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联镇南王·兵权分敌势(1/2)

沈明澜站在河心洲的泥地上,指尖还残留着《正气歌》吟诵后的余震。文宫深处嗡鸣不止,竹简玉佩紧贴胸口,微微发烫。他抬头望向洛水上下游,金光与剑意虽已消散,但地底那声低吼仍在耳畔回荡。

他知道,那一击只是延缓,不是终结。

飞鹤载着他返回城郊时天色未亮,羽翼划破晨雾。他在镇南王府外翻身落地,衣袍上焦痕斑驳,袖口沾着河水干涸后留下的泥渍。守门侍卫认出是他,刚要通传,却被他抬手拦下。

“不必通报,我直接见世子。”

议事厅内烛火摇曳,镇南王世子正低头查看兵防图卷。听见脚步声抬眼看来,眉头微皱:“沈大人深夜造访,可是洛水之事有变?”

沈明澜走入厅中,脚步沉稳。他没有行礼,也没有寒暄,只将手掌按在桌案一角,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三日后,首辅将在东宫侧门启动第二祭坛,目标是夺取兵符,掌控禁军。”

厅内空气一滞。

世子放下手中朱笔:“你有何凭证?”

“无需凭证。”沈明澜闭目,识海中系统瞬间激活,《六韬》兵书浮现。文宫震动,一道虚影自他背后升起——千军列阵,战鼓无声,兵戈森然排列成“分”字格局。

“敌势强,则分其权;权集中,则乱其心。”他睁开眼,“这是《六韬·文启》所载古策。如今首辅借邪阵操控朝局,表面忠君,实则欲行篡逆。若放任不管,不出七日,天下兵马皆归其一人之手。”

世子盯着那兵书虚影,目光闪烁。他知道这是文宫显化之象,唯有真正掌握典籍精髓者才能做到。眼前之人并非虚言恐吓。

但他仍不动声色:“兵者国之大事,岂能因一席话便轻启战端?况且……镇南军受朝廷节制,无诏不得擅动。”

沈明澜点头:“我明白你的顾虑。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偏偏是你镇守南方?为何你血脉中藏有开启文脉锁的印记?这不是巧合,是命运选中了你。”

世子瞳孔微缩。

这句话戳中了他的隐秘。自幼年起,每逢月圆之夜,体内总有一股暖流游走经络,似有古老文字在血中流转。他曾求教多位大儒,无人能解。

沈明澜继续道:“三百年前,第一代镇南王曾与文渊阁缔结盟约,立誓守护文明火种。你们这一脉,本就是文脉守护者的分支。现在,轮到你做出选择了。”

厅外风穿廊而过,吹动帘幕。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亲卫冲入厅内,脸色发白:“殿下!监军太监从宫中赶来,半途倒地,已经断气了!”

厅内两人同时起身。

片刻后,尸体被抬入。那太监双目圆睁,嘴角溢黑,胸前衣襟已被撕开。一块漆黑令牌从怀中滑落,落在青砖之上,发出沉闷声响。

沈明澜俯身拾起。

令牌正面刻着扭曲符纹,形如吞月之兽,背面隐约可见“蚀”字残痕。他一眼认出——这是蚀月教高层才有的信物。

“一个奉旨监军,怀里藏着邪教令牌?”他抬头看向世子,“你说,这到底是意外,还是授意?”

世子盯着令牌,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此事坐实,首辅便是通敌叛国。可若贸然出兵,万一证据不足,自己也将沦为乱臣贼子。

“沈大人,此事重大,需上报圣上定夺。”

“等你报上去,黄花菜都凉了。”沈明澜冷声道,“今夜子时,东宫侧门必有异动。若不提前布防,等到兵符易主,整个京城都将陷入血火。”

他顿了顿,识海中系统再次运转。《资治通鉴》自动翻页,一段历史浮现眼前。

“唐肃宗年间,安史之乱爆发,长安沦陷。当时群臣皆主张死守潼关,唯有一人提出借回纥骑兵反攻。虽遭非议,最终却收复两京。”他盯着世子,“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你不为私利,只为苍生,何惧流言?”

世子沉默良久。

忽然,他抽出腰间长剑,猛然劈下!

“咔”的一声,案几从中断裂。

他抓起那块黑色令牌,狠狠掷于地上:“本世子最恨邪教乱国!三万虎贲,听沈大人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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