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云彼丘的下场(1/2)
“不是我!是角丽谯骗了我!我没有要害你们!”云彼丘如被烙铁烫到,拖着锁链扑向石壁,用额头猛撞刻着名字的石壁,发出“咚!咚!咚!”闷响。
他双目赤红,嘶吼着,唾沫溅在刻有“钱铭宇”“赵大魁”的石头上,“你们听见了吗?是她!她说她只是想拖住你们,只是想要多点时间撤离…是她骗我…”
疯狂且语无伦次的辩解声,在狭窄冰冷的石牢里回荡碰撞,最终折回他身上,只剩空洞、可笑与绝望。
牢门外的石碑,沉默地矗立着
石水站在青石石碑旁静静的看着他癫狂的样子!
探视开始了!
第一个冲进的就是东海分舵舵主遗孀,她身着粗布孝服,紧攥丈夫留下的破布鞋。看到牢里的云彼丘,她通红眼睛迸出刻骨仇恨。
“畜生!”那妇人扑到铁栅栏,手指抠着铁条,指甲崩裂也不顾。她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将一年的悲恸化作恶毒诅咒砸向云彼丘,“你这叛徒、毒蛇,怎么不去死!我诅咒你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唾沫混着涕泪溅到云彼丘身上。
起初云彼丘蜷缩躲避,诅咒如烙铁让他发抖、呜咽。当那妇人用破布鞋砸他脸,鞋底蹭过脸颊,他僵住了。
那鞋烫穿他的辩解,他呆坐地上,脸上沾着污迹和唾沫,眼中有东西彻底碎裂。
接下来几天,探视者如同潮水。
失去父亲的少年赤红着眼,将滚烫的、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草木灰隔着栅栏泼向他;
失去丈夫的妇人抱着嗷嗷待哺的婴儿,在牢门外哭得撕心裂肺,那婴儿的啼哭声像一把钝刀子,反复切割着牢内死寂的空气;
失去兄弟的汉子沉默地站在石碑前,将一捧从东海战场带回来的、浸透了血的沙土,一把一把,狠狠摔在刻着“云彼丘在此赎罪”的石碑上!沙土簌簌落下,染红了冰冷的石面,也染红了云彼丘空洞的视线。
每一次探视,都是一次羞辱凌迟。每一个从广场路过的百川院刑探看向这个方向都忍不住鄙视咒骂!
最初的咒骂与辩解皆已消散,在刻石名字与他人悲恸前,辩解苍白可笑。
云彼丘蜷缩在石牢角落,似被抽走灵魂。送来的饮食原封未动,他脸颊凹陷、眼窝深陷,眼神死寂。
路过的脚步声会让他如惊虫般颤抖,牢内只剩死寂与麻木,似乎空气中都弥漫绝望与伤口腐味。
石水立于阴影,冷眼旁观云彼丘从癫狂到崩溃,直至如一滩烂泥。
石水目光越过冰冷的铁栅栏,落在角落里那团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微微颤抖的灰影上。“云彼丘”
“杀了我!石水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四顾门律例按罪当诛啊!”云彼丘颤抖的连滚带爬跑到栅栏边,双手紧紧抓着栅栏!
“原来你还认自己是四顾门人!”石水冷笑
“死!58个兄弟,他们拿你当兄弟,以性命相托!你一条命怎么赔?你告诉我啊?告诉我怎么赔??!”石水激动的眼眶通红
“我不想的,是她骗了我!是她!”云彼丘抱着头整个人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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