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摄政王的心尖宠(31)(1/2)

金銮殿上,龙椅之侧,悄然多设了一张紫檀圈椅。

当叶星阑牵着司南月的手,无视满朝文武或惊骇、或探究、或鄙夷的目光,让她在自己身侧并肩而坐时,整个大胤朝堂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垂帘?不。那是将女子隔绝于权力之外的象征。摄政王给予王妃的,是光明正大、平起平坐的“顾问”之位,如同他手中最锋利也最契合的剑鞘。

初时,质疑声如潮水般汹涌。言官引经据典,痛陈“牝鸡司晨”之祸;老臣捶胸顿足,哀叹礼法崩坏;世家代表更是脸色铁青,视司南月如洪水猛兽。

叶星阑的反应,只有冰冷的两个字:“聒噪。”

他的眼神扫过,如同实质的寒冰利刃,瞬间冻结了所有喧嚣。那股属于“冷面阎王”的铁血威压,无需言语,便足以让整个大殿噤若寒蝉。反对?可以。拿出比王妃更好的方案,或者,承受摄政王的雷霆之怒。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所谓的祖制礼法,脆弱得不堪一击。

而司南月,就在这片寂静与无形的压力中,缓缓抬眸。她的目光清澈、沉静,没有半分怯懦,亦无丝毫跋扈,只有一种洞悉世事的睿智与悲悯。

她开口了。

声音不高,却清晰无比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她谈农事,提出“均田免赋、改良农具、推广轮作、兴修大型水利”之策,条条切中当下土地兼并、水利废弛、农具落后的时弊,数据详实,逻辑严密,听得户部尚书眼放精光。她论商事,主张“降低商税关卡、规范市易、扶持手工业、开辟海上丝路”,描绘出一幅货通天下、财富涌流的蓝图,让掌管国库的官员心跳加速。她讲吏治,提出“严考成、设监察、高薪养廉、广开寒门晋升之途”,直指贪腐横行的根源,令清流振奋,让蠹虫胆寒。她倡教育,呼吁“州府广设官学、编纂实用教材、鼓励民间办学、不拘一格降人才”,其眼界之开阔,思路之超前,令翰林院的老学究们瞠目结舌,继而陷入深思。

她的言语,没有华丽的辞藻堆砌,只有直指核心的犀利与切实可行的路径。她引用的不是圣人之言,而是活生生的民生疾苦与国朝积弊。每一次开口,都像在沉闷腐朽的朝堂上投下一颗惊雷,炸开一片新天地。

叶星阑全程沉默,只是专注地听着。当司南月话音落下,他便立刻开口,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王妃所言,即本王之意。着有司即刻拟订细则,颁行天下。推诿懈怠者,斩;阳奉阴违者,诛!”

他便是她最强大的后盾,最锋利的刀刃。任何试图阻挠新政的魑魅魍魉,都在他冰冷的目光和雷霆的手段下灰飞烟灭。贪墨巨万的尚书?抄家灭族,以儆效尤。阻挠均田的豪强?铁蹄踏破庄园,土地尽数分予佃农。阳奉阴违的地方官?绣衣使者带着王命旗牌,快马而至,人头落地!

而司南月,则在叶星阑扫清障碍后,以她的智慧与仁德,化解矛盾,凝聚人心。她亲自接见因新政惶惑不安的士绅,以理服人,以利导之;她深入民间,倾听百姓疾苦,及时调整政策细节;她慧眼识才,不拘一格提拔那些出身寒微却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充实到各级衙门。她身上仿佛带着无形的“祥瑞”之气,所到之处,争执往往能平和解决,难题总能柳暗花明。连最顽固的老臣,也不得不私下承认:“王妃之智,近乎于妖…不,近乎于圣!”

御书房内,小皇帝叶承煜正襟危坐,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案前并坐的两人。

叶星阑批阅着奏章,司南月则拿着一本启蒙读物,声音温和地讲解着为君之道、爱民之理。

偶尔,叶承煜会提出稚嫩却充满灵气的问题,司南月总是耐心解答,叶星阑虽沉默,但眼底的冰寒在看向承煜时,会不自觉地融化一丝。

“皇叔,皇婶,” 小皇帝指着奏折上一处关于河工预算的条目,“这里说要用三十万两白银,可是上月同样的工程在江南只用了二十五万两,为什么这里贵这么多呀?” 他仰着小脸,满是求知欲。

司南月眼中闪过欣慰的笑意,叶星阑则直接拿起朱笔,在奏折上批道:“着御史台、工部彻查此预算明细,核减虚耗,胆敢贪渎者,严惩不贷!” 言简意赅,却给小皇帝上了最生动的一课。

运河重新贯通,漕运如龙,南粮北调再无阻滞。新式曲辕犁、筒车在田野间普及,粮食产量节节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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