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回1995(1/2)

头痛,像是被一柄生锈的钝斧子劈开了颅骨,又在脑髓里狠狠搅动了几下。

秦墨呻吟一声,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里,没有2025年他那间堆满旧档案、泛着樟脑丸和纸张霉味的小办公室景象。取而代之的,是斑驳脱落的天花板,一个挂着蛛网、昏黄得像是随时会熄灭的白炽灯泡。

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床,铺着一床洗得发白、带着淡淡肥皂和阳光味道的蓝条纹床单。空气里弥漫着劣质白酒的冲鼻气味,混杂着老房子特有的潮气。

这不是档案室。

秦墨猛地坐起身,剧烈的眩晕让他差点又栽回去。他扶着嗡嗡作响的脑袋,环顾四周。

狭小的房间,墙壁下半截刷着淡绿色的油漆,上半截是粗糙的白灰墙,不少地方已经起了泡,龟裂出细密的纹路。一张老式写字台,漆面剥落,上面放着一个搪瓷缸子,印着红色的“先进工作者”字样,还有一部拨号式的黑色电话机。墙角立着一个双开门衣柜,深红色的漆面暗沉无光。

窗户是木质的,绿漆斑驳,透过不太干净的玻璃,能看见外面几棵老槐树的枝叶,还有远处低矮的、火柴盒一样的楼房轮廓。

这地方……有点眼熟。

秦墨的心跳开始失控般加速。他连滚带爬地翻下床,冲到那张写字台前。桌上散落着几张稿纸,一支英雄牌钢笔,还有一份皱巴巴的报纸。

他一把抓起报纸。

日期赫然印着:1995年卷老师拍案叫绝。

但是,不能。

他是来求淘汰的。

秦墨拿起钢笔,在《行测》答题卡上,慢悠悠地开始画乌龟。一只,两只……画满了一排。然后开始涂鸦,乱七八糟的线条,偶尔随意勾个abcd。

《申论》试卷上,他大笔一挥,写下标题:《论市场经济下当官是最大的浪费》。然后开始胡扯,什么“官场是最大的牢笼,禁锢人性与创造力”,什么“唯有经商办企业,才能实现个人价值与社会贡献的统一”,极尽抨击体制之能事,字里行间充满了愤世嫉俗和离经叛道。

写完,通读一遍,十分满意。这要还能及格,他秦墨把名字倒过来写!

他提前半小时交了卷,在监考老师和周围考生惊愕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接下来是等成绩,然后面试。

面试环节,秦墨更是放飞自我。考官问他为什么报考公务员,他直言不讳:“听说稳定,混日子不错。”问他有什么职业规划,他回答:“没啥规划,能干就干,不能干就回家卖红薯。”态度敷衍,眼神飘忽,就差把“我不想干”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他感觉几个考官的脸色都黑得像锅底。

稳了!秦墨心里乐开了花。就这表现,要是还能被录用,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开始安心筹划他的“首富”之路,每天泡在市图书馆,查阅各种经济报刊,验证记忆中的细节,同时琢磨着第一桶金到底从哪里捞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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