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汇灵坡聚义,讨贼定乾坤(1/2)

正邪大战余波未平,黄炎国京畿城内却已陷入一片高压阴霾之中。司马笨端坐于京畿中枢大殿的正席之上,玄色衣袍裹挟着冷厉气息,面容沉肃如冰,眼底翻涌着不容置喙的威严与狠戾。此前数波截杀张森予夫妻未果,麾下精锐折损惨重,他深知自身势力已露颓势,若不尽快掌控京畿全局、集结足够战力,不仅扩张野心难成,甚至可能被正道修士清算,故而不再隐匿蛰伏,直接以国家正席之名,下达一道道残酷指令,以铁血手段掌控京畿,筹备即将到来的战事。

第一道指令便是强行征召青壮入伍,旨意由殿前侍卫加急传往京畿各城坊,文书之上字迹凌厉,字字透着血腥:“现逢国祚动荡,外敌环伺,为保京畿安稳,特征召城内十六至五十岁青壮百姓入伍,三日内于城南校场集结完毕,编入临时作战部队,配发制式灵具与战甲,即刻投入操练。凡拒不从命者,以叛逆论处,立斩当场,家属流放荒原苦寒之地,家产尽数充公;若有坊市官吏包庇纵容,同罪论处,株连三族。”旨意传开,京畿城内瞬间掀起轩然大波,街谈巷议间满是惶恐与怨怼。

十六至五十岁的青壮,皆是各家的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骤然被强行征召,无异于断了寻常百姓的生计。传令的侍卫手持利刃,沿街巡查,每到一处坊市,便将旨意高声宣读,若见有青壮迟疑退缩,当即上前拖拽,稍有反抗便拳脚相加,甚至直接拔刀威慑。城南坊市的农民李大柱,家中有年迈老母与年幼幼子,听闻征召令后跪地哀求,希望能留在家中照料亲人,却被侍卫一脚踹翻在地,刀刃架在脖颈之上:“叛逆之徒,竟敢抗命?再敢多言,立取你项上人头!”李大柱望着侍卫眼中的凶光,又转头看向屋内泣不成声的老母幼子,眼中满是绝望,最终只能被强行拖拽着前往集结点。

城内各处皆是如此,哀嚎声、哭泣声此起彼伏,却无人敢公然违抗。官吏们迫于司马笨的淫威,不敢有丝毫懈怠,挨家挨户排查登记,将符合条件的青壮尽数列出,若有遗漏,便会被问责惩处。短短一日之内,已有十余名家有老弱却拒不从命的青壮被当众斩杀,尸体悬挂于城坊路口示众,鲜血淋漓的场面让百姓们愈发恐惧,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亲人被强行带走。三日内,城南校场已集结起数万青壮,他们大多面黄肌瘦,毫无修士根基,手中握着沉重的灵具,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惶恐,却在侍卫的呵斥与鞭打下,被迫开始枯燥而严苛的操练,校场上回荡着整齐却沉闷的步伐声,透着压抑的绝望。

指令下达的同时,司马笨已命亲信修士前往京畿灵脉枢纽,调动核心灵韵能量强化防御。京畿灵脉枢纽位于城中心地下深处,内蕴磅礴灵韵,是整座城池防御阵法的能量核心,寻常时候只敢适度调取能量维持基础防御,如今司马笨为阻义军进攻,竟下令全力抽取核心灵韵,纵使损伤灵脉根基也在所不惜。数十名修士驻守灵脉枢纽之内,双手结印,催动术法强行牵引灵脉核心的精纯灵韵,一道道浓郁的灵光顺着地底脉络涌向城外四面防御阵法,原本略显黯淡的阵法光幕瞬间变得璀璨厚重,光幕之上流转着古朴而凌厉的纹路,透着坚不可摧的气息。

与此同时,大批工匠与修士被调往京畿东、南、西、北四大城门外围,布下层层阴邪陷阱与灵韵屏障。东门之外,修士们挖掘深达数丈的沟壑,沟底布满淬毒的尖刺与倒钩,沟上铺设伪装的木板与茅草,看似平坦的地面下暗藏杀机;沟壑之后,数道灵韵屏障拔地而起,淡黑色的光幕交织成网,屏障之上萦绕着阴邪气息,一旦触碰便会被邪力侵蚀,灵韵紊乱。南门外围,修士们将荒灵族特制的阴火符篆埋于地下,符篆与地底灵韵相连,只需有人踏入触发范围,便会引爆阴火,烈焰裹挟着邪毒,能瞬间焚烧血肉、腐蚀灵具;同时布下迷幻灵阵,阵内雾气弥漫,能扰乱神识,让人陷入幻境,迷失方向。

西门外则布下千丝万缕的灵韵丝线,丝线细如发丝,隐于空气之中,附着着切割之力与阴毒,一旦触碰便会被割伤肌肤,毒气侵入体内;丝线之后,摆放着数十具巨型灵能弩箭,弩箭箭头淬毒,射程极远,威力惊人,由修士操控,随时准备应对来犯之敌。北门之外,修士们引附近河水灌入提前挖掘的壕沟,形成宽阔的水障,水中融入荒灵族的腐水毒,人畜触碰便会肌肤溃烂;水障之后,布下重力灵阵,踏入阵内者会被数倍重力压制,身形迟缓,灵韵运转受阻。四大城门外层层布防,阴邪陷阱与灵韵屏障相互交织,形成一道严密的防御线,阻断了义军从任何方向进攻的可能,空气中弥漫着阴邪与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为进一步拖延义军推进速度,司马笨特意命麾下荒灵族修士与散修组成先锋突击队,驻守京畿外围的各大制高点。这些荒灵族修士身形诡异,擅长隐匿与阴邪术法,周身萦绕着暗沉灵光,能借助荒原草木与山石遮掩身形,发动出其不意的袭击;散修们则大多修为驳杂,行事狠辣,擅长近身搏杀与远程偷袭,虽无统一招式,却胜在悍不畏死。他们分守在京畿外围的山峰、矮丘、密林等制高点,搭建简易营寨,日夜巡查警戒,一旦发现义军先头部队的踪迹,便立刻发动袭扰。

荒灵族修士会催动术法引来阴邪妖兽,驱使妖兽冲击义军阵型,同时释放毒雾与邪风,扰乱义军攻势;散修们则藏身于暗处,射出淬毒箭矢,投掷爆裂符篆,待义军反击时便立刻隐匿逃窜,不与义军正面交锋。这般袭扰手段虽难重创义军,却能有效拖延其推进速度,消耗义军的体力与耐心,为京畿城内的战事筹备争取时间。先锋突击队的修士们行事残暴,不仅袭扰义军,偶尔还会劫掠周边村落的百姓,抢夺粮食与物资,周边村落深受其害,却因战力悬殊,只能四散逃亡,流离失所。

城内的筹备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司马笨下令大肆搜刮粮食、能源与武器装备,命亲信带领大批侍卫与修士,挨家挨户、逐坊逐铺进行搜查。商户之内,侍卫们翻箱倒柜,将囤积的粮食、灵晶等物资尽数收缴,哪怕是商户预留的口粮与经营本钱,也绝不留情;百姓家中,哪怕是藏于地窖、暗格中的少量存粮与灵材,也会被搜查出来,稍有隐瞒便会被视为反抗,遭到严厉殴打。城内最大的粮商张万财,因不愿交出全部存粮,试图藏匿部分粮食留给自家与邻里,被搜查的修士发现后,当场被打断双腿,家中粮食被尽数搜刮,店铺也被查封,家人被拖拽至街上游街示众,受尽屈辱。

能源商铺与武器工坊更是重点搜刮对象,灵晶、灵玉等能源物资被整车运走,存入中枢库房;炼制完成的灵具、战甲、符篆等武器装备,尽数被收缴分配给临时作战部队与守卫修士,哪怕是尚未完工的半成品,也被强行带走,工匠们被迫日夜赶工,炼制更多武器装备,稍有懈怠便会被鞭笞惩处。城内百姓与商户怨声载道,反抗情绪愈发浓烈,不少人暗中聚集,商议着反抗司马笨的残暴统治,却碍于其铁血手段,担心遭到株连,只能将怒火与不甘压在心底,不敢轻易爆发。

街头上,侍卫与修士随处可见,他们手持利刃,眼神凶戾,对百姓动辄呵斥打骂,稍有异动便会严厉镇压,整座京畿城陷入一片高压恐怖之中。原本繁华热闹的坊市变得萧条冷清,店铺大多关门歇业,街道上行人稀少,人人自危,低头疾行,不敢多言半句。偶尔能听到孩童的哭泣声与百姓的叹息声,却很快被侍卫的呵斥声掩盖,沉闷的压抑感笼罩着整座城池,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司马笨端坐于中枢大会堂之内,听着亲信汇报各处指令的执行情况,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眼中只有对权力的掌控欲与对战事的急切。他深知,唯有牢牢掌控京畿,集结足够战力,才能抵御义军进攻,保住自身地位,甚至伺机反扑,实现扩张野心。只是他的残酷手段,早已失尽民心,京畿城内的反抗情绪如同地下暗流,虽暂时未曾爆发,却在不断积蓄力量,一旦找到突破口,便会汹涌而出,将他的统治彻底颠覆。而城外,义军的脚步正在逼近,一场关乎京畿存亡、关乎黄炎国正道走向的大战,已然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京畿城外百里,汇灵坡绵延数十里,坡地开阔平坦,四周灵气充沛,草木葱郁,是天然的大军集结之地。随着正邪大战落幕,司马笨在京畿倒行逆施、残暴统治的消息传遍黄炎国各省,天下震怒,各州府纷纷揭竿而起,组建义军,誓要讨伐反贼,还国家清明。连日来,各省义军源源不断向汇灵坡汇聚,旗帜飘扬,甲胄鲜明,马蹄声、脚步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股雄浑壮阔的洪流,席卷荒原。

苏吴省与陇州省的义军率先抵达汇灵坡。苏吴省义军由名将周岳统领,麾下将士大多出身水乡,身法灵动,擅长水战与阵法协同,队列整齐,士气高昂,抵达后便迅速抢占坡地东侧,搭建营帐,布设警戒哨位,动作迅捷利落。周岳身着银白战甲,面容刚毅,手持一柄长枪,目光锐利如鹰,亲自巡视营地,沉声吩咐道:“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半日,清点军备,检修灵具,黄昏时分进行战前操练,务必保持最佳战力状态。”

陇州省义军则由老将秦峰率领,将士们多来自边境之地,民风彪悍,擅长骑射与近战搏杀,个个身形魁梧,气势如虹。他们占据汇灵坡西侧,营帐搭建得简洁而坚固,将士们卸下行囊后便开始擦拭兵器、磨砺箭矢,没有丝毫懈怠。秦峰须发半白,却精神矍铄,腰间佩刀寒光闪烁,他望着京畿方向,眼中满是怒色:“司马笨窃据正席,残害百姓,倒行逆施,此番我等必当踏破京畿,将其碎尸万段,以谢天下!”

紧随其后,豫州、冀州、青州、凉州、雍州等省的义军也陆续赶到。豫州义军以步兵为主,阵列严整,手持长戈灵盾,透着沉稳厚重的气息;冀州义军骑兵众多,战马嘶鸣,奔腾间尘土飞扬,冲击力十足;青州义军擅长灵具操控与远程攻击,将士们背负灵弩、怀揣符篆,眼神专注;凉州义军则融合了边地异族战法,招式狠辣,行动迅捷;雍州义军作为后续主力,携带着大量重型灵械与攻城器具,车驾连绵数里,气势磅礴。

短短三日之内,汇灵坡上便集结了十余万义军将士,营帐连绵数十里,旌旗蔽日,刀枪如林,浓郁的杀气与昂扬的士气交织在一起,直冲云霄。白日里,营地之中操练声阵演练、切磋招式,灵具灵光闪烁,气劲呼啸;夜幕降临后,篝火熊熊燃起,照亮半边夜空,将士们围坐篝火旁,谈论着对司马笨的愤恨,诉说着对家国安宁的期盼,歌声与誓言回荡在荒原之上,军心愈发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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