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勋章后面的麻烦（2/2）

“不许动！举起手来！”李政委的声音从树后传来，紧接着是士兵们的脚步声。手电筒的光劈头盖脸照过来，刀疤眯着眼睛抬头，看见一圈黑洞洞的枪口。

肖灵儿从草堆里钻出来，啃着没吃完的烤红薯，奶声奶气地说：“叔叔，你踩了我的松针坑哦——那是熊憨憨花了半小时扒的！”

刀疤瞪着她，眼睛里全是怒火，却被银狼王的爪子按住肩膀，动也动不了。

审讯室里，霍安看着桌上的暗号本，挠了挠后脑勺：“这个‘猫头鹰叫’是他们的紧急联络信号，我之前和小灵儿提过一嘴。”李政委翻着笔录，抬头对肖灵儿笑：“小丫头，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

肖灵儿坐在木椅子上，晃着小脚丫：“昨天帮霍安叔叔晒大衣时，看见帐篷后面的草被踩弯了，还有半个胶鞋印——营地的叔叔们都穿解放鞋，才不会踩出这样的印子呢！”

李政委扶了扶老花镜，眼底全是笑意：“你这双眼睛，比小白的还尖。”

深夜，李政委坐在办公室里写汇报。台灯的光落在纸上，他的笔顿了顿，在“肖灵儿同志的贡献”一栏写了满满三行：“利用儿童特有的观察力设计简易警报，以‘胜利号角’干扰敌特判断，指挥动物伙伴制造障碍，为抓获嫌疑人起到关键作用。”

窗外，银狼王趴在肖灵儿的帐篷外，耳朵时不时动一下——它在听帐篷里的呼吸声，确保小丫头睡得安稳。小白落在帐篷顶的杆子上，目光越过营地围墙，望向边境线那边的树林——那里有几只猫头鹰在叫，声音像砂纸擦玻璃。

李政委放下笔，拿起加密电话：“首长，关于肖灵儿同志的情况，我想详细汇报……”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明天让考察组出发。”

肖灵儿的帐篷里，她翻了个身，怀里抱着银狼王的毛球玩具——那是她用银狼王掉的毛编的。月光从窗户漏进来，照在她颈间的空间珠上，泛着淡蓝色的光。她嘟囔着梦话：“银狼哥哥，明天去摘野草莓哦……”

边境线另一侧的树林里，刀疤正对着电话咆哮：“‘毒蝎’大人，那个小丫头太邪门了！”

电话里传来冷笑声：“小女孩而已，下次用‘蝎子尾’——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接住。”

清晨的军号声吹响时，肖灵儿正蹲在草坪上给银狼王系红领巾——那是小宇送她的六一礼物，她觉得银狼王戴起来像个“红领巾战士”。小白飞过来，把一颗野草莓放在她手心里，她笑着咬了一口，甜汁溅在下巴上。

远处的公路上，一辆无牌吉普车正往营地开过来。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人。李政委站在营门口，摸了摸口袋里的汇报信，轻声说：“来了。”

肖灵儿抬头望着吉普车，眼睛里全是好奇。她扯了扯银狼王的耳朵：“银狼哥哥，你说那里面是什么人呀？”

银狼王“嗷呜”叫了一声，尾巴轻轻扫过她的手背。小白“唳”地叫了一声，振翅飞上天空，翅膀掠过吉普车的车顶——它看见，副驾驶座上的人，正透过车窗盯着肖灵儿，眼底闪着意味深长的光。

风里飘来野草莓的香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像蛇吐信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