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吴监副（1/2）

芸澜苑内，卫珩与绵绵对着吴监副的资料苦思。

“此人太过干净了，”卫珩蹙眉，“干净得像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密册中观测者的指令，绝非一个只知埋头古籍之人能从容应对的。”

绵绵指尖划过吴监副的履历：“他升任监副是五年前，正是杜允明在朝中影响力渐增，也是风帅势力开始渗透百工庄的时候。时间点，未免太过巧合。”

“还有青州，”卫珩补充道，“墨玄查到，吴监副每年都会以：探亲或采集民间历法资料为由，回青州一趟，时间固定，停留半月。这本身不算异常，但结合密册中关于青州和海路的记载，就值得深究了。”

两人决定，必须与这位吴监副正面接触一次，进行试探。

然而，就在卫珩准备前往钦天监的当夜，变故陡生！

墨玄一身寒气地闯入芸澜苑，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急促：“世子，吴监副……死了！”

“什么？！”卫珩猛地站起。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被发现死于自家书房内。表面看是突发心疾，但属下在其书案下，发现了一小片被撕扯下的、质地特殊的桑皮纸碎片，上面似乎曾写过字，但墨迹已被某种药水抹去，只留下极淡的痕迹。另外，属下闻到其书房内，有极淡的、与杜允明书房相似的……苦杏仁味。”

苦杏仁味，是某些剧毒氰化物残留的典型特征！

又是灭口！而且，对方动作比他们更快！

卫珩脸色铁青，立刻与赵世渊赶往吴监副府邸。现场已被京兆尹的人接管，确如墨玄所言，初步勘验结果为“心疾猝发”。赵世渊以涉及杜允明案可能关联为由，强硬地接管了现场和尸体的进一步检验。

经仵作秘密开棺验尸，果然在吴监副指甲缝中，发现了微量的剧毒残留，与杜允明所服之毒同源！他杀无疑！

那片桑皮纸碎片，经过特殊药水显影，勉强辨认出上面曾写有两个模糊的字迹：“星图”、“速毁”。

“星图……速毁……”绵绵看着显影后的字迹，脑海中飞速运转，“吴监副死前，是想传递消息，警告同伙销毁某样东西？是真正的星图，还是……代指密册中提到的某些东西？”

“钦天监内，必有他来不及销毁的证据！”卫珩断言，“烛龙察觉到我们盯上了吴监副，果断弃子！我们必须立刻搜查吴监副在钦天监的值房和所有可能存放物品的地方！”

翌日，赵世渊持皇帝密旨，率卫珩及刑、大理寺官员一行人，突入钦天监。

监内官员见这阵仗，皆面露惊惶。搜查重点自然是吴监副的值房和其负责的档案库。值房内陈设简单，书籍图纸堆放整齐，表面看不出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