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将计就计,伏杀劫匪(2/2)
陈校尉骑着马走在最前面,他穿着一身明光铠,手里握着长枪,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看到白马渡的地形,他眉头皱了皱,对身后的士兵喊道:“都打起精神!这地方险要,小心有埋伏!”士兵们齐声应和,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粮车也放慢了速度,缓缓驶入官道最狭窄的地段。
就在这时!
“咻——!”
一支响箭突然从对岸的山林中射出,带着尖锐的哨音,划破空气,直冲向天空。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箭头上的红绸炸开,变成一团刺眼的红色烟雾,在蓝天下格外醒目——这是王临安排的人发出的信号,目的就是引出藏在暗处的劫匪!
果然!
红色烟雾刚散开,对岸的山林里就传来了“杀啊——!”的嚎叫,数百名黑衣蒙面的劫匪手持刀枪,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像一群饿狼扑向粮队;下游的芦苇丛里,也冲出了一批劫匪,手里还举着火把,显然是想烧粮车;连上游的山坡上,都有劫匪往下冲,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粮车的“吱呀”声、河水的轰鸣声,混在一起,震得山谷都在回音。
“有埋伏!保护粮车!”陈校尉反应极快,拔剑出鞘时发出“铮”的脆响,吼声震得周围士兵耳膜发颤。他策马冲向最前面的劫匪,长枪一挥,就刺穿了一个劫匪的胸膛,鲜血溅在他的铠甲上,红得刺眼。押运的士兵也立刻结阵,刀光剑影间,与劫匪杀作一团。
可劫匪人数众多,又占据地利,攻势凶猛。一个劫匪举着刀,朝着粮车扑去,眼看就要砍到粮袋,狗蛋突然从树林里冲了出来,手里的刀虽然短,却狠狠砍在劫匪的腿上——劫匪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狗蛋又补了一刀,才喘着粗气往后退。“别想碰粮车!”他吼道,声音虽嫩,却满是决绝。
“杀——!”就在这时,王临在山坡上猛地一挥令旗,猩红的令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杀啊——!”震天的喊杀声从山坡密林中响起!王临率领伏兵,如同猛虎下山,从高处俯冲而下,手里的长刀一挥,就劈倒了一个正冲向士兵的劫匪,鲜血溅在他的脸上,他却连眼都没眨。
与此同时,上游的赵锋也带着人杀出!他手里握着一把大斧,一斧下去,就把一个劫匪的刀劈成了两段,大喝一声:“想跑?没门!”流民兵们跟着他,堵住了劫匪的退路;下游的骑兵队长则带着骑兵冲锋,马蹄踏在河滩上,溅起的泥水混着鲜血,染红了芦苇丛,骑兵们的长枪如同毒蛇吐信,每一次刺出,都能放倒一个劫匪。
劫匪们彻底慌了!他们本以为自己是猎人,等着粮队钻进陷阱,却没想到自己才是猎物,落入了更大的包围圈。一个劫匪想往河里逃,刚跑两步,就被骑兵的长枪刺穿了后背,倒在河里,很快就被湍急的河水卷走;另一个劫匪想躲进树林,却被流民兵们围了起来,乱刀砍死。
“中计了!快撤!”劫匪首领看着周围越来越少的手下,眼睛通红,嘶声大吼。他想策马逃跑,却被赵锋盯上——赵锋扔出一把短刀,正中他的马腿,马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把他摔了个四脚朝天。
赵锋几步冲上去,一脚踩在他胸口,手里的大斧架在他脖子上:“跑啊!怎么不跑了?”劫匪首领挣扎着,却被赵锋踩得喘不过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下被全歼。
不到半个时辰,战斗就结束了。河滩上、官道旁、树林里,到处都是劫匪的尸体,鲜血顺着石板路流进河里,把河水染成了淡红色;活着的劫匪都跪在地上,双手抱头,浑身发抖;流民兵们则围着粮车,兴奋地欢呼,有的甚至举起了缴获的兵器,大喊“赢了!”
王临走到被捆成粽子的劫匪首领面前,蹲下身,扯下他的面巾——一张凶悍的脸露了出来,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恐惧。
“说!谁派你们来的?!”王临的脚踩在他胸口,声音冷得像冰,震得劫匪首领胸口发闷。
劫匪首领咬着牙,闭上眼睛,闭口不言。
“哼!骨头倒硬!”王临冷笑一声,转头对赵锋说,“带回去!交给军法司!好好审!另外,派人回仓城,把李三拿下,别让他跑了!”
“是!”赵锋应了一声,让人把劫匪首领拖走。流民兵们则开始清点战果——斩杀劫匪两百余人,生擒五十余人,缴获刀枪三百余件,粮车完好无损。
狗蛋走到王临面前,手里拿着一个缴获的酒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王大哥,你看……”王临看了眼酒壶,又看了看他满是血污的脸,忍不住笑了:“拿着吧,算是你的战利品。”狗蛋立刻高兴地揣进怀里,蹦蹦跳跳地去帮着清点了。
夕阳西下时,白马渡的战斗消息传回了黎阳仓。仓里的军民一听赢了,还擒了劫匪首领和内鬼李三,顿时沸腾起来——老人们提着灯笼,在仓里奔走相告;孩子们举着麦秆,跟在后面欢呼;将士们则在校场上列队,等着迎接凯旋的队伍。
王临骑着马,走在队伍最前面。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看着远处黎阳仓的灯火,心里忽然想起了独孤凤——要是她在,看到这场胜利,会不会又露出那难得的笑容?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回程的路上,独孤凤正率领着第一批粮草的队伍,朝着黎阳仓赶来。她手里拿着一封从仓里送来的信,信上写着白马渡大捷的消息,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里满是欣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