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巡查使！（2/2）

孙志国心中冷意更甚，面上却露出“受教”的神情，连声称是。

宴后，厉寒便带着随从开始了正式的巡查工作。查阅账册，清点库房，巡视赵家掌控的几处飞升者“安置点”，甚至随机抽检了几个飞升者奴工的状态。

孙志国作为“陪同人员”之一，全程跟随。他仔细观察着厉寒的一举一动，发现此人确实严谨到近乎苛刻，对任何细微的账目不符或管理疏漏都会严厉指出，让负责的赵家长老冷汗直流。但在涉及到飞升者“洗灵”（即洗脑）和“忠魂殿”（培养飞升者后代）的具体信息时，却讳莫如深，绝不透露半分。

巡查持续了三天。第三天傍晚，大部分巡查项目结束。厉寒似乎对赵家整体的“绩效”还算满意，紧绷的脸色略微缓和。赵天雄趁机提议，明日请厉寒执事前往赵家控制的一处风景不错的“碧波潭”散心，顺便汇报一些关于附近区域其他势力的动态。

厉寒略一沉吟，答应了。

孙志国知道，机会来了。碧波潭环境相对私密，是制造“偶遇”或私下交谈的好地方。

次日，赵天雄亲自陪同厉寒前往碧波潭，只带了少数亲随和孙志国。碧波潭位于一片山林之间，潭水清澈，灵气氤氲，景色确实不错。

众人游览一番后，在潭边的凉亭中休息。赵天雄与厉寒交谈着附近几个小势力间的摩擦，孙志国在一旁恭敬侍立。

过了一会儿，孙志国见时机差不多，主动上前为厉寒斟茶，状似不经意地低声问道：“厉执事，晚辈有一事不解，还望执事解惑。昨日见执事抽检奴工时，对几个肉身特异者似乎多看了几眼。晚辈管理的奴市，偶尔也会遇到此类飞升者，除了按例评估为‘力’字牌，送往矿星或兽园，是否还有其他……更‘高效’的利用方式？比如，其特殊的肉身血脉，是否对修炼某些特殊功法或炼制特殊丹药有用？”

他这个问题，既符合“赵元明”热衷钻营、想寻找新财路的性格，又巧妙地指向了飞升者肉身价值这个相对“专业”且可能涉及万灵殿某些隐秘研究的领域。

厉寒闻言，果然抬眼看了他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他放下茶杯，冷声道：“你倒是有些想法。不错，某些下界偏门的炼体法门，或特殊种族血脉，确有其独特之处。殿内‘血炼堂’与‘傀战司’对此偶有需求。但此类飞升者数量稀少，且需经过严格甄别和特殊处理，以防其血脉或功法中藏有隐患。非经殿内特许，下属家族不得私自截留、研究或交易，违者以叛殿论处！”

血炼堂！傀战司！孙志国心中记下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原来如此，多谢执事指点！是晚辈想当然了。”孙志国连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又后怕的样子。

厉寒不再多言，但似乎对“赵元明”的“上进心”有了那么一丝微不足道的印象。

傍晚时分，众人返回赵家庄园。厉寒宣布，明日将启程前往下一个巡查点。

是夜，孙志国在自己的院落中，回顾着这几日的收获。虽然没能直接打听到洗灵池和忠魂殿的核心秘密，但至少对万灵殿的运作模式和内部一些机构有了初步了解，也与这位巡查使建立了初步的、极其脆弱的联系。

“血炼堂……傀战司……还有那些被洗脑后不知所踪的飞升者后代……”孙志国眼神冰冷，“万灵殿，你们施加在飞升者身上的罪孽，我会一笔笔记住。而现在，就从你们眼皮子底下开始……”