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找出真凶，再挫惠妃（续）（1/2）

六、暗流涌动，家族谋算

惠妃被禁足凝晖宫的第三日，京城永宁侯府内，一场压抑的议事正在书房进行。永宁侯李承宗端坐于紫檀木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眉头拧成一道深沟。下首站立的长子李明轩，一身绯色锦袍衬得面色愈发焦躁，忍不住打破沉默：“父亲，妹妹在宫中被禁足，连家族递进去的信都石沉大海，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李承宗抬眼，目光锐利如刀：“急什么？燕儿被禁，不是因为皇后几句话，是她自己沉不住气，毁了御花园那片花草——那里面可有献给太后的‘美颜花’，这是打了皇家的脸，陛下没废了她已是留情。”他顿了顿，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现在最要紧的，是查清楚皇后李燕儿手里到底有多少底牌。一个将军之女，入宫短短数年便稳坐后位，还能让陛下对她言听计从，绝不简单。”

“儿子已经派人去查了。”李明轩连忙回道，“听说皇后近来时常让宫人往坤宁宫送些奇珍异草，还有宫里人说，坤宁宫的膳食比御膳房还精致，用的鸡蛋个头比寻常鸡蛋大一圈，味道更是绝无仅有。更奇怪的是，皇后怀着身孕，却连一点孕吐反应都没有，气色好得不像话。”

李承宗眼神一凝：“奇珍异草？特殊的鸡蛋？这里面定有猫腻。你再去查，重点查皇后入宫前的经历，还有她身边那个叫春桃的宫女，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另外，给宫里的眼线传信，让他们盯着坤宁宫的动静，尤其是皇后与太后、皇帝的往来，有任何异常立刻回报。”

“是，儿子这就去办。”李明轩躬身退下。

书房内只剩下李承宗一人，他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飘落的枯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李燕儿，你以为禁了燕儿的足就能高枕无忧？只要永宁侯府还在，这后宫的天，就未必能一直稳在你手里。”

与此同时，凝晖宫内，惠妃正对着铜镜默默垂泪。她身上的华服早已换成素色宫装，发髻上也只插着一支银簪，往日的飞扬跋扈荡然无存。贴身宫女青屏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轻声劝道：“娘娘，您喝了药吧，身子要紧。侯爷已经派人在外面想办法了，说不定过些日子，陛下就会消气，赦免您了。”

惠妃一把挥开汤药，碗盏摔在地上碎裂开来，药汁溅了一地。“想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李燕儿那个贱人，不仅毁了我的前程，还让我成了后宫的笑柄！我不甘心！”

青屏吓得连忙跪倒在地：“娘娘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奴婢听说，皇后近日在御花园里建了个凉亭，还养了些兔子和鸡，日日送给太后和皇帝，太后对她赞不绝口呢。”

“又是她！”惠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以为这样就能讨好太后和陛下吗？我偏要让她得意不起来。青屏，你想办法联系上我哥哥派来的人，就说我有要事相商，关乎永宁侯府的安危。”

青屏犹豫了一下：“娘娘，现在凝晖宫守卫森严，想要联系外面的人，恐怕……”

“我不管！”惠妃打断她，“你必须想办法！只要能扳倒李燕儿，就算冒险也值得！”

青屏不敢再反驳，只能点头应下：“奴婢遵旨。”

七、凉亭宴饮，暗藏杀机

秋意渐浓，御花园中的枫叶红得似火，李燕儿亲手打理的花草依旧生机勃勃。这日午后，太后提议在御花园的新凉亭设宴，邀请各宫妃嫔一同赏秋。

凉亭内早已布置妥当，桌上摆放着精致的点心和瓜果，还有李燕儿特意从空间养殖场取出的鸡蛋做成的蛋羹，以及炖得软烂的兔肉羹。萧景渊陪着太后坐在主位，李燕儿坐在太后身侧，贤妃等几位妃嫔分坐两侧。

太后舀了一勺蛋羹，入口即化，鲜香四溢，忍不住赞道：“燕儿啊，这蛋羹真是绝了，比御膳房做的还好吃。你是从哪里寻来的这么好的鸡蛋？”

李燕儿笑着回道：“回母后，这是臣妾在御花园旁的小养殖场里养的鸡下的蛋。这些鸡平日里吃的是臣妾特制的饲料，下的蛋自然格外香甜。臣妾想着，母后和陛下日理万机，理应补补身子，便让人多养了些。”

萧景渊也尝了一口兔肉羹，点头道：“确实不错，肉质细嫩，没有丝毫腥味。燕儿有心了。”

其他妃嫔也纷纷夸赞，凉亭内气氛融洽。唯有坐在角落的丽妃，眼神闪烁，时不时瞟向桌上的点心，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丽妃出身不高，一直依附惠妃，惠妃失势后，她便成了无根的浮萍，心中一直对李燕儿心怀怨恨，想要找机会报复。此次宴会前，她收到了青屏传来的消息，惠妃让她在宴会上给李燕儿的食物里下毒，事成之后，永宁侯府会帮她争夺后位。

丽妃深吸一口气，趁众人不注意，悄悄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纸包，里面装着无色无味的毒药。她正准备将毒药撒进李燕儿面前的茶杯里，却不料贤妃突然开口：“丽妃妹妹，你怎么一直盯着皇后娘娘的茶杯看？莫非是想给皇后娘娘添茶？”

丽妃吓得手一抖，纸包差点掉在地上。她连忙掩饰道：“姐姐说笑了，臣妾只是觉得这茶杯精致，多看了两眼而已。”

李燕儿何等敏锐，早已察觉到丽妃的异样。她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笑道：“这茶是臣妾让人特意为母后和各位妹妹准备的秋茶，口感清甜，妹妹若是喜欢，回头臣妾让人给你送些去。”

丽妃心中一紧，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多谢皇后娘娘。”

宴会过半，萧景渊有事先行离开。太后也有些乏了，李燕儿便扶着太后准备回宫休息。就在这时，丽妃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倒在地上，口中喊道：“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李燕儿立刻吩咐道：“快，传太医！”

太医很快赶来，为丽妃诊脉后，脸色凝重地说道：“启禀皇后娘娘，丽妃娘娘是中了毒，而且这毒发作迅猛，若是再晚一步，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中毒？”李燕儿眉头一皱，“好好的宴会上，怎么会有人中毒？”她看向丽妃，“丽妃妹妹，你刚才都吃了些什么？接触过什么人？”

丽妃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这时，贤妃突然说道：“皇后娘娘，臣妾刚才看到丽妃妹妹在宴会上神色慌张，还偷偷从袖中拿出一个纸包，似乎想往您的茶杯里放什么东西。”

李燕儿心中了然，看来丽妃是想下毒陷害自己，结果反而误中了自己下的毒。她冷笑一声：“丽妃妹妹，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丽妃知道无法再隐瞒，只能哭喊道：“皇后娘娘饶命！是惠妃娘娘指使臣妾的！她让臣妾在您的食物里下毒，臣妾一时糊涂，才犯下了这样的错！求皇后娘娘看在臣妾是被胁迫的份上，饶了臣妾这一次吧！”

“惠妃？”李燕儿眼中寒光一闪，“看来她在凝晖宫禁足，也不安分啊。”

八、再查惠妃，牵出旧案

丽妃中毒之事很快传到了萧景渊耳中。他得知是惠妃指使丽妃下毒陷害李燕儿，怒不可遏，立刻下令将惠妃从凝晖宫迁出，囚禁在宫中最偏僻的冷宫——静心苑，并且断绝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同时，萧景渊也下令彻查此事，不仅要查清惠妃是如何与丽妃联系的，还要查清她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势力支持。李燕儿知道，这是一个彻底扳倒惠妃及其家族的好机会，便主动向萧景渊请命，负责此案的调查。

李燕儿首先提审了丽妃。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丽妃再也无法抵赖，将惠妃如何通过青屏与她联系，如何承诺事成之后帮她争夺后位，以及惠妃以往的一些罪行，全都一一招供出来。

根据丽妃的供词，李燕儿派人仔细搜查了凝晖宫和静心苑，果然在青屏的住处搜出了一封密信。密信是永宁侯李承宗写给惠妃的，信中不仅提到了要想办法扳倒李燕儿，还提到了几年前的一桩旧案——当年太子妃（也就是李燕儿入宫前的太子妃）突然病逝，其实是惠妃在李承宗的指使下，暗中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