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恶奴欺主系统现(2/2)
借势压人:故意在清扫时损坏沈家祖传花瓶,引发主院关注,借长辈之手惩戒赵六。风险极高:若被识破故意为之,将以“毁器辱祖”罪名废除文宫。
借力打力:诱导赵六再次挑衅,制造其“以下犯上”之实证,反控其罪。系统推演成功率:65%。关键:需其言语或行为越界,方可反制。
沈明澜目光如电,扫过三策。
他笑了。
笑得极轻,却带着刀锋般的冷意。
“选第三策。”
“策略载入,文宫初启。”系统回应。
刹那间,一股暖流自识海涌出,直贯百会。沈明澜只觉头顶清明,眉心一热,仿佛有某种沉睡已久的东西正在苏醒——那是原主被封印的文宫,此刻正被系统之力缓缓激活。
他能感觉到,那文宫虽微弱,却已开始吸纳《正气歌》的意境,隐隐有长虹贯日之象酝酿其中。
而更深处,系统正飞速萃取《礼记》《吕氏春秋》《韩非子》中的权谋精要,提炼成一道简明指令:“诱其言辱主,录其声为证,反控以律。”
沈明澜缓缓抬头,看向赵六。
眼神依旧平静,可那平静之下,已藏锋刃。
“赵管事说得对,我该去扫雪。”他声音沙哑,却清晰,“只是……这水泼得重了,衣衫湿透,恐染风寒,耽误差事,反倒连累您受责。”
赵六一愣,没想到这赘婿竟服软。
他嗤笑:“哟,还会替我着想?难得难得!”
“不敢。”沈明澜低头,作恭顺状,“只是想问,这水……可是从后院井中打来?”
“废话!不是井水是啥?”
“那便好。”沈明澜缓缓抬头,目光如针,“据《天工开物》载,冬月井水寒毒入骨,若泼于人,轻则痹症,重则瘫痪。赵管事今日以寒水泼我,若我因此病倒,按《大周律·奴欺主条》,可判‘杖六十,贬为奴’。”
赵六脸色微变:“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沈明澜声音渐冷,“还是说,赵管事不知《大周律》?不知‘奴仆对主,不得直呼,不得近身三尺,不得以水火相加’?”
他一步踏前,湿衫猎猎,眼神如剑。
“你方才泼水,已犯‘近身’‘加害’二罪;辱我为‘狗赘婿’,犯‘不敬’之条。三罪并罚,依律当贬。”
四周仆役笑声戛然而止。
赵六脸色涨红:“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拿律法压我?”
“我算什么?”沈明澜冷笑,“我是沈家明媒正娶的赘婿,族谱有名,婚书有印。而你,不过一介家奴。主可犯律,奴不可欺主——这是天道,也是文道!”
他每说一字,文宫便震一分。
识海中,《正气歌》的意境愈发凝实,一道微弱却坚韧的浩然长虹,已在眉心若隐若现。
赵六慌了。
他没想到这平日懦弱的赘婿竟敢反咬,更没想到他竟通晓律法!
“你……你血口喷人!谁看见我泼你了?大家可都作证,是我失手打翻水盆而已,你刚才所说罪责与我无关!”
“失手?”沈明澜嘴角微扬,“那为何水盆正对我的脸倾倒?为何你站在我三尺之内?为何你口出‘狗赘婿’三字,四周皆闻?”
他目光扫过众人:“哪位愿意为赵管事作伪证?站出来,我沈明澜今日便记下你的名字——将来若我翻身,必以《春秋》之笔,书你‘助纣为虐’四字。”
无人应答,倒底只是仆役,平时仗着有人撑腰,而这赘婿也软弱,欺负一下也没什么,可今天这赘婿看着不一样了,谁还敢露头。
仆役们低头退后,生怕被牵连,更有退得快的差点被后面的人绊倒。
赵六额头冒汗,怒极反笑:“好!好一个赘婿!你以为耍点嘴皮子就能翻身?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出这偏院!”
“是吗?”沈明澜轻笑,“那我们……走着瞧。”
他转身走向扫帚,弯腰拾起。
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感觉,这感觉和往日完全不一样,如今这般明显更多出几分郑重。
就在他抬头瞬间,左眼瞳孔深处,一道金光一闪而逝,仿佛有竹简虚影掠过,又迅速隐没。
识海中,系统低语:“文宫初启,浩然之气萌芽。宿主已迈出第一步——以文为剑,以理为锋,不杀一人,而诛其心。”
沈明澜望向天际。
晨雾散去,朝阳初升。
他低声自语:“原主因正直而死……如今,我以诗词为刃,以系统为弓,射出的第一箭,才刚刚开始。”
风未动。
杀机已藏。
而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赵六腰间的皮囊微微鼓动,一角银饰露出——那是一只饕餮纹饰,狰狞扭曲,仿佛在无声低吼。
蚀月之影,早已渗透这府邸的每一寸砖瓦。
而他的觉醒,不过是风暴前的第一道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