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灵泉妙解喂养难，龙凤安康福泽长（2/2）
看着德妃离去的背影，萧承宇皱着小眉头说道：“母后，我不喜欢德妃娘娘，她看弟弟妹妹的眼神怪怪的。”
李燕儿蹲下身，看着萧承宇，轻声说道：“宇儿，以后见到德妃娘娘，不必太过敌视，但也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妹妹，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母后。”萧承宇重重地点点头。
李燕儿站起身，看向摇篮中的承轩和灵月，心中暗暗思忖。德妃今日前来，看似是探望孩子，实则恐怕是来打探消息的。她定然是听说了孩子们突然康复的消息，心中好奇，想要一探究竟。往后，她必须更加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灵泉水的秘密。
与此同时，德妃回到自己的宫中，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娘娘，您看那对龙凤胎，是不是太过神奇了？”心腹嬷嬷低声说道，“之前还病恹恹的，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健康机灵了？”
德妃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凝重地说道：“是啊，这确实太过蹊跷了。张太医都说他们是喂养不当，营养吸收不佳，可短短几日，就变得如此康健，甚至比同龄的孩子还要机灵，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娘娘，您说会不会是皇后娘娘用了什么邪术？”嬷嬷小声猜测道。
德妃摇了摇头，说道：“不太可能。皇后娘娘一向端庄贤淑，而且有陛下宠信，她犯不着用邪术。依我看，她定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能够滋养身体，所以才能让孩子们在短时间内恢复健康。”
“稀世珍宝？”嬷嬷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娘娘，那我们能不能想办法弄到手？若是能得到那样的珍宝，不仅能让二皇子的身体变得更好，娘娘您也能受益匪浅，说不定还能重新得到陛下的宠爱。
德妃眼中闪过一抹炽热的贪婪，那光芒如同暗夜中觅食的饿狼，死死咬住猎物便不肯松口。她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桌案上，青瓷杯与红木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惊得殿外的海棠花瓣簌簌飘落。
“弄到手？”德妃冷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绣着的银线莲纹，“若真是稀世珍宝，李燕儿那女人怎会轻易放手？她如今母凭子贵，又有陛下撑腰，行事越发谨慎，连张太医追问一句良方都不肯透露，可见这宝贝有多金贵。”
心腹嬷嬷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娘娘，坤宁宫虽守卫森严，但总有可乘之机。奴婢听说皇后娘娘每日清晨都会让春桃去御膳房取些特殊的温水，说是给小主子们调补身子用的，会不会那温水里就掺了珍宝的汁液？”
德妃眸色一沉，细细思索起来。今日在坤宁宫庭院，她虽未近身触碰摇篮，却隐约闻到两个孩子身上萦绕着一股极淡的清甘气息，不似熏香，倒像是某种天然的草木灵气。当时她只当是庭院花草的香气，如今想来，定是那珍宝留下的痕迹。
“春桃……”德妃口中念着这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算计，“那丫头是李燕儿的陪嫁侍女，忠心耿耿，直接收买怕是不成。但坤宁宫的奶娘、洒扫宫女总不至于个个都铁板一块，只要给够好处，总能找到突破口。”
她顿了顿，又道：“你悄悄去查，坤宁宫每日负责给小主子们准备饮食的是哪个奶娘，还有负责打扫内殿的宫女，挑几个家境贫寒、心思活络的，暗中联络。记住，此事绝不能声张，一旦暴露，不仅得不到宝贝，还会引火烧身。”
“奴婢明白。”嬷嬷连忙应下，“那二皇子那边……”
提及儿子萧承远，德妃的眼神柔和了些许，随即又变得坚定：“远儿体质本就不如太子，如今那对龙凤胎得了奇遇，越发受宠，日后朝堂之上，远儿怕是连立足之地都难有。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拿到那宝贝，哪怕只有一丝机会，也要为远儿争一争。”
说到此处，德妃忽然想起一事，眉头微蹙：“对了，陛下近日是不是常宿坤宁宫？”
“回娘娘，”嬷嬷点头道，“陛下这半个月来，除了处理政务，其余时间几乎都待在坤宁宫，要么陪着小主子们，要么与皇后娘娘闲话，连咱们宫的请安都推了好几次。”
德妃心中一阵酸涩，嫉妒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她入宫五年，曾也是宠冠后宫的美人，可自从李燕儿入宫，诞下太子，又生下龙凤胎，陛下的心思便彻底转移了。如今李燕儿有了这等神奇宝贝，怕是往后更要独宠后宫了。
“不行，不能再等了。”德妃猛地站起身，裙摆扫过桌案，将上面的茶盏震得微微晃动，“明日你先去接触坤宁宫的粗使宫女小兰，那丫头的母亲重病在床，急需银两医治，是最好的突破口。你告诉她，只要她能打探到皇后娘娘给小主子们调补的秘方，或是偷取一点相关的东西，本宫便给她百两黄金，再请太医院的御医为她母亲诊治。”
嬷嬷连忙应道：“奴婢这就去安排。只是娘娘，万一那宝贝是皇后娘娘贴身携带的，比如玉佩、香囊之类的，小兰这等身份怕是接触不到。”
德妃冷笑一声：“李燕儿要每日给两个孩子使用宝贝，总不能时时刻刻贴身捂着。若是液体或是粉末状的东西，定然要存放在某处，只要找到存放的地方，再想办法偷取便是。退一步说，即便偷不到完整的宝贝，能弄到一点残渣或是用过的容器，也能让太医院的人研究研究，说不定能仿制出几分功效。”
当晚，嬷嬷便借着出宫采买的机会，悄悄找到了小兰的家人，将德妃的条件一说，小兰的母亲当场便哭着应了下来。小兰本就因母亲的病急得焦头烂额，如今有百两黄金和御医诊治的承诺，早已乱了心神，虽对皇后娘娘心存愧疚，但终究抵不过现实的诱惑，答应会尽力打探消息。
接下来的几日，小兰在坤宁宫越发留心观察。她发现皇后娘娘每日辰时三刻，都会独自进入内殿，闭门半个时辰，出来时手中便会多一个小巧的玉瓶，随后便让奶娘取来温水，将玉瓶中的液体倒入少许，搅拌均匀后喂给小主子们。
玉瓶的样式十分精致，通体莹白，泛着淡淡的光泽，一看便不是凡物。而且每次使用后，皇后娘娘都会将玉瓶贴身收好，从不离身。小兰还注意到，那稀释后的液体喝起来清甘爽口，小主子们喝了之后，不仅食欲大增，精神也越发饱满，连哭闹都少了许多。
她将这些情况悄悄告知了嬷嬷，德妃得知后，心中越发笃定那玉瓶中装的便是稀世珍宝。可玉瓶贴身存放，想要偷取难如登天，除非……
德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偷不到玉瓶，便想办法让她主动拿出来。”
嬷嬷一愣：“娘娘，这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德妃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李燕儿最在乎的便是那对龙凤胎，只要让孩子们出点‘意外’，她定然会心急如焚，到时候为了救孩子，说不定会动用宝贝的全部力量，我们便能趁机窥探宝贝的真面目，甚至有可能偷取一部分。”
嬷嬷大惊失色：“娘娘，小主子们可是陛下的心肝宝贝，若是出了差错，陛下定然会彻查到底，到时候我们……”
“怕什么？”德妃打断她的话，“我们做得隐蔽些，只让孩子们受点惊吓，或是染上一点小病，不至于伤及性命，这样既不会引起陛下的雷霆之怒，又能逼李燕儿动用宝贝。等事情过后，再找个替罪羊，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便可高枕无忧。”
她顿了顿，又道：“你去准备一些能让人短暂嗜睡、体温微降的草药，磨成粉末，让小兰想办法掺进小主子们的辅食里。记住，剂量一定要控制好，只能让孩子们看起来有些萎靡，绝不能出人命。”
嬷嬷心中虽有顾虑，但见德妃态度坚决，也不敢违抗，只能点头应下。
然而，她们万万没有想到，李燕儿早已察觉到德妃的异动。自从德妃那日探望过后，李燕儿便让春桃暗中留意坤宁宫上下的动静，尤其是那些与外界有接触的宫女。小兰近日行踪诡异，频频借着洒扫的机会靠近内殿，早已引起了春桃的注意。
这日，小兰趁着奶娘给承轩喂奶的间隙，悄悄将一小包粉末倒入了旁边准备给灵月喝的温水里。她做得极为隐蔽，却没料到春桃正好从门外进来，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春桃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接过奶娘手中的奶瓶，笑道：“张奶娘，皇后娘娘让我来看看小主子们的饮食，这温水是刚准备的吗？我闻着好像有点不一样的味道。”
小兰脸色瞬间煞白，强作镇定道：“春桃姐姐说笑了，这就是普通的温水，哪有什么味道？”
春桃拿起水杯，凑近鼻尖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极淡的草药味。她心中已然明了，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许是我多心了。不过皇后娘娘吩咐过，小主子们的饮食必须格外小心，这杯水我先拿去给皇后娘娘看看，若是没问题再给小主子喝。”
说罢，春桃便端着水杯转身走向内殿，留下小兰在原地浑身发抖。
内殿中，李燕儿正抱着灵月哄睡，见春桃神色凝重地走进来，心中便有了预感。
“娘娘，”春桃将水杯递过去，压低声音道，“这是小兰刚给公主准备的温水，奴婢刚才看到她往里面掺了东西，闻着像是草药味。”
李燕儿脸色一沉，接过水杯闻了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果然没猜错，德妃终究是按捺不住，动了歪心思。
“把小兰带进来。”李燕儿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很快，小兰便被两个宫女押了进来，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皇后娘娘饶命！奴婢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求娘娘饶了奴婢吧！”
李燕儿抱着灵月，冷冷地看着她：“是谁指使你的？你往水里掺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