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办公室的专属看管（2/2）

“我找人调查过他，”沈砚辞的声音冷了几分，“他有暴力倾向，前女友因为他住院三个月。如果当时我没有介入，你可能会受到伤害。”

叶栀梦惊讶地看着他，这件事她从未听说过。她只知道那个学长突然不再纠缠她，后来听说他转学了。

“还有你大三暑假实习的那家公司，那个总是借故碰触你的部门主管，”沈砚辞继续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戾气，“我收购了那家公司，让他永远离开了这个行业。”

叶栀梦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记得那个主管，也记得他突然被开除的消息，但她从未将这些事情与沈砚辞联系起来。

“这个世界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安全，栀梦。”他的声音柔和下来，带着无奈，“特别是对你而言。你太单纯，太容易相信别人，我不得不保护你。”

“但这不是保护，这是囚禁！”叶栀梦反驳道，声音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坚定，“我可以理解你保护我，但不能接受你控制我的每一个选择，干涉我的每一段关系。”

沈砚辞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情绪复杂：“那你告诉我，我该如何看着你和别人走得太近？看着你对别人露出微笑？看着你可能会爱上别人？”

他的问题直白而尖锐，让叶栀梦一时语塞。办公室里再次陷入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张力。

“你对我而言，从来不只是侄女，栀梦。”沈砚辞终于说出了那句藏在心底多年的话，他的目光炽热而专注，仿佛要将她烙印在灵魂深处。

叶栀梦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看着眼前这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些年来，她一直刻意忽视他们之间那种超越亲情的情感联结，害怕面对这份不被世俗接受的感情。

“我们是叔侄，”她低声说，像是在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至少在名义上是。”

“你我都清楚，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沈砚辞靠近她，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他的眼睛，“你父母将你托付给我父亲，而我将你接过来，照顾你，守护你，看着你从青涩的少女成长为现在的模样。在这个过程中，我的心早已不受控制。”

他的告白直白而热烈，像一团火，烧毁了叶栀梦心中所有的防线。她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与占有欲，感到一阵眩晕。

“可是……”她艰难地开口，“这样的关系，别人会怎么看待？沈家会接受吗？”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沈砚辞的语气坚定，“我只在乎你。至于沈家，我会处理。”

叶栀梦低下头，内心挣扎不已。她对沈砚辞的感情一直复杂难明——有依赖，有敬畏，也有一种她不敢承认的心动。但当他如此直白地表达出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这段感情。

“给我一点时间，”她最终轻声说道，“也给我们之间一点空间。我需要思考，需要适应。”

沈砚辞凝视着她，许久，终于点了点头：“我可以给你空间，但不要试图逃离我，栀梦。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生活。”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让叶栀梦明白，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那天之后，沈砚辞果然收敛了许多。他不再严格限制叶栀梦与同事的交往，也不再要求她必须十分钟内回复每一条信息。但他依然会每天接送她上下班，依然会在她加班时默默陪伴，依然会用那种专注而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

叶栀梦逐渐适应了在沈氏的设计部工作，她的才华和努力赢得了同事们的认可。江哲依然会偶尔来找她讨论工作，但每次都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仿佛有什么无形的界限横亘在他们之间。

一个月后的一个傍晚，叶栀梦加班到很晚，办公室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正专注地修改设计稿，突然感到有人站在她身后。她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沈砚辞不知何时来到了设计部。

“这么晚了，还不下班？”他的声音柔和，与往常的冷硬不同。

“这个设计稿明天就要交了，我想再完善一下。”叶栀梦回答道，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

沈砚辞将文件夹放在她桌上：“看看这个。”

叶栀梦疑惑地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份留学申请材料和一所意大利着名设计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是她的名字。

“这是……”她惊讶地抬头看他。

“你一直想去这所学校，不是吗？”沈砚辞的嘴角微微上扬，“我记得你大学时说过，那是你梦想的学府。”

叶栀梦的眼睛湿润了。她确实梦想过进入那所学院深造，但从未想过沈砚辞会记得，更没想到他会支持她离开。

“你为什么……”她哽咽着问。

沈砚辞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我说过，我会学着给你空间。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支持你。”

“可是你会让我去吗？”叶栀梦不敢相信地问。

沈砚辞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坚定取代：“我不会让你永远离开，但如果你需要两年的学习时间来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愿意等待。”

叶栀梦看着手中的录取通知书，心中百感交集。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机会，也是逃离他掌控的完美借口。但奇怪的是，在这一刻，她想到的不是自由，而是分离的痛苦。

“我需要考虑一下。”她最终说道。

沈砚辞点点头，没有逼迫她做出决定。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边，陪伴她完成剩余的工作，然后开车送她回家。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闪烁，映照在沈砚辞专注的侧脸上。叶栀梦偷偷看着他，突然明白，无论她走到哪里，这个男人的影子早已深植于她的心中，无法抹去。

爱与自由，掌控与放手，这些看似对立的概念，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叶栀梦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但她清楚，这场关于爱情与自我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而在这个夜晚，她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任由思绪在星光中飘荡，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