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天欢”（2/2）

117似懂非懂，但它明智地没有继续追问。它家主人的心思，感觉越来越深沉难测了。

这一夜，月华如水，静园后院一间特意布置过的静室内，烛火被刻意调暗，屋子的穹顶经过巧妙设计，可以通过机关控制，引入数道经过精心计算角度的光线。

此刻，静室内烛火全熄，唯有穹顶一道清冷如月华的光柱，精准地笼罩在蒲团之上。

叶冰裳，不，此刻她是“天欢”，正端坐于光柱之中。

十个孩子被引领进来，按照吩咐盘膝坐在蒲团上，有些不安地看着前方那道被光影勾勒得有些朦胧的白色身影——化名“天欢”的叶冰裳。

她穿着一身素白无瑕的长裙，裙摆铺陈开来，如同绽放的雪莲。

脸上未施粉黛，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挽起，整个人在光晕中散发着一种非尘世的圣洁与清冷。

她的眼神平和，却又深邃如同古井，仿佛能洞悉人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在她面前，恭敬地跪坐着十二个孩子。

这是她从第一批收容的三十多名孤儿中，再次精心筛选出的，最为机敏、也最为“虔诚”的一批。

他们最大的不过十一二岁，最小的只有七八岁，个个衣衫整洁，面色也不再是初来时的蜡黄，

但眼神里还残留着过往苦难的惊惧，以及对眼前这位“圣女”混合着敬畏与依赖的复杂情感。

室内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奇异香气，淡雅，却能让人心神不由自主地放松、沉静。

那是宫远徽制作的迷魂药剂稀释后，能让人精神放松，更容易接受暗示。

“孩子们，”

“天欢”开口了，她的声音空灵而柔和，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在寂静的暗室中回荡，直接敲击在孩子们的心上，

“你们可知，我们为何会降临这人世？你们又为何要经历如此多的苦难与不公？”

孩子们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她光晕中圣洁的面容，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