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暗影本源融混沌，归墟之眼启征程（2/2）

将所有的信息消化整理完毕，投降的幽影族也被处理妥当（大部分选择了臣服），缴获的物资也装载上了那艘被流银改造强化的旗舰（被秦陌重新命名为“混沌幽影舟”）。

站在混沌幽影舟的舰首，秦陌回首望了一眼这片被他一战荡平的幽影巢穴。这里将成为他在寂灭星渊的第一个前哨据点，由部分破影营战士和投降的幽影族共同看守，并通过缴获的大型传送阵与远古遗迹保持联系。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星图尽头，那片标志着终极危险的“归墟之眼”。

“出发，目标，归墟之眼边缘，荒古妖庭遗迹！”

混沌幽影舟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不再是幽蓝色的光焰，而是化作了更加内敛、带着混沌色泽的灰光，船体撕开幽暗的旋涡迷雾，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义无反顾地驶向了那片连光线都难以逃脱的宇宙禁区。

舟舱之内，秦陌盘坐于主控室，身前悬浮着融合后的混沌轮回晶石，心神与“源初之核”虚影相连，不断推演着即将面对的各种危险以及应对之法。流银静立一旁，眼中数据流不停闪烁，监控着航行数据和周边环境。二十名破影营战士则抓紧每一分时间修炼，消化之前的收获，争取在抵达危险区域前，将状态调整到最佳。

航行是漫长而枯燥的。离开了相对“熟悉”的幽影旋涡，外界的环境变得更加恶劣和诡异。有时会闯入一片绝对虚无的黑暗空域，连星辰的光芒都彻底消失，只有永恒的冰冷与死寂；有时又会遭遇狂暴的能量乱流，如同宇宙尺度的海啸，冲击得混沌幽影舟的护盾明灭不定；偶尔还能看到一些难以名状的、由纯粹能量或扭曲物质构成的巨大生命体在远处游弋，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秦陌并未让流银一味避让，遇到一些实力在真仙初期左右的星空巨兽或者奇异能量生命，他会亲自出手，以雷霆手段将其击杀或驱逐，一方面获取一些稀有的材料（如星兽内核、能量精粹），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磨练新掌握的力量，尤其是对暗影法则的运用和混沌归墟雷池的精细操控。

在一次与一头形似巨型水母、能释放强烈精神污染和空间褶皱的“幻空兽”战斗后，秦陌对阴影穿梭的运用更加得心应手，往往能在对方攻击临体的瞬间融入阴影，出现在其防御死角，一击毙命。

而在遭遇一片密集的、充满毁灭性能量的“离子风暴”时，他更是直接展开小范围的混沌雷池，并非硬抗，而是引导、吞噬风暴中的毁灭能量，将其转化为滋养雷池的养料，使得雷池的威力隐隐又提升了一丝。

时间就在这不断的航行、战斗与修炼中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月，或许是半年。

这一日，一直处于深度推演状态的秦陌，猛地睁开了双眼。几乎同时，流银的警报声响起：

“警告！检测到前方星域引力常数异常剧变！空间曲率趋于无限！能量读数超越探测上限！已进入‘归墟之眼’引力影响范围！”

秦陌一步踏出主控室，来到舷窗前。

眼前的景象，足以让任何心智坚定的修士感到自身的渺小与震撼。

那是一片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空洞”。并非黑暗，而是一种连“无”这个概念都要被吞噬的终极虚无。它巨大到难以估量，视野所及之处，所有的星光、星云、尘埃，甚至空间本身，都如同被一只无形巨兽吞噬，向着那“空洞”的中心螺旋坠落，形成了一圈巨大无比、缓慢旋转的、由破碎物质和扭曲光线构成的“吸积盘”。

吸积盘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仿佛濒死星辰最后的绚烂色彩，却又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冰冷与死寂。那就是——“归墟之眼”！一个连大道法则都可能被其吞噬、湮灭的宇宙终极险地！

仅仅是遥望着它，秦陌就感觉到自身的仙元运转都变得有些凝滞，神魂传来阵阵被撕扯的悸动。一股无形的、庞大的“吸力”从那个方向传来，并非物理上的引力，更像是一种针对存在本身的“归宿”之力，要将一切都拉入那永恒的寂灭之中。

而根据星图和观测前哨、幽影族的记录综合判断，荒古妖庭遗迹，就位于这“归墟之眼”吸积盘的外侧边缘，一处相对“稳定”的引力平衡点附近。那里，同样承受着归墟之眼最直接的寂灭气息冲刷和能量风暴洗礼。

“降低速度，启动最高级别环境适应模式，按照安全航线，靠近目标区域。”秦陌沉声下令，眼神无比凝重。他知道，真正的挑战，从现在，才刚刚开始。

混沌幽影舟速度骤降，船体表面的混沌光泽流转，努力抵消着那无处不在的归墟引力，如同逆流而上的小鱼，小心翼翼地沿着一条由前人（或前文明）用生命探索出的、曲折而狭窄的“安全”航道，向着那片象征着死亡与机遇并存的星域，缓缓驶去。

就在混沌幽影舟艰难地航行在归墟之眼边缘的狂暴能量乱流中时，在距离他们极为遥远、隔着无数扭曲时空的另一个方向，一艘通体由白玉雕琢而成、散发着祥和仙光、造型古朴大气的楼船，也在数名气息强大的仙人护卫下，破开层层空间阻碍，朝着“归墟之眼”的方向驶来。

楼船顶层，一位身着宫装、容貌绝美、气质空灵如仙的女子，正凭栏远眺，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无尽虚空，落在归墟之眼的方向，朱唇轻启，带着一丝好奇与探寻：

“根据远古星图记载，那失落已久的‘荒古妖庭’，应当就在这‘归墟之眼’附近了……没想到，除了我们‘玉寰仙宗’，竟然还有别人，也对这处遗迹感兴趣？”

她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了秦陌混沌幽影舟所在的模糊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