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张三丰助力,突破困境(1/2)
晨光刺破窗纸,斜照在案头乌木信匣的残灰上。那滴凝于“下”字末笔的血珠早已干涸,如锈钉钉入纸骨,却未能撬动半分外界的死寂。
沈明澜仍端坐不动,指尖轻抚玉佩裂痕。寒意如针,一寸寸扎进识海。系统沉寂,古籍卷轴冻结在虚空中,唯有《庄子》残篇的文气如薄雾般缭绕文宫鼎影,将十二玉柱的震颤压至近乎无声。他已将自身文气调至“无为”之境,仿若枯井寒石,不泄一丝波动。文心蛊的耳目遍布火光墨迹,哪怕一缕浩然气逸出,便是杀机临头。
他不能动,不敢动。
可就在他几乎与静室融为一体时,院外传来扫帚划地的沙沙声。
老仆佝偻着背,推着一筐枯竹入院。竹枝干裂,焦黄卷曲,似经烈火焚烧后弃置荒野。他默默将竹筐置于廊下,转身欲走。
沈明澜目光微凝。
那筐枯竹中,半片焦黑竹简悄然露出一角,其上刻字十一——
“两仪生四象,其枢不在星,而在脉。”
笔迹古拙,却暗藏卦象流转之韵,起笔如乾三连,收锋似坤六断,分明是先天八卦的走势。更奇者,字迹边缘微泛金光,非墨所染,乃以文气镌刻,深入竹理。
他心头一震。
这非寻常传信,是以道演文,以文载道!
识海深处,系统残存意识猛然一颤,虽无法调取《永乐大典》,却本能地将这十一字与《周易·系辞》残章共鸣。刹那间,一幅虚影浮现——太极双鱼旋转不息,两仪化四象,四象生八卦,而阵眼所指,并非天穹星位,而是地底文脉流转之枢!
他明白了。
萧砚布“文锁九重”,以北斗倒灌地脉,看似借星成阵,实则虚张声势。真正的阵眼,不在星图,而在人。
他缓缓闭目,指尖蘸血,在黄纸之上重绘竹简卦纹。血线蜿蜒,如龙游地脉,每一笔皆引动《考工记》中“地脉测流法”的推演。系统虽滞,但此法本源于匠作之术,不涉高深文宫,尚可勉强运转。
纸成,他凝神观之。
王府七井,皆连地库。按理,北斗倒灌,七井水温应同寒如冰。可血图显现——第六井水温恒寒,第七井却夜夜升温,尤以子时三刻为甚,热如沸泉。
反常。
他猛然睁眼。
星阵为虚,人阵为实!第七井每日由一名老仆清淤,此人三月前自称“病退”,实则悄然入府,从不言语,也不与其他仆役交谈。若此人并非凡人,而是以肉身镇压地脉逆流的活阵眼,那每夜升温,便是文气反噬其体的征兆!
阵眼在人,不在星。
破局之机,现矣!
他指尖微颤,非因激动,而是识海再度传来剧痛。玉佩裂痕又深三分,青铜锈色如藤蔓攀上眉心,几乎触及文宫鼎影。系统发出最后一道警示:“核心推演模块即将休眠,剩余时间——三刻。”
三刻,不足百息。
他必须在系统彻底封闭前,埋下火种。
目光落回案上,他拾起昨日未燃尽的《天文志》残页。那纸上尽是荒谬错文,角宿三星、北辰游移,正是萧砚用来混淆视听的假卷。他冷笑一声,提笔蘸墨,重抄《逍遥游》开篇: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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