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云为衫的反水（1/2）

宫紫商左看看，右看看，眼见花长老杀气腾腾，宫子羽又铁了心要护人，她咬了咬唇，

虽然眼神还带着对云为衫的恐惧和不确定，脚下却悄悄挪动，

最终还是选择站到了宫子羽身边，用行动表明了立场，尽管她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际，因资历最浅而一直沉默的月长老忽然开口，他的声音清冷带着一种奇异的平和，目光落在云为衫身上，带着一种旁人难以理解的复杂：

“此女……或许确是身不由己。据我所知，她入宫门以来，确实未曾行危害宫门之事。执刃大人亦多次受其相助。

若她真心脱离无锋，未尝不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直接处死，未免……有失公允。”

他这话一出，满场皆惊！

宫尚角和宫远徵猛地看向月长老，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花长老更是直接驳斥：“月长老！你糊涂！无锋细作，岂能因未曾得手便轻饶？此例一开，后患无穷！”

宫子羽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道：“月长老明鉴！为衫她真的是身不由己！”

宫远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月长老：“你……你竟然为无锋说话？！”

月长老面对质疑，神色依旧平静，只是淡淡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刑罚，也当论迹不论心。若她确无恶行，罪不至死。”

只有猜出月长老与云雀往事的宫尚角，眸光微闪，瞬间明白了月长老此举的私心所在。

他是因云雀之故，爱屋及乌，对云为衫也存了一丝怜悯！

月长老看向云为衫，忍不住轻触袖下的手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此女身份特殊，既是无锋。杀了她，固然简单，但若她能成为我们了解无锋、打击无锋的突破口，其价值，远胜于一具尸体。”

长老院内顿时陷入了激烈的争论。

空气仿佛凝固，每一息都充满了火药味。

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至今未发一言的、资历最深的雪长老，等待着他的最终裁决。

雪长老看着台下神色各异的众人，目光尤其在宫子羽那执拗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缓缓叹了口气。

“先将云为衫收押水牢，严加看管。”他最终做出了一个折中的决定，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没有长老院共同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待查明她是否还有同党，以及……她究竟知道多少，再行定夺。”

宫子羽闻言激动道：“阿云重伤未愈，不能去水牢！”

雪长老严厉的看着他：“子羽！”

宫子羽倔犟的拦着侍卫，就是不肯让步。

被宫子羽紧紧护在怀中的云为衫，感受着他身体的温暖和毫无保留的维护，听着他为了自己甚至不惜顶撞长老，再想到妹妹云雀惨死于无锋之手……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猛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决然。

她轻轻推开宫子羽一些，深吸一口气，面向诸位长老，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