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腾蛇指点（2/2）

若是平时，小银花定要跳起来跟他吵，但此刻，她只是黯然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毫无起色的灵力，声音带着一丝无助的哽咽：

“那……那我能怎么办？主人他……”

见她这副难得不顶嘴、反而流露出脆弱的样子，腾蛇到嘴边的更多嘲讽莫名咽了回去。

他哼了一声，踱步进来，依旧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蠢死了。灵力不是蛮力，要顺着经脉走势，寻其枯竭之处缓缓温养，像你这样乱冲一气，有什么用？”

他嘴上说得不客气，却三言两语点出了关键。

小银花猛地抬起头，眼睛一亮，像是迷路的人看到了微光。

她第一次没有反驳他的傲慢，反而用那双泛红却清澈的眼睛，纯粹而依赖地望着他，急切地问：

“那……那该怎么寻？怎么温养？腾蛇大人，您……您能教我吗？”

这声“腾蛇大人”叫得真心实意，带着全然的请教和期盼。

腾蛇被她这眼神看得一怔，心头莫名掠过一丝异样，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下巴扬得更高，哼了一声：“哼，现在知道求本神君了？早干嘛去了！”

嘴上抱怨着：“麻烦！本神君怎么就摊上你们这群拖油瓶……”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走了过来。

他伸出手指，隔空点向司凤的几处大穴，金色灵力如细丝般探入，精准地演示着灵力的流转路径：

“看好了，蠢蛇！灵识要跟着灵力走，感受这里……还有这里的滞涩，要慢，要柔，像滴水穿石，懂不懂？”

他的讲解依旧夹杂着嫌弃，却清晰透彻，甚至堪称精妙。

小银花看得目不转睛，努力记下每一个细节，眼神越来越亮。

“……大概……懂了！”小银花试着模仿，虽然生涩，却果然比之前顺畅了一丝。

腾蛇抱臂站在一旁，看着她笨拙却认真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暗爽。

他强压下想要翘起的嘴角，故作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知道了就一边练去，别在这儿碍眼！笨手笨脚的，看着就烦！”

哼，这条小巴蛇，总算知道谁才是真正厉害的了！

小银花修炼得更加刻苦。一有空闲就躲到僻静处，按照腾蛇指点的方法运转灵力，常常累得脸色发白也不休息。

腾蛇有时无聊晃荡过去，看到她又因为操控不当而灵力反噬，疼得蜷缩起来，总会忍不住出言讽刺：

“笨死了！这么简单的法门都能练岔气！说你蠢都是夸奖你！”

可骂归骂，他的目光却总会不自觉地被她吸引。

看着她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咬着牙爬起来重新开始，那股不服输的韧劲儿，竟让他有些……挪不开眼。

偶尔，在她即将力竭或者又要走岔的临界点，会有一丝极其细微、难以察觉的金色灵力悄无声息地拂过，

恰到好处地帮她稳住紊乱的气息，或是将那偏离的灵力轻轻推回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