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内部排位赛2（2/2）
“失礼了。”
清风用左手虚扶住龙马的后颈，右手执寿司的动作像持剑般优雅。在恰到好处的距离停住，声音清润：
“张嘴。”
龙马僵在原地，在清风平静的注视和全场的屏息中，下意识微微张口，清风将寿司稳妥地送入他齿间，指尖在收回时不经意擦过他的下颌线。这个动作带着剑道中“残心”的余韵，明明是个玩笑任务，却被他做得庄重得体。
全程不过十秒，清风已恢复端坐。
“这样可以吗？”
静默三秒后——
菊丸尖叫着扑向大石：“啊啊啊比想象的还要帅！”
桃城抱头哀嚎：“这犯规了吧！”
乾疯狂记录：“肢体接触时间2.3秒，配合度百分之百！”
不二看着照片轻笑：“看来以后要经常玩这个游戏呢。”
龙马机械地嚼着寿司，整张脸都埋进了衣领里。在桌下，他悄悄拽住了清风的衣角。
清风垂眸看了眼那只泛白的手，将自己未动的抹茶推到弟弟面前：
“压压惊。”
河村举着新做好的寿司从后厨探出头问到:“你们在玩什么？我也要参加！burning——”
话音未落被大石紧急拦下。
夜色渐深，寿司店的暖光里，少年们的笑声惊起了檐下的风铃。
河村父亲看着这群闹作一团的少年，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默默又端上几盘特制的加州卷。大石一边拦着燃烧起来的河村，一边无奈地笑着：“隆，等一下，游戏规则还没跟你说……”
瓶子再次转动，这一次，命运之神眷顾了刚刚起哄最响的菊丸英二。
“啊！是我！”菊丸看着指向自己的瓶口，眨了眨大眼睛。
“英二，选吧！”桃城立刻报复性地喊道，“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哼，本天才当然选大冒险！”菊丸叉着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不二微笑着，用轻柔但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那么，英二，就请你模仿一下猴子，在店里绕场一周，并且要说‘我是天才猴子菊丸’哦。”
“噗——！”众人再次笑喷。
菊丸的脸瞬间涨红：“不二！你太狡猾了！”但在大家“愿赌服输”的起哄声中，他还是灵活地跳下椅子，抓耳挠腮地学着猴子的样子，飞快地在桌椅间窜了一圈，嘴里飞快地含糊道：“我是天才猴子菊丸喵！”然后迅速窜回座位，把脸埋进大石的肩膀：“啊啊啊丢死人了！”
大石像安抚大型犬一样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是你自己提议玩游戏的嘛。”
游戏在欢声笑语中继续，瓶子依次指向了海堂（被要求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嘶……”结果自己先恶心到脸红）、桃城（被要求一口气唱完青学校歌的高音部分，差点破音）、大石（被问及最担心队里谁的健康问题，他如数家珍地把所有人都点了一遍，荣获“青学之母”的称号）。
终于，瓶口第一次，缓缓地对准了始终沉稳如山的手冢国光。
店内瞬间安静下来，连菊丸都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所有人都带着几分敬畏和巨大的好奇看向他们的部长。
手冢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众人，平静地开口：“真心话。”
一阵沉默。谁敢向手冢部长提问啊？问什么？问他的手臂完全康复了吗？这似乎太严肃。问他的理想型？感觉会被罚跑圈跑到死……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际，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清澈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部长，你……真的从来没有松懈过吗？”
这个问题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好奇。手冢的严格和自律是出了名的，他真的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或懈怠吗？
手冢看向龙马，眼神依旧严肃，但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他沉默了片刻，就在大家以为他不会回答或者会给出一个标准答案时，他开口了：
“有过。”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在手臂受伤，医生建议放弃网球的时候。”手冢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但只是瞬间。因为想到还有必须要带领前往的目标，以及……不能辜负的队友。”
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位正选队员。
这一刻，店内安静得能听到门外风铃的轻响。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份重量，以及手冢话语中不易察觉的信任。
“……是吗。”龙马低声回应，眼神却变得更加坚定。
“好了好了！”大石适时地打破这过于严肃的气氛，“游戏差不多了，大家最后再吃点东西吧？河村叔叔又送了很多过来哦！”
众人回过神来，纷纷响应，餐桌上的气氛重新变得轻松热闹起来。
夜色更深，星子点缀着墨蓝的天幕。青学网球部的成员们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河村寿司店，三三两两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龙马和清风自然地走在队伍稍后一些的位置。
龙马双手插在兜里，帽檐下的眼睛看着前方队友们打闹的背影，突然低声对身边的清风说：“……刚才，谢谢。”
指的是那个寿司，也指的是清风帮他解围（虽然起因也是清风），更指的是那份在众人面前也未改变的、兄长独有的平静与维护。
清风侧头看他，夜风吹动了他墨绿色的发丝。他没有问谢什么，只是同样低声回道：“嗯。”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织在一起。
走在前面的不二微微侧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身后那对兄弟一眼，嘴角弯起一个了然的弧度。
乾则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喃喃自语：“兄弟间默契度，在特定事件后显着提升，具体数值有待进一步观察……另外，手冢部长罕见表露内心的数据，极其珍贵……”
这个夜晚，醋饭的香气、欢笑的吵闹、真挚的告白与无声的羁绊，都深深烙印在了这群少年关于青春的记忆里。
まだまだだね。（还差得远呢）
但这样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