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贿赂之事露端倪(2/2)

证据链闭合。

他指尖轻点帕面,低语:“不是你送的,便是你授意的。”

窗外风起,吹动窗纸。他未动,只将帕子折好,收入枕下。系统悄然提示:【“物证归档完成,下一阶段策略解锁:‘引蛇出洞’准备就绪。”】

他闭目调息,文宫缓缓运转。识海中,《正气歌》残篇如江河奔涌,浩然长虹隐现眉心,却未外放。他不再急于出剑,而是以文宫为眼,静观风云。

三日后,族长再召执事议事。

沈明澜列席,依旧沉默。沈德昭面色微沉,言语间屡次提及“赘婿手段阴狠,恐乱宗法”。族长听而不应,只命人呈上一册新账——仓廪出入,自此由三名执事联签,族老不得独批。

沈德昭终于按捺不住:“族长!老臣辅佐三代,岂能因一奴之罪,便信不过?”

族长抬眼,目光如冰:“赵六临死前言‘奉命行事’,昨夜刺客遗帕绣纹与你家熏香同源,仓中素缎无故报损,你妻却新裁裙裳——沈德昭,你教我如何信你?”

满堂死寂。

沈德昭脸色骤变,猛然起身:“此乃污蔑!那帕子分明是那赘婿栽赃!他一个外姓人,居心叵测,妄图挑拨宗亲!”

族长未怒,只缓缓起身,从袖中取出一片残页——正是那日焚毁的账页一角,被小僮拼凑复原,上书“月白素缎五匹,霉变报损”,旁有朱笔小字:“赠陈府,充贺礼。”

“这字迹,是你仓吏亲笔,印章亦真。”族长声音低沉,“你若无事,为何昨夜命人烧毁账房后院旧册?”

沈德昭双膝一软,几乎跪倒。

沈明澜立于堂下,静静看着这一幕。他知道,族长早已暗中调查,而那片残页,正是他安插小僮所获。他未出手,却已推波助澜,将巨石滚下山崖。

沈德昭颤声辩解:“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收了些布匹……绝无通敌之意!”

族长闭目,良久,吐出一句:“自今日起,沈德昭卸去族老之职,闭门思过。仓事由执事会直管,三月一报,呈于我案前。”

令下,无人敢言。

沈明澜转身离去,步出议事堂。阳光刺眼,他未遮目,只觉胸中一股浩然之气升腾,文宫轰然震动,《正气歌》全篇在识海奔涌,浩然长虹自眉心冲出,凝于体内,如龙盘绕。

他知道,这一局,他赢了。

但他更知道,真正的敌人,尚未露面。

数日后,沈明澜于书房整理旧卷。

系统忽然提示:【“异常文息溯源:指向沈府东北角。”】

他指尖一顿。

——那夜刺客临死前,也曾低语:“东北角……会烧尽一切。”

他缓缓抬头,望向窗外。东北方向,一片寂静,唯有风掠过屋脊,吹动檐角铜铃,发出一声轻响。

他起身,从案下取出一卷《墨子·备城门》,指尖抚过“机关”二字。系统自动解析,知识如潮水涌入识海。

他低声自语:“火起之处,必有机关埋伏。”

话音未落,窗外一道极细的红线,自东北角悄然升起,缠上主院高阁的檐角,如蛇攀藤,无声无息。

沈明澜目光锁定那线,右手已按在腰间竹简玉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