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复仇路上，一切皆是筹码（1/2）

空气中，仿佛还残余着她最后那句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话语，在寒鸦柒耳边反复回响：

“我的寒鸦，你可要好好记住了——你，是我的人。”

寒鸦柒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抬手盖住自己依旧滚烫的眼睛，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混合着无奈、认命和一丝隐秘兴奋的低吟：

“妖精……”

这女人，是毒，是劫。 而他，早已甘之如饴。

夜色渐沉，角宫却难得地点亮了更多灯笼，驱散了几分往日的冷寂。

上官浅沿着寂静的回廊返回角宫，身形如猫般轻盈落地，未惊起一丝尘埃。

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厢房，换下那身沾染了寒鸦柒气息的夜行衣，仿佛刚才那场隐秘的交锋从未发生。

【主人……】117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惑和迟疑，在她脑中响起，

【你……你刚才对寒鸦柒……你不是挺喜欢逗弄那个小毒蛇宫远徵的吗？怎么还……还去勾引那个寒鸦柒啊？】

上官浅正对镜整理着鬓角，闻言动作未停，镜中映出的眼眸里却瞬间结了一层寒冰，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自嘲的弧度：

“喜欢？117，从孤山派满门被屠的那一天起，‘喜欢’这种情绪，于我而言就已经一文不值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残酷：

“在这场复仇的血路上，我的一切，包括这副皮囊，这颗心，都只是可以利用的筹码。

只要能达成目的，我不介意和魔鬼做交易，更不介意……让自己也变成魔鬼。”

【可是……小毒蛇他……】117还想说什么，声音有些结巴。

“可是什么？”上官浅打断它，目光从镜子上移开，投向窗外那轮逐渐丰盈的圆月，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清冷的光晕，

“可是他长的合我心意？还是他会因为我一句话就脸红心跳？”

她轻轻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嘲弄。

“在他心里，排在第一位的永远是他那个好哥哥宫尚角！

为了宫尚角，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任何东西，包括那点微不足道的、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必清楚的‘喜欢’。”

她走到窗边，望着天际那轮冰冷的圆月，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自嘲，“而我……

她的话音渐渐低了下去，后面那句心知肚明的话，最终消散在无声的唇间，化作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

有些界限，从一开始就划得清清楚楚，容不得半点痴心妄想。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便是上元佳节。

宫门内虽因连番变故气氛压抑，但节日的氛围依旧悄然弥漫开来。

上官浅亲自下厨，，精心准备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117在她耳边咋咋呼呼：【主人主人！云为衫真的骗得宫子羽带她出宫门过上元节了！他们现在就在旧尘山谷逛灯市呢！】

上官浅手下动作不停，将一盘晶莹剔透的虾饺摆好，心中淡然回应

“这有什么难猜？就宫子羽那个脑子，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粉，云为衫稍微晃一晃，就成了浆糊。不用看记忆都能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