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边境哨所(1/2)
第23章:边境哨所
食堂里的热气还没散尽,铁盘里的菠萝饭金黄诱人,酸甜的香气混着米饭的软糯,是肖灵儿难得能放松下来品尝的家乡味。她刚把一勺饭送进嘴里,营区入口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引擎轰鸣声,轮胎碾过地上的松针,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正呼啸而来。
铁叔的吉普车像头暴躁的野牛,直接冲进了营区中央,带起的尘土扑了旁边晾晒的迷彩服一脸。他“哐当”一声推开车门,撸着袖子大步流星地冲进食堂,黝黑油亮的脸上满是焦急,皱纹挤在一起,活像个被太阳晒得干硬的橘子皮。他一巴掌拍在肖灵儿面前的餐桌上,震得盘子里的勺子都跳了起来:“灵儿!出事了!你妈当年牺牲的那个哨所,有人摸进去了——铁叔我在那儿蹲了整整三天三夜,眼睛都没敢合,亲眼看见三个背消音器的货,鬼鬼祟祟地摸黑往断墙根那儿钻!”
肖灵儿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砸在饭盆边缘,瓷盆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还算安静的食堂里显得格外突兀。母亲牺牲的哨所——那个在她记忆里既温暖又冰冷的地方,瞬间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她的心脏。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抓起椅背上的战术马甲,指尖在触碰到颈间那枚温润的空间珠时,微微停顿了一下。珠子上还残留着食堂里饭菜的热气,那温度,像极了小时候母亲在冬夜里捂住她冻得通红的小手时,传递过来的暖意,熟悉又遥远。
桌下的银狼王早已警觉地扒着车门站了起来,雪白的狼毛根根竖起,鼻尖对着铁叔沾着泥土的军靴猛嗅,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狼耳紧紧地贴在脑袋上,像两架蓄势待发的小飞机翼,充满了警惕。
吉普车一路颠簸,轮胎碾过界碑的瞬间,发出沉闷的“咯噔”声,仿佛在提醒着他们,这里已是边境的前沿。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正恋恋不舍地抹在哨所残破的断墙上,给那些斑驳的砖石镀上了一层凄冷的金色,断墙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刻在这片土地上。
肖灵儿率先跳下车,军靴重重地踩在地上,溅起几点尘土。她的目光扫过周围,脚下不经意间碾碎了半块腐朽的旧木牌,上面模糊的“边防七连”四个字,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墙根处长满了半人高的狗尾草,毛茸茸的穗子随着晚风轻轻摇曳,缠上了她的裤脚,那触感,像极了小时候母亲用青草给她编的草戒指,粗糙却带着温柔的爱意。那时候母亲还在,会蹲在指挥室的墙角,耐心地教她辨认地图上弯弯曲曲的线条,说:“灵儿你记住,这地图上的每一条线,每一块砖缝里,都可能藏着能咬人的秘密,咱们边防兵,就是要把这些秘密都揪出来,守护好身后的家。”
“队长,这墙……看着随时都要倒啊?”猴子凑到断墙根下,伸出手指戳了戳那歪歪扭扭的承重墙,指尖立刻沾了满手的墙皮粉末,他嫌弃地甩了甩手,“我上次在老家爬那老茶厂的破墙,就因为看着挺结实,结果刚上去墙就塌了,差点没把我砸成一张猴饼!”
眼镜蛇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土壤辐射检测仪的探头接触地面,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动着一串串数据,幽蓝的光芒映得他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更加没了血色。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眉头紧锁:“辐射值目前来看还算正常,但——”他突然抬起头,目光在周围快速扫了一圈,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小白呢?刚才还在树上呢,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话音刚落,天空中骤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啸鸣,那是海东青特有的警报声!肖灵儿猛地抬头,只见小白像一颗被射出的银色箭矢,从云层里俯冲而下,翅膀尖几乎是擦着她的马尾辫飞掠而过,锋利的利爪毫不犹豫地直接挠住了她胸前的战术马甲——这是海东青遇到危险时发出的最高级别预警信号!
与此同时,银狼王也猛地炸毛,颈间的白色鬃毛根根倒竖,像一团竖起的小刺,对着密林深处发出一声低沉而凶狠的嚎叫,声音里充满了警告。
“快躲!”肖灵儿反应极快,一把拽住还在碎碎念的猴子的后领,使劲往断墙后面拖。大块头的动作也不慢,作为小队里的防御担当,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扛起沉重的声波盾牌,“哐当”一声立在了通往密林的路口,盾牌背面的迷彩布恰好严严实实地蒙住了眼镜蛇还在运行的电脑屏幕,防止强光暴露目标。
猴子被肖灵儿拽到墙根下,手脚并用地扒着墙缝往上爬,大概是墙皮太滑,脚下“哧溜”一下,连续滑了三次,急得他直咧嘴。最后还是栖息在旁边大树上的老猕猴看不过去,从树枝间伸下毛茸茸的爪子,一把将他拽了上去——这货昨天还为了抢树上的野果,跟老猕猴打得不可开交,今天倒好,舔着脸就去求帮忙,脸皮厚得跟城墙拐角似的。
密林里的动静越来越近了,踩断枯枝的“咔嚓”声、粗重的呼吸声,还有武器碰撞的金属声,像潮水般一波波涌来。三个穿着土黄色迷彩服的男人拨开茂密的灌木丛钻了出来,为首的是个留着寸头的汉子,眼角有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颧骨,手里端着的冲锋枪上赫然挂着消音器,枪身还沾着新鲜的草汁和泥土,一看就是刚从雨林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他不屑地踢了踢墙角的碎砖,“呸”地吐了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声音沙哑又凶狠:“姓肖的娘们儿当年藏的东西呢?老大说了,今天要是找不到,咱们几个都得去喂雨林里的行军蚁,连骨头渣都别想剩下!”
跟在他身后的第二个男人,矮胖身材,从背包里摸出一个金属探测器,探头在断墙上扫来扫去,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突然,探测器发出了急促的“滴滴”声,他眼睛一亮,连忙对刀疤男说:“刀哥!有反应!这墙后面肯定有东西——”
“嗷呜——”银狼王突然从旁边的草堆里猛地窜了出来。它雪白的狼毛上沾满了泥浆和草屑,原本像一团蓬松的雪团,现在活像个滚脏了的雪球,但它的动作却异常迅猛精准,一口就死死咬住了刀疤男的脚踝。
刀疤男疼得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手里的冲锋枪失去准头,对着地面胡乱扫射起来,“哒哒哒”的枪声沉闷压抑,子弹打在大块头的声波盾牌上,溅起一串串刺眼的火星。大块头见状,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盾牌侧面的开关,低频声波瞬间扩散开来,像一堵无形的墙撞向刀疤男。刀疤男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狂飞乱舞,手里的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抱着脑袋蹲下身,耳朵里开始流出半透明的血水。
“猴哥的秘制辣椒汤来喽!让你们尝尝鲜!”猴子蹲在高高的树杈上,得意地大喊一声,手里的弹弓拉得满满当当,一颗裹着红得发紫的辣椒面的弹丸“啪”地一声,不偏不倚砸在第二个男人的衣领里。
那男人“嗷”的一声惨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跳了起来,双手拼命往脖子里掏,脸涨得通红,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喉咙里发出杀鸡般的哀嚎:“辣!辣死老子了!这他妈是什么鬼东西!水!快给老子水!”
眼镜蛇的微型无人机早已悄无声息地飞上了天空。六架巴掌大的无人机排成一个精准的三角阵型,对着第三个还没反应过来的男人的脑袋,“噗噗噗”地撒下了漫天的辣椒粉。那男人猝不及防,被呛得连连后退,眼睛根本睁不开,手忙脚乱间,刚好一头撞进了从断墙后绕出来的肖灵儿怀里。
肖灵儿眼神一凛,手臂如铁箍般勾住他的胳膊往下猛压,同时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腰眼上,趁他吃痛弯腰的瞬间,手中的麻醉枪“噗”地一声直接怼进了他的后颈。“老实点,”肖灵儿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不然让你尝尝比辣椒更带劲的滋味,保证你这辈子都忘不了。”
另一边,刀疤男缓过劲来,见同伴一个个中招,眼睛都红了,趁着银狼王松口的间隙,伸手就想去摸腰间的匕首。银狼王岂会给他这个机会?低吼一声,再次扑上前,一口咬住他的手腕,锋利的狼齿瞬间刺破皮肤,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刀疤男的脸“唰”地一下白得像张纸,疼得浑身发抖,他看着银狼王凶狠的眼神,终于彻底怕了,声音颤抖着求饶:“别、别咬!我都说!我说!是毒蝎组织!是毒蝎组织让我们来的!他们要找肖茉莉藏起来的东西,还说找到东西后,要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灭口!”
肖灵儿听到“肖茉莉”三个字,指尖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那是母亲的名字,一个在她心里沉甸甸的名字。她松开钳制着俘虏的手,转身默默地往指挥室的墙角走去。那里的墙皮早已脱落,露出里面灰黑色的砖石,但在一块不起眼的砖块上,还清晰地留着母亲当年用指甲刻下的两个歪歪扭扭的小字——“灵儿”。那是母亲牺牲前一年,她跟着来哨所探亲时,母亲笑着在墙上刻下的,说这样灵儿就永远和哨所在一起了。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两个字,冰凉的触感仿佛能穿透时光,触碰到母亲温暖的指尖。她深吸一口气,摸向墙角的第三块砖——小时候母亲总爱跟她玩一个游戏,说:“灵儿你看,数到三,这块砖就会笑哦。”那时候她信以为真,每次都乖乖地数“一、二、三”,然后母亲就会神奇地按下砖块,让它弹开一条缝,从里面拿出偷偷藏好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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