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火车奇案（2/2）

这时，对面车厢传来一声低泣。肖灵儿探着身子看过去，三个孩子缩在长椅上，穿得破破烂烂，眼睛像受惊的小鹿。旁边的男人叼着烟，烟卷儿的火星子烫到其中一个小女孩的胳膊，她疼得瑟缩了一下，却不敢哭出声。男人踹了她一脚：“再哭！再哭把你卖去山里给老光棍当媳妇！”

肖灵儿的指尖捏紧了玉米棒——人贩子。她前世在东南亚执行任务时，端过三个拐卖儿童的窝点，那些孩子的眼睛跟这几个一模一样，像熄灭的灯。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辣椒粉——早上在车站买的，本来想拌饭吃，现在倒派上用场了。

她突然从座位上跳下来，往对面车厢跑。男人皱着眉，刚要说话，肖灵儿已经扑过去，用石子砸他的手腕——石子是从窗外捡的，磨得圆圆的，正好砸在他的脉门上。男人疼得叫出声，手里的烟掉在地上，小女孩趁机扑过去，咬住他的胳膊：“放开我！我要妈妈！”

车厢里一下子乱起来，乘客们都围过来，张大妈捡起地上的烟卷儿：“你这人怎么回事？欺负小孩！”李大叔攥着旱烟袋：“我看你不是好人！”男人想跑，却被几个壮小伙按住，小女孩抱着肖灵儿的腿，哭着说：“姐姐，他要把我们卖去贵州。”

肖灵儿摸着她的头，从书包里掏出块钙奶饼干：“不怕，警察叔叔会帮你找妈妈。”她抬头看向邻座的男人——他正往车厢连接处跑，帆布包在身后晃得厉害。肖灵儿赶紧追过去，手里攥着辣椒粉。

男人跑到连接处，刚要掏东西，肖灵儿突然把辣椒粉往他脸上撒。辣得他睁不开眼，捂着鼻子咳嗽：“你个小崽子！找死啊！”肖灵儿大喊：“抓坏人！叔叔有枪！”她的哭声穿透车厢，小王警官拎着警棍跑过来，正好撞见男人掏出手枪——那是仿五四式的，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肖灵儿。

“不许动！”小王的警棍砸在男人的手腕上，手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滑进铁轨里。周围的乘客都围过来，陈教授扶着眼镜：“我刚才看见他往包里塞东西，像是电台！”小王打开帆布包，里面果然有个微型电台，还有几张军事地图，标注着边境的据点和岗哨。

“同志，你立大功了！”小王拍着肖灵儿的肩膀，眼睛亮得像星星，“这个是敌特，专门收集边境情报的！”肖灵儿揉着眼睛，奶声奶气地说：“叔叔，我害怕。”她心里却在笑——刚才她故意引男人到连接处，就是怕他在车厢里伤人，两岁孩子的“胆小”，刚好让他放松警惕。

火车停靠在怀化站时，小王拿着表扬信过来，递到肖灵儿手里。信是陈教授写的，字迹工整，末尾还盖了研究所的章：“肖灵儿小朋友机智勇敢，协助警方抓获扒手、敌特及人贩子，实为少年楷模。”肖灵儿把信贴在脸上，墨香混着玉米味，甜得像蜜。

她望着窗外的站台，路灯下有个女人的身影，穿件碎花裙，麻花辫散了，正往人群里钻。肖灵儿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身影已经不见了——是苏若雪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不管是谁，敢来害她，她都有办法对付。

火车再次开动，肖灵儿靠在椅背上，手里攥着表扬信，糖纸在指尖揉成小团。空间里的珠子暖乎乎的，像是在回应她的心意。她望着远处的星空，轻声说：“爸爸，我快到了。”

夜色裹着火车的轰鸣往前跑，载着一个两岁孩子的秘密，和一场即将展开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