
泡沫在皮肤上化开，淡淡的清香弥漫在两人之间，驱散了几分尴尬。
她始终不敢抬头，只盯着自己的手，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云澈看着她低垂的头顶，还有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嘴角悄悄勾了勾，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
他没再说话，只是微微放松身体，任由妮嫫的手在手臂上慢慢移动。甚至在她因为紧张动作卡顿的时候，悄悄动了动身子，给她递了个更方便施力的角度，无声地配合着她的笨拙。
浴室里的热气越来越浓，妮嫫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正好滴在云澈的手背上。
带着体温的水珠让云澈微微一顿，妮嫫也慌了神，连忙想收回手去擦，却被云澈抬手按住了手腕。
“继续。”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妮嫫僵着身子，清晰地感觉到云澈的指尖顺着她的手腕轻轻滑过，那触感像羽毛拂过皮肤，痒意从手腕一直窜到心尖，让她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直到手心的泡沫快搓没了，她才慌慌张张地抽回手，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好、好了……都洗干净了……”
“没好。”云澈淡淡开口，打破了她的侥幸。
“什么？”妮嫫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茫然和无措。
“正面还有一个地方，你没洗。”云澈的目光落在她不敢直视的方向，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可是那个地方……”
妮嫫的脸瞬间红透，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那地方怎么能洗？她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看着云澈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她甚至怀疑，云澈是不是故意这么过分，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主动远离他。
但你错了！云澈！我妮嫫好歹也是帕底亚地区的冠军级训练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妮嫫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可当她低头看向云澈泡在水里、自己唯一遗漏的地方时，呼吸瞬间停住。
坏了，这真没见过！
“嗯？”
云澈收回搭在浴缸边的腿，重新坐进水里，目光落在妮嫫脸上，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眼神却空洞洞的，连瞳孔都像是失去了焦点，整个人僵在原地。
云澈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妮嫫的脸颊。
下一秒，妮嫫“扑通”一声，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浴缸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被吓晕过去了？真的假的？”
云澈的表情变得十分怪异，他低头看了眼自己，又看了看倒在水里的妮嫫，小声嘀咕：“明明形状也不是很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