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朝堂风波（2/2）

皇帝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始终未曾言语的禁军大统领、成国公赵世渊身上：“赵爱卿，你如何看待此事？”

赵世渊出列，沉稳道：“陛下，臣以为，此事关键在于两点。其一，卫珩是否藏匿钦犯，需有实证；其二，京兆尹府搜查静心苑，程序是否合规。目前看来，双方各执一词，证据不足。依臣之见，当由三司会审，查明真相，而非在朝堂之上空泛争论。至于顾将军行为过激，可依军规稍作惩处，以儆效尤。”

他这番话看似中立，实则将皮球踢回了证据和程序上，而这两点，恰恰是王永年的软肋。

皇帝沉吟片刻，缓缓道：“赵爱卿所言有理。此事，就依赵爱卿所言，交由三司核查。在查明真相之前，静心苑暂由顾惜朝派人看护，卫珩不得离京。京兆尹府办案程序失当，罚俸三月。顾惜朝擅动兵马，禁足三日，罚俸半年。退朝！”

干脆利落的裁决，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微妙。没有动卫珩，只是不得离京，保护意味明显。对王永年，虽未直接处罚，但程序失当的定性和交由三司核查，已是一种敲打。对顾惜朝的惩罚，更是轻描淡写。

王永年脸色铁青，却不得不躬身领旨。他明白，皇帝这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显然也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说辞。

退朝后，王永年回到府中，书房内，他猛地将茶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好个卫珩！好个顾惜朝！还有赵世渊那个老狐狸！”他咬牙切齿。皇帝的态度暧昧，三司会审拖下去，变数太大。

“父亲息怒。”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屏风后转出一个年轻男子，正是王永年的长子，王铭轩，“明的不行，我们可以来暗的。那个丫鬟小满，不是在我们手上吗？还有墨玄……总能撬开他们的嘴，找到我们需要的‘证据’。”

王永年眼中寒光一闪：“那个丫头，审得怎么样了？”

“嘴硬得很，什么都没说。”王铭轩微微一笑，笑容冰冷，“至于墨玄……倒是条滑不留手的泥鳅，跟到一半就失去了踪迹。但他既然露了头，就不怕他不再出现。”

“还有那个绵绵……”王永年眯起眼睛，“她的身份，查清了吗？”

“还在查。但她与卫珩关系匪浅，或许……也能成为一颗棋子。”

暗流，在朝堂之下更加汹涌地涌动。而将军府内，接到禁足处罚的顾惜朝毫不在意，反而对卫珩笑道：“禁足三日正好，老子就在家守着，看哪个不开眼的还敢来！”

卫珩却看着窗外沉沉的天空，低声道：“惜朝，真正的风雨，恐怕才刚刚开始。王永年……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他必须尽快找到小满，弄清墨玄的动向，并在王永年找到下一个发难借口之前，准备好反击的力量。而绵绵的身世，似乎也成了这场风暴中一个关键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