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画展风波与强势的守护(1/2)

暮色四合,城市华灯初上。叶栀梦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却没有直接返回那座恢宏却令人心思沉郁的沈家别墅。距离母校美术学院毕业画展的最终回顾展只剩三天,她心里总惦记着那幅名为《暖阳》的油画,那是她打算在回顾展结束后带走的、唯一想留在身边的毕业代表作。

美术馆在夜晚显得格外空旷宁静,只有值班人员轻微的脚步声和远处传来的城市闷响。然而,当她走近自己作品所在的展区时,脚步却不由得顿住了。几名工作人员正围在她的画作前,低声交谈着,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安。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叶栀梦快步上前,目光穿过人群的缝隙,心脏猛地一沉——那幅倾注了她无数心血的《暖阳》,精致的画框边缘,赫然多了一道刺目的划痕,深及底漆,连带着一小片精心调制的暖黄色颜料也剥落了,像一道丑陋的伤疤,横亘在温暖和谐的画面上。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指尖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拂过那道伤痕,心疼与焦急交织,瞬间淹没了她。

“叶小姐,您来了。”一名负责人模样的工作人员面露难色,语气充满歉意,“我们也是刚刚巡场时发现的。查了昨晚闭馆后的主通道监控,没发现有人进入……初步推测,可能是在最后一次调整展位布局搬运时,不小心被什么金属物件刮蹭到了。”

不小心?叶栀梦咬着下唇,眼底不受控制地泛起湿意。这幅画对她而言,意义远超一件毕业作品。画中那片温暖的、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的阳光,承载着她对早已逝去的父母最深沉、最隐秘的思念,是她内心深处唯一一块不容玷污的净土。三天后就是重要的回顾展开幕式,现在即使立刻寻找修复师,时间也紧迫到几乎不可能完美修复,更何况,任何修复都难免留下痕迹,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就在她心乱如麻、无措地站在原地,感觉周身温度都在渐渐流失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林薇薇发来的消息。自从上次美术馆事件后,林薇薇一直试图弥补,态度小心翼翼。屏幕上显示的内容,却让叶栀梦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栀梦,听说你的画在美术馆出问题了?我……我刚刷到张雅琪几分钟前发的朋友圈,配了张有点像金属锥子的图片,文字是‘有些东西,天生就不配拥有完美,看着碍眼,划一下才舒服’。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我总觉得……会不会是她?”

冰冷的寒意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几乎不需要更多证据,叶栀梦就能断定,这绝不是什么意外!是张雅琪,因为上次沈砚辞的震慑而怀恨在心,不敢再正面挑衅,转而用这种阴损的方式报复她,摧毁她最珍视的东西!

愤怒、委屈、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知道是张雅琪做的,可没有直接证据,仅凭一条含沙射影的朋友圈,根本无法定论。就算她鼓起勇气去找对方对质,以张雅琪的性格,也绝不会承认,反而可能倒打一耙。

就在她孤立无援,感觉四周墙壁都向她压迫而来时,一股沉稳而熟悉的气息自身后靠近。沈砚辞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他刚结束一场商业应酬,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微凉和一丝淡淡的酒气。想起她提过今晚要来美术馆,便鬼使神差地绕路过来,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她独自伫立在受损的画作前,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像一只在风雨中无处可逃、舔舐伤口的小兽。

那画面,刺痛了他的眼睛。

“怎么了?”他低沉开口,声音因酒精染上些许沙哑,却掩不住那份下意识流露的心疼。

叶栀梦蓦然回头,在看到他熟悉身影的刹那,所有强撑的坚强土崩瓦解,强忍的泪水在眼眶中摇摇欲坠:“我的画……《暖阳》……被人……故意弄坏了……”她的声音哽咽,带着巨大的委屈。

沈砚辞的目光越过她,落在那道清晰的划痕上,眸色瞬间沉郁,如同暴风雨前积聚的浓云。他没有多问,只是伸出手,温热宽厚的掌心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动作带着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他的语气笃定,不容置疑:“别怕,有我在。”

他随即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特助的电话,指令清晰冰冷,效率高得惊人:“两件事:第一,立刻调取美术馆昨晚所有出入口、包括停车场、后勤通道及画作周边所有角度的监控录像,时间段覆盖闭馆后至今日开馆前,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第二,查张雅琪昨晚至今的所有行踪轨迹,接触过什么人,消费记录,特别是与五金、工具相关的购买记录。半小时内,把所有线索和证据整理好发给我。”

挂了电话,他看向叶栀梦泛红的眼眶和苍白的脸颊,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带着一种哄慰的意味:“先跟司机回去,这里交给我。你需要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可是,画展马上就要……”叶栀梦心急如焚,这幅画对她太重要了。

“听话。”沈砚辞打断她,语气温和却不容反驳。他脱下自己还带着体温的昂贵西装外套,不容拒绝地披在她单薄的肩头,隔绝了美术馆空调的冷气,“外面起风了,小心着凉。”他示意一直等候在旁的司机,“送叶小姐回家,确保她安全。

他的话语和行动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绝对力量,奇异地抚平了叶栀梦内心的惶惑与不安。她看着他深邃而坚定的眼眸,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最终顺从地点了点头,裹紧了他的外套,跟着司机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沈砚辞目送她离开,直到身影消失,才缓缓转过身。脸上的柔和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商界霸主面对敌人时的冷厉与肃杀。他仔细查看了画框的划痕,角度、深度,又详细询问了工作人员昨晚闭馆前后的每一个细节,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不到半小时,特助的电话回了过来,声音严谨:“沈总,查清了。监控显示,张雅琪于昨晚十点零七分,通过一个平时很少使用的、监控死角较多的后勤通道进入美术馆,在里面逗留了约十二分钟。她的车确实停在后方停车场。另外,我们查到她在前天下午,于一家线上五金店购买了一套精密雕刻工具,其中一件的尖端形状与画框上的划痕初步比对高度吻合。相关截图和购买记录已保存。”

证据链清晰完整。沈砚辞眼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拨通了张雅琪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没有任何寒暄,声音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直接穿透电波:“张雅琪,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立刻到美术馆来。当面向叶栀梦的画道歉,并承担全部修复费用和损失。否则,”他顿了顿,语气中的威胁不言而喻,“我不介意让你父亲亲自看看,他引以为傲的女儿,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电话那头的张雅琪显然没料到沈砚辞会如此迅速地查到自己头上,更没想到他会直接搬出她的父亲。她吓得魂飞魄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沈、沈总……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就是……就是一时的……糊涂……”

“一时糊涂?”沈砚辞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需要我把监控录像和你购买工具的记录,打包发到你父亲的邮箱,让他来判断你是一时糊涂,还是蓄意破坏吗?”

张雅琪听到“监控录像”和“购买记录”时,彻底崩溃了,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荡然无存,带着哭腔哀求:“不!不要告诉我爸爸!沈总,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嫉妒叶栀梦,我心理不平衡……我不该划坏她的画……我道歉,我马上道歉!我认识国内顶尖的古画修复师,我立刻联系他,今晚无论如何都把画修复好,恢复原样!求您别告诉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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